白木把人帶回來以後,又安排了人守在西院,一部分看着玉兒,一部分看着假顧千里。
然後他就回到了東院,這個時候,南宮烈也剛從外面回來。
“爺。”
南宮烈瞥了他一眼,擡腳朝房間裏走去。
緊跟着白金,還有白火,然後白木,都跟着走了進去。
南宮烈在紅木椅子上坐下,看向白金:“去收拾一下,三天後,啓程回京都。”
“是。”白金領命離開。
“你明天先跟着那批黑火一起進京都。”這話是對白火說的。
白火恭謹點頭:“是,屬下立刻去準備。”
白木站在那裏,靜靜的等待着南宮烈的吩咐。
然而沒有。
有護衛進來奉茶,南宮烈喝了一口茶水,才緩緩擡頭看向白木:“怎麼不說?”
“……”白木臉上那個委屈:“爺,屬下錯了。”
沒等南宮烈說話,白木一五一十的將在茶樓裏發生的事情,事無鉅細的說了出來。
其中包括好幾次他在玉兒臉上看到的神情。
白木還在侃侃的談着:“屬下覺得,這個玉兒定是因爲之前斷臂之事,怨恨上了顧大小姐。”
“不過這一次,也算是那個冒牌貨倒黴,若真的是顧大小姐在此,那玉兒就算是死千百回都不夠。”
白木還在喋喋不休的發表着自己的言論,完全沒注意到,某個人的臉色開始變得特別的難看。
南宮烈只要一想到,玉兒算計的是顧千里,他的胸腔裏就有一股火在熊熊燃燒着。
“三天後,將她們處理了。”
“此事不要聲張,不要讓千里知曉。”想了想,南宮烈又特別的叮囑了一句:“若是日後千里問起,便說玉兒不知那人是冒牌貨,在一次意外中,被刺客殺了。”
這樣也算是保全了玉兒在顧千里心目中忠僕的樣子。
他這樣做,不是爲了玉兒,而是不想讓顧千里心裏有所不適。
畢竟之前,他是看得出,顧千里對玉兒是真心實意的,只是萬萬沒想到,在京都的路上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還讓她們主僕兩人心生了嫌隙。
白木雖然有些不理解自家爺的意思,但是他知道,自家爺現在所坐一切,皆都是爲了顧千里。
不敢違抗,點頭:“是,屬下明白,屬下一定謹記。”
“出去吧!”
“是。”
隨着白木的離開,房間裏,一下子變得空蕩了起來。
南宮烈站起身,走到窗臺前,看着漸漸落下的夕陽,他的心裏,有一處空空的。
“千里……”
-
西院。
假顧千里醒來,發現自己還躺在原先的牀榻上,她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嘴中自喃着說:“幸好,幸好一切只是夢。”
想到‘夢中’的那些情形,假顧千里還是有些心有餘悸。
那種感覺,現在想想,她還是忍不住的渾身顫抖。
“小姐,你醒了。”玉兒快步走了過來,她的手中端着剛從膳房熬好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