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烈看着顧千里的所作所爲,有點哭笑不得。

    她對他太過於信任,他心裏不是高興。

    她對他太過於警惕,他心裏不是完全的不高興。

    嗤笑了一聲,伸手點住了墨子謙身上的穴道。

    墨子謙張了張嘴,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原來南宮烈不光光點了他的穴道,還點住了他的啞穴。

    板正他的身體,南宮烈坐在了他的身後,他伸出雙手,爲他療傷,一邊用低沉的聲音,跟他說:“這個女人是我的,你若是識相點,就走的越遠越好。”

    墨子謙在心裏迴應着他的話:這輩子,我都不會離開千里,無論以後是刀山還是火海。

    大概也知道墨子謙的執着,南宮烈又說:“她的心裏有我,所以你不會再有機會。”

    墨子謙直接慫道:她心裏的那個人是靈王爺南宮烈,而不是你。

    兩個人就這麼,他一言說着,他一言在心裏回着。

    顧千里命人將周藝跟喜兒安頓好,回來就見到了這樣一幅情景。

    她離開後,樓主問的那個話,她從未有過任何的懷疑。

    懷疑樓主乘機對墨子謙下手。

    篤定他不會乘機下手,卻沒想到回來會看到這樣一副情景。

    他竟然在爲他療傷。

    聽到門口的動靜,南宮烈微微擡頭看了一眼走進來的人。

    又低下頭,繼續爲墨子謙運功療傷。

    顧千里沒有打擾,而是選擇安靜的坐在一旁。

    大約過了半盞茶的功夫,南宮烈才收起了手。

    黑色斗篷讓人看不清他的樣子,但顧千里知道,他這一番運功療傷,你是花了他不少的內力。

    也不知道是心裏什麼在作祟,顧千里倒了一杯茶,走了過去。

    一個是剛剛代替她在爲墨子謙療傷的南宮烈。

    一個人剛剛從重傷恢復過來的墨子謙。

    顧千里明明端過來的是一杯茶,可在他們兩個人的眼裏,這不是茶,這是來自天上的聖水。

    彷彿誰若能喝下這杯聖水,便能得永生。

    顧千里走過來的時候還沒有發現,等她站在他們兩個人的面前時,她才察覺到自己的這個動作,好像有點不對勁。

    看不到樓主的神情,卻能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他緊盯着她的眸光。

    而墨子謙那清冷的眼眸裏,那是灼熱的佔有。

    顧千里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茶水,然後……

    她擡頭,飲盡杯中水,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着:“我看這水有些涼了,我讓人才重新泡。”

    南宮烈在她喝下杯中水後,臉色不太好。

    而墨子謙竟莫名的鬆了一口氣。

    他們兩個人不說話,顧千里站在那裏,倒顯得有些尷尬。

    她走過來,爲墨子謙把脈,然後確定他沒事後,她才說:“時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沒等墨子謙說話,她又說:“周藝那邊,我已經安頓好了,他怕是要等到明天中午才能醒了。”

    說到這個,顧千里看了一眼黑袍男人,眼眸裏有些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的嬌嗔。

    墨子謙瞥了一眼一旁,穩坐如泰山的某個男人:“我等會再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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