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烈走過她身邊時,停都沒有停一下,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大步的從她身邊走過。

    彷彿她就是個不相干的人。

    彷彿他並不認識她。

    空氣中,還殘留着草藥的清香,這是南宮烈身上獨有的味道。

    顧千里聽着腳步聲漸漸走遠,忽的嗤笑了一聲:“顧千里啊,顧千里……”

    這兩聲聲音裏,透着她對自己無盡的自嘲。

    擡腳,朝丞相府走去。

    與她差不多的南宮烈,在走過顧千里所站着的巷子口,猛然的停下了腳步。

    他的眸光猩紅,胸口不斷的上下起伏着。

    昨晚收回掌力,受傷後,又給墨子謙療傷,而後又追着顧千里去了客棧,一夜捨不得離開。

    再到今早,聽說了客棧的事情,他連皇宮都沒有去,直接又想來丞相府。

    後來是白火說,皇宮裏來了不少的貢品,他這纔去了一趟皇宮,搞了大半的貢品,先讓人送到了丞相府。

    隨後他陪着皇上聊了一下,然後便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這裏。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站在巷子口,顧千里看着他的眼神是那麼的冷漠,這讓他的心如刀絞一般。

    不得已,硬着頭皮,從她身邊走過。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從她的身邊走過。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力氣,纔沒讓自己伸手,將她攬入懷中。

    “爺,屬下扶你回去休息吧!”白火適當的出現在南宮烈的面前,說。

    他看着南宮烈蒼白的臉,緊皺着眉頭,勸說:“爺,顧大小姐對你肯定是有什麼誤會,屬下願意代替爺去向顧大小姐解釋。”

    “那如果不是誤會呢?”而是心有所屬了呢?

    就比如那個白衣男人。

    忽然之間,一向自傲的南宮烈,忽然對自己失去了所有的信心。

    南宮烈這話,讓白火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他沉默了一下,又說:“顧丞相今日能回來嗎?”

    白火點頭:“大概在擦黑之前能回來。”

    “那就好。”

    現在南宮烈只能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顧銳的身上了,只希望他能看在他幫他這麼多次的份上,幫他撮合一下他跟顧千里。

    白火:“爺,御醫一早就從宮裏去了靈王府。”

    他在不斷的提醒着南宮烈,在意自己身上的內傷。

    南宮烈皺眉,其實他不是很想走,他想要去看看她。

    就算她不願意見他,可站在這裏,他們就好像站在一起一樣。

    依靠在牆壁上,南宮烈只覺得心口撕裂的燒痛,他閉上眼睛,緩和了一下,然後才說:“走吧!”

    白火大喜:“是。”

    -

    丞相府。

    顧千里不知道自己怎麼從巷子口走回丞相府的,腦海裏,不斷的回放着剛纔南宮烈的冷漠。

    輕笑了一聲,果然自古最是無情帝王家。

    昨晚還對她死纏亂打,現在就對她視若不見淡漠了。

    這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千里……”

    一道欣喜的聲音,自顧千里身後響起。

    顧千里聽着這個熟悉的聲音,緩緩的轉過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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