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謙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了。

    他想着剛纔說話聲音的來源方向,往前走。

    果然……

    他看到了一個洞口,輕輕的走過去。

    探聽了一下外面的聲音,確定沒人了,他這才走了出去。

    挺立的閣樓,望月樓。

    他快速的朝望月樓走去,看着望月樓三個大字,他莫名的將這字體跟靈王府南宮烈所住的院落字樣連在了一起。

    人一旦有個懷疑,就會不斷的發現蛛絲馬跡。

    有風吹來,帶着一股溼意。

    他擡頭,看到不遠處有一汪湖泊。

    他想到要離開這完全陌生的地方,大概只能走水裏了,所以他朝水邊跑去。

    快要到水邊了,他又聽到了說話的聲音。

    “樓主這兩天不在樓裏,我好像渾身都不自在。”

    “你還別說,真是這麼一回事,不過樓主不是已經從宣州回來了嗎?怎麼晚上也不來無涯樓了呢?”

    去了宣州?

    無涯樓樓主嗎?

    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嗎?

    還是說……

    墨子謙皺着眉,趴在湖邊的草地上,他只要一個翻身就能落入水中,然後就可以從水裏離開的。

    但是現在,他不想走,心裏有個聲音不斷的告訴他,留下來,留下來。

    還記得當初顧千里剛知道自己身上被下了另一種毒時的情形:“不可能的,如果按照你所說,他解了我身上黑蠱蟲的毒,卻又給我下了另一種毒?”

    “千里,的確是這樣的。”

    “天機花你知道吧?”顧千里說:“天機花世間少有,他既然願意將那麼重要的東西給我解了毒,又爲什麼給我下這樣能解的毒呢?”

    其實這一點,當初墨子謙也是想不通。

    不過現在他想,他或許明白了。

    如果靈王爺就是無涯樓的樓主,那麼一切都說得通了。

    墨子謙稱着沒人的時候,悄悄的又回到了之前出來的假山那邊。

    他要等,等到天黑。

    他必須要搞清楚一些事情。

    墨子謙從靈王府走出來的這個通道不是別的,正是每次無涯有事稟報南宮烈時所走的快捷路徑。

    -

    皇宮。

    平日裏,冷冷清清的皇宮,今天因爲是皇上的壽辰,到處都變得喜氣洋洋的一片。

    歡聲笑語,時不時的傳來。

    宴客廳裏,這裏站着一羣人,那裏站着一羣人,有人說着國事,有人說着東家長李家短。

    顧銳早早的就來了,他東張西望,沒有看到顧千里,正在發愁,就聽到外面響起太監揚起的聲音:“靈王爺駕到——”

    隨着這一聲高昂的叫聲,衆人朝門口望去。

    剛纔還十分熱鬧的宴客廳,因爲南宮烈的到來,立刻變得很安靜。

    只見男人頭戴金冠,身穿紫色錦服,大步昂首的走了進來。

    俊美的五官,挺拔的身姿,讓在場的男人爲之嫉妒,又讓所有女人移不開眼眸。

    身上的氣息,隨着他的動作,巨大的壓迫感讓所有人頓時有種想要屈膝臣服。

    “參見靈王爺。”衆人對靈王爺行禮。

    在場的大臣對靈王爺,那都是誠心誠意臣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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