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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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矇矇亮的時候,譯館裏走出一行人,他們迅速上了馬車,馬背,在城門打開後,第一撥出城了。
等到吳友茂跟吳友來過來時,譯館裏早已人去樓空。
再三詢問之下才知道,靈王爺一大早已經走了。
吳友茂說:“我本想着,靈王爺他們不喜起的太早,沒想到……”
沒想到昨晚他們匆匆見了一面,然後就無緣再見了。
吳友來輕嘆一聲:“唉,早知道昨晚我就呆在譯館裏不出去了。”
吳友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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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上。
墨子謙給顧千里倒了一杯水,然後說:“早上看你沒喫多少,等會若是餓了,這裏還有我一早給你準備的小米粥。”
曾經,這是他最喜歡做的。
也是她最喜歡喫的。
但終究……
好像一切已經物是人非了。
“好。”顧千里淡淡點頭,掀開馬車簾想後看去,在距離他們很遠很遠的地方,她看到有一人騎着高頭大馬,遠遠的跟着。
收回眸光,顧千里垂眸掩蓋了眼底的氣息。
如果說昨天她只是懷疑,那麼現在她是完全可以肯定了。
在她離開京都後,南宮烈依舊有派人跟在她身邊。
放在身側的兩個手,無意識的緊攥着。
他們已經分手,他再派人跟着,這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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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這一系列動作,全部被墨子謙看在眼裏,他不動聲色的朝馬車後看了一眼,看向那個身穿黑衣騎着高頭大馬的男人,眸光深邃。
她認識後面那個人嗎?
還是說……
腦子裏一個靈光,墨子謙忽然想到了那個人是誰了。
可是……
他們已經分手了。
是了,依照那個男人之前對顧千里的佔有慾,又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放棄了。
只是讓他沒想到,他帶着顧千里來到了這麼偏院的地方,那個人還是不死心的追來了。
大概是馬車裏的氣氛太過於沉悶了,墨子謙尋了一個話題,說:“千里,這一次到武夷山,不光光是爲了參加藥師會,我還要去見一個人。”
顧千里挑眉:“你不會還要去見你指腹爲婚的娘子吧?”
“你胡說什麼呢,我可沒什麼指腹爲婚的娘子。”
無論他是開玩笑,還是其他,這樣的話,他可接受不了。
因爲他的心裏,眼裏,永永遠遠,只有一個人。
“……”看他這麼認真還有緊張,顧千里一時竟有些不知如何以對了。
見她不說話,墨子謙以爲她誤會了,解釋着說:“千里,我心裏有一人,所以我不想那人誤會我。”
有些話,就算他不說,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瞭。
顧千里倒是沒想到他會這麼直接把這話說出來。
既然他說了,她也不躲避,她淡然的看着他:“那你有沒有想過,你心裏的那人並不適合你?”
墨子謙清冷的眼眸裏,是淡淡的淺笑:“現代有句話說得好,要麼找一個我愛的人,要麼找一個愛我的人,我想這兩點,只要我沾上一點,那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