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南宮烈說話,他又說:“你別說你沒有死纏爛打,你追到這武夷山城就是死纏爛打。”

    說着說着,他又笑了:“不過沒關係了,很快我就會跟千里離開這裏。”

    “你們一輩子都不會再見,我會跟他生活在一起一輩子。”

    就算不能成爲夫妻,他們也會是最好的朋友。

    “南宮烈,你輸了,哈哈哈,你終究還是輸了。”

    旁的話南宮烈都可以忍受。唯獨他後面說的這些話讓他忍無可忍。

    什麼叫做馬上就要跟千里離開這裏。

    什麼叫做你們一輩子都不會再見,我會跟他生活在一起一輩子。

    什麼又叫做他輸了,他輸了嗎?

    正在這時白火,提着一桶井水過來。

    冰涼的井水,讓整個房間裏的溫度,再度下降了。

    “給本王潑過去。”南宮烈毫不客氣的衝着走進來的白火喊了一聲。

    面對自家主子的怒火,白火不得不從。

    白火提起水桶毫不猶豫的便朝墨子前潑了過去。

    “南宮烈……”正在罵的很歡快的墨子謙,被這一桶井水澆了個裏外透心涼。

    這下子酒也醒了,人也醒了。

    墨子謙伸手拂去臉上冰涼的井水,表情有點懵。

    他環視了一下房間,忽的想起之前所發生過的事情。

    之前因爲生氣一個人出去,然後在大街上遇到了美嬌兒,他不想理會便一個人進了酒館。

    哪裏知道美嬌兒沒有女子的羞恥之心,跟着他一起進了酒館。

    然後爲他斟酒,一杯又一杯,最後他就不記得了。

    可是現在看着自己溼漉漉的衣裳,再看向對面那盛怒的男人。

    墨子謙好像明白了什麼。

    還沒有等他說話,南宮烈便開口了:“現在是不是酒也醒了?人醒了嗎?”

    “你們這是做什麼?南宮烈你不要欺人太甚。”

    他一個人生氣喝酒又礙着他什麼事兒了,他竟然讓人潑他冷水。

    真是太過分了。

    南宮烈見他眼底清明一遍,便知道他是真的清醒過來了。

    不想再跟他解釋剛纔的事情,便直接說:“本王現在懶得跟你廢話,你快去看看千里,她怎麼了?”

    “千里?”墨子謙朝顧千里那邊看去,一邊說:“千里之前不是已經醒來了嗎?”

    話雖然這樣問着,但是他的步伐,一點也不慢的朝顧千里走過去。

    之前因爲醉酒,他感覺不到疼,現在人清醒了,又加上腿上包紮的位置被水浸溼,所以火辣辣的疼,讓他的腿差點失去了行動能力。

    他剛走了兩步,便腳下一個踉蹌,整個人朝前趴去。

    幸好是一旁的白金眼疾手快的伸手將他扶住了,然後對他說:“墨公子,你還是坐在椅子上,我們擡你過去吧!”

    這個我們,指的自然是白火他們。

    白火也非常識相的端來椅子,給墨子謙坐下,然後他們合力將墨子謙朝顧千里的牀榻邊擡去。

    一旁的南宮烈見到此情此景,真的是很生氣,很生氣。

    但是爲了顧千里,他一切都可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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