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藍白宗的酒宴質量相當高,但是烏山等人都有些喫不下去的感覺。

    如果換作以前,這酒宴還是可以讓他們滿意的,雖然不算什麼高規格,但是品質是真的不錯。可是吃了嶽楓的烤魚之後,這些靈果啥的真的沒什麼味了,感覺真的喫膩味了。

    “幾位爲何不喫?莫非是嫌棄我們藍白宗嗎?”徐長老開口道。

    而他這句話顯然就是要清算了,將嶽楓等人推到敵對面,氛圍造出來,然後再找藉口滅了他們。

    嶽楓笑了笑,衝烏山點了下頭,烏山會意,現在到了要攤牌的時候了,便道:“不是嫌棄,是對你們不滿。你們藍白宗膽子還真大啊,居然敢囚禁本少爺。”

    “……”藍白宗的幾人都愣住了,這傢伙瘋了嗎?知不知道你們現在是什麼處境,就是砧板上的肉,任由他們宰割,你居然還在這裏挑釁,真的是嫌命長了。

    “呵呵,你以爲你是誰。”白宗主都忍不下去了。

    他本來還想着怎麼去問下嶽楓到底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他是宗主嘛,得端着點,讓嶽楓主動和他說纔是正確的打開方式。只不過突然氛圍就變了,這些傢伙是找死嗎。

    “在下烏山,烏應洪是家父。”烏山淡淡的道。

    此言一出,全場震驚。

    白宗主兩隻眼睛都瞪出來了,直接站了起來:“你是烏家的?”

    “正是。”烏山撇嘴道。

    “可有憑證?”

    白宗主的心情是崩潰的,烏家啊,他們藍白宗可是得罪不起的,烏家家大業大,藍白宗都還是烏家支持的呢。這烏家來人了他居然不知道,更要命的是,之前對這位烏家人可並不怎麼友好啊,這可就事大了。

    當然,他也不能輕易相信,這傢伙真的是來自烏家?

    烏山看了孔先生一眼,孔先生便站起身來,然後拿出一個牌子,朝向了白宗主等人。

    “烏家的令牌……”

    白宗主臉皮在顫抖,這令牌他豈會不認識,真的不能再真了,沒想到這傢伙居然真的是來自烏家。當下不再猶豫,連忙恭敬的行了個禮:“藍白宗白世敬,見過烏家公子。”

    幾位長老也都拜見烏山,不過徐長老和羅長老額頭上冷汗直冒,心裏在想完了。

    他們昨天做的事情烏山可是一直都在場,他們甚至還有想過要將這些人幹掉,雖然還沒有行動,但只要不是傻子,都可以看得出來他們是什麼意思,而這也跟本不需要掩飾,他們認爲沒有掩飾的必要。

    可是現在好了,人家是來自烏家的,這要削他們還不是像削果子一樣?他們怎麼可能想得到這個人是來自烏家啊,坑爹啊。

    如果烏山要處罰他們,他們能怎麼辦?兩人暗裏互視了一眼,都在想要不要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殺人滅口算了,烏家應該也不會知道此人是他們殺的吧。

    不過剛這麼想呢,便聽烏山道:“此次來藍白宗我已告知家裏,最近一年藍白宗的情況有點不盡如人意啊,你們該不會是想脫離我烏家了吧?”

    得,都告訴家裏了,他們哪裏還敢滅口啊,兩位長老當即打消了這個主意。

    這就是嶽楓告訴烏山一定要說的話,因爲這話不說,對方就會有僥倖心理,這些人可都是狠人,不能讓他們有發揮獸性的空間,要不然還真鎮不住。

    “絕對不是!”

    白宗主被嚇住了,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啊,他們藍白宗在烏山跟本沒有存在感,天知道烏山爲什麼不滿意他們,怎麼又突然看重起來了?

    但不管怎麼說,既然來人了,那就必須要好好表現,藍白宗是烏家支持的宗門,這就是靠山啊,而如果沒有了這個靠山,就有可能被別的宗門吞併。

    雖然說藍白宗通過這些年的發展,已經有了不小的規模,但仍然不能脫離。再說了,要脫離一個家族的支持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想靠就靠,想走就走,哪有這麼便宜?

    就算要脫離,那也得先脫一層皮,現在的藍白宗還沒有這樣的資格,搞不好就是一朝回到解放前。

    這是藍白宗無法接受的事情,他們在烏家人面前就只能放低姿態,白宗主是連連道謙,哪怕他並不知道烏山到底因爲什麼不滿他們。

    但是徐長老等人卻是非常清楚,白宗主雖然知道這事,但昨天畢竟不在場,並不知道內情,他們可是一清二楚。烏山這是恨上他們了,這讓他們無比忐忑,生怕烏山追究責任,那麼他們就算不死也得脫一層皮了。

    “不是?哼,藍白宗發展得不錯嘛,現在都不將我們烏家放在眼裏了,你們挺行啊,炒作的工夫倒是一流。”烏山道。

    “炒作?”幾位藍白宗的人一臉懵。

    這詞是嶽楓說給烏山聽的,烏山也就順口說了,但發現對方似乎理解不了,也懶得解釋,道:“總之,我這次是來視察的,但結果讓我大失所望。”

    烏山其實很不爽,因爲他的本意是要處置徐長老等人的,這些傢伙居然敢對他動歪念,必須要得到相應的懲罰。不過嶽楓卻讓他不要計較,畢竟對方也是爲了宗門利益考慮,當然,雖然也有一些私利的因素,但這也是人之常情。

    所謂不知者無罪,他們不知道你是烏家人,有那樣的態度也不奇怪,犯不着趕盡殺絕。

    呃,好吧,嶽楓承認是因爲如果他想要在藍白宗得到自己想要的,那還得需要藍白宗的人配合,如果得罪死了,人家有的是辦法來噁心他,畢竟這是人家的地盤,他們在很多事情方面還是能夠讓你喫癟的。

    所以得饒處且饒人,沒有什麼意義。

    “呃,我們一定會努力做到最好。”白宗主聽到烏山的言語有些鬆動,頓時鬆了口氣,看來這傢伙只是要展現一下霸氣,倒也並不是說非要找他們藍白宗的麻煩。

    這樣最好了。

    徐長老等人更是欣喜,聽烏山這口氣,好像不打算追究他們之前的無禮?這還挺好說話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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