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簡樊慵懶的攤在沙發上,見人進來,懶懶散散的倒了一杯酒遞給他。
賀其曜接過高腳杯,一飲而盡,將領帶扯下,扔在沙發上,面色陰沉的問:“問清楚了?”
“又不是我的人,我問什麼。”簡樊答。
“人是在你這兒出事的。”賀其曜冷冷的掃他一眼,朝着隔壁走去。
簡樊被他凌厲的目光颳得涼颼颼的,連忙追上去辯解道:“這怎麼關我的事,人又不是我招惹的。”
聞言,賀其曜推門的手頓了頓,就憑簡樊這句話,說他什麼都不知道,賀其曜都不信。
“賀先生。”四個守着的黑衣人朝賀其曜打招呼。
賀其曜淡淡點頭,走到被五花大綁的兩個人的面前,一腳踩在其中一個人的手上,沉聲道:“說出你知道的一切。”
那人疼的哇哇大叫,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簡樊站在外面聽見裏面此起彼伏的慘叫聲,下意識的抖了抖,賀其曜的手段可比自己厲害的多,撞到他的手上,嘖嘖。
一個小時後,賀其曜面容冷峻的走了出來,他脫下濺了血的外衣,隨手扔在垃圾桶。
簡樊不樂意了,憑什麼把垃圾扔在自己這兒。
賀其曜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語氣低沉,“紀亦聞不得血腥味兒。”
簡樊:……
賀其曜回到慕斯莊園的時候,紀亦正坐在客廳上看電視,她要假裝順從,就要讓自己裝作生活在這裏很愉快的樣子。
他沒有多想,直接走過去,俯身捕捉到紀亦的脣,狠狠的吻下去,撕咬着。
紀亦向後躲閃,卻被壓倒在沙發上。
腰被有力的胳膊緊緊的纏着,勒的她喘不上氣。
一吻畢,賀其曜將頭埋在紀亦的肩窩,一動也不動。
賀其曜又恨又怒,恨其不幸怒己不爭。
他不敢想象,如果哪天沒有簡樊硬拉着他去地下拍賣場,如果那晚遇到的人不是他,紀亦會遭遇什麼。
還好,那天是他。
紀亦不知道賀其曜發什麼瘋,一上來就強吻她,但她卻能感覺到賀其曜身上深深地愧疚和無力感,落寞的讓人心疼。
紀亦想冷笑,賀其曜在B國商界翻雲覆雨,他就是說一不二的帝王,他高高在上,以絕對高傲的姿態俯視衆人,怎麼可能會無力。
即使這樣想,她的手還是不自覺的擁抱着他寬闊的後背,像安慰孩子一樣輕輕拍着。
紀亦想,她一定是瘋了。
紀亦的動作讓賀其曜身體一僵,隨即他全身放鬆下來。
好久沒有這種溫馨放鬆的感覺了。
自從他的父母去世,他十七歲獨自撐起偌大的內憂外患的賀氏財團,整整十年的時間,他沒有一刻能夠放鬆。
聽着賀其曜漸漸平穩的呼吸聲,紀亦打算推開賀其曜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她仰着頭,晶瑩剔透的水晶燈刺激的她眼淚不停的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