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這邊的動靜很快驚動了賀管家,不過他看見兩人在吵架,有快速退了回去,心想,吵一架也好,吵完了誤會就說開了。
賀其曜將紀亦扔到牀上,一顆一顆解着自己的襯衫鈕釦。
紀亦因爲被迫頭朝下,大腦充血,臉蛋也是殷紅一片,憤怒的辯解:“我沒做過的事情,憑什麼要付出代價。”
賀其曜將紀亦壓倒在牀上,狠狠的吻了上去。
這根本不是正常的吻,這是在撕咬,在紀亦的嘴脣上發泄着自己的怒氣。
打打不得,罵,還沒開口,看見她的眼淚就開始心軟,他只能用這種方式懲罰她。
哪怕紀亦真的背叛了他,賀其曜也捨不得對她怎麼樣。
但是賀其曜的這種行爲,在紀亦的眼中,無異於強\暴,她一隻手護住小腹,另一隻手抵在賀其曜的胸膛,無力的推拒。
賀其曜擡頭,舔了舔被咬破的嘴角,緊隨其後的是紀亦的一耳光。
“啪”的一聲,甩在賀其曜的臉上,直接將他的臉打偏了過去。
這一耳光懵的不止是紀亦,還有賀其曜。
他緩慢的站起身,居高臨下的望着紀亦,邪肆的舔舐着沾滿血的嘴角,咬牙切齒道:“紀亦,你很好,真的很好!”
說完,他直接摔門而出。
良久之後,紀亦才緩過神來,坐在牀上,抱着膝蓋,後怕的嗚嗚哭起來。
她輕輕摸着微凸的小腹,不敢想象,若是讓賀其曜沒有中途停下來,會發生什麼。
哭累了,紀亦就順勢躺在牀上睡着了。
相比於紀亦的心寬行爲,賀其曜就沒那麼好過了。
他才從王爵出來,不想再送上門被簡樊嘲笑,無處可去的他只好跑到公司加班,連帶着他的貼心屬下韓昕也沒能逃掉,被賀其曜抓了回來。
翌日。
紀亦洗漱之後,畫了個淡妝遮住自己的黑眼圈,身着一身寬鬆的休閒裝,又換了一雙平底鞋,都收拾妥當,才下樓。
“紀小姐,早餐已經準備好。”賀管家站在客廳,看見紀亦下來,上前說道。
說完,他奇怪的問道:“先生沒跟您一起下來?”
紀亦壓下心中泛起的漣漪,垂下眼瞼,輕聲說道:“他已經出去了。”
賀管家喫驚的道:“這麼早?我早上都沒有看見先生。”
 
; 紀亦輕聲的“恩”了一聲,然後拉開椅子,慢條斯理的喫起早餐,一邊喫她一邊道:“管家,我今天要出門一趟。”
“不用了,”紀亦連忙叫住他,不動聲色道:“我自己出去。”
“可是先生……”賀管家提醒道。
“賀先生他……知道的,我給他說過了,從他那裏拿了車鑰匙。”紀亦撕下一小片面包,低頭吃了起來,藉此掩飾眼神中的閃爍。
賀管家一聽,既然是賀其曜同意了的,他也沒有多過多糾纏。
只是在紀亦走後,給賀其曜打了電話。
賀其曜聽清事情的原委,握着手機的手漸漸捏緊,心裏冷笑,就這麼迫不及待,一天都等不及了。
然後吩咐賀管家:“讓人跟着她,務必保證紀亦安然無恙的回來。”
賀其曜說這句話時,將“回來”這兩個字咬的很重。
賀管家心中一凜,自己貌似做錯了事情,不應該讓紀小姐一個人出門的,他鄭重的應了一聲,掛了電話去安排人了。
紀亦拿着從賀其曜書房找到的車鑰匙,獨自開車出門,爲了防止被賀其曜的人跟着,特意繞去中央商場逛了一圈,纔像醫院駛去。
她哪裏知道,自己的開車技術,就算她在L市轉上八圈,也甩不掉身後的尾巴。
昨晚是賀其曜的生日,她本來想把自己懷孕的消息當做生日禮物告訴賀其曜的,但是……
紀亦傲嬌的冷哼一聲,暗罵道,滾蛋吧!
既然他既懷疑又冤枉自己,懷孕的事情就別怪自己沒告訴他。
賀其曜的人一路看着紀亦去了醫院,進了婦產科,才向賀其曜彙報。
“你是說,她懷孕了,然後一個人跑到醫院做人流。”賀其曜道,語氣中的冷厲讓電話那頭的保鏢不寒而慄。
賀其曜還沒來得及沉浸在要當父親的喜悅中,紀亦要打掉孩子的消息,就把他的心臟炸的七零八落。
賀其曜直接扔下手中的文件,直奔紀亦孕檢所在的醫院。
突然被掛斷電話的屬下一臉懵逼,朝着自己的同伴說道:“我說紀小姐要做人流手術了嗎?沒有吧!”
他的同伴也看着他,不確定的道:“應該……沒有吧!”
兩人面面相覷,他明明只說了紀小姐來醫院婦產科做檢查,賀先生是怎麼得知紀小姐要做人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