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其曜卻一臉冷漠,面無表情的坐在裏面,即便是在監獄裏,他也尊貴如帝王。
賀其曜那邊的電話還掛在牆上,他連拿起來的意思都沒有,要不是旁邊有獄警看着,他早就甩手而去。
“黎琰說,那個鑽石的策劃案只是會讓你損失你一筆生意而已,我也不知道會害的你被判刑的。”紀亦哭着。
“紀亦,你就是個沒有心的白眼狼,愛你,是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賀其曜這個時候才慢條斯理的拿起電話,語氣是說不出的寒涼。
“不,對不起,賀其曜,我會救你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紀亦連連保證,“我不會讓你死的,你繼續愛我好不好,好不好!”
回答她的,是賀其曜冷漠的背影。
紀亦從牀上驚起,她身上被汗水浸溼,眼角還掛着淚水。
她慌里慌張的爬下牀,剛纔的夢太真實,太可怕了,她要去找賀其曜,確定他安然無恙才能安心。
“賀其曜,”紀亦光着腳,跑到外面,客廳裏靜悄悄的,寂靜的就像只有她一個人。
“賀其曜,你在哪兒,回答我一聲。”紀亦急促的喊着,然而,空蕩蕩的客廳除了她一個人的回聲,什麼都沒有。
沒有賀其曜?
她跌坐在地上,她做的夢那麼真實,夢中賀其曜語氣中的冷漠與恨意,狠狠地戳刺着她的心,疼得她一抽一抽的。
“紀小姐,你不用找了,先生不在。”韓昕不知何時出現在客廳,語氣沒有了之前的恭敬,取而代之的是公式化的冷漠。
紀亦猛地擡頭,像溺水的人抓住用一根稻草:“賀其曜人呢?”
韓昕撇嘴,現在知道關心了,將賀先生害的進監獄的時候幹嘛去了?
韓昕加重了“南非”“鑽石”等字樣,提醒着紀亦她自己做的事情。
先生寵着縱着紀亦,能夠容忍她聯合黎琰陷害他,不代表他韓昕也能容忍。
這樣想着,他的話裏就不自覺的帶着怒氣。
他說完,丟下一句“我還要給先生疏通關係,洗脫罪名,失陪了。”然後直奔樓上書房。
原來,不是夢,賀其曜他真的被警察抓了,還是因爲這種罪
紀亦突然間想到什麼,她連忙跑回主臥,抓起手機,找到通話記錄的第一個號碼撥了回去,這祭天,她除了跟黎琰聯繫過,根本沒用手機,所以,通話記錄的第一個號碼,是打給黎琰的。
“黎琰,你不是說,只會讓賀其曜黃了這筆生意嘛?”電話接通,紀亦直奔主題,急衝衝的吼道,“爲什麼會出現違禁品?”
“呵呵!”黎琰笑的肆意,“紀小姐,我是該說你天真,還是該說你——傻。既然知道我和賀其曜是死敵,還敢相信我的話。”
“我……”那是被你威脅。
“別說什麼是被我威脅的話,”黎琰未卜先知的說,“若是你真的沒有壞心,完全可以陽奉陰違。我能夠在拉斯維加斯找到你的父母,賀其曜當然也可以。你只是想要報復罷了,想要報復賀其曜殺了你的孩子。”
“你閉嘴,我沒有。”紀亦不想在聽下去。
“這種東西超過10斤,就會被判死刑,而我放了10公斤,賀其曜死定了。”
“閉嘴。”紀亦氣急敗壞的掛斷電話。無力的跌坐在牀上,雙眼無焦。
是啊!她就是想報復賀其曜來着,可是她已經後悔了,她不想要賀其曜死的,她不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