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娃笑道“這種石頭叫白碧,在我們部落很少見,非常名貴,大概林先生當時並沒有注意吧。”
“原來如此!”林蕭恍然點頭,他抽動了一下鼻頭,隱隱聞到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從石頭裏飄散出來。
“這種石頭還有一種名字,叫香碧!”媚娃繼續給林蕭介紹,還把石頭放在林蕭眼前晃了晃,“怎麼樣?味道很獨特吧?”
“確實!”林蕭的眼神有了些微的變化,默默點頭道。
“常年佩戴這種石頭,可以安神補腦祛除疲勞,我帶着它每天晚上都能想着林先生入睡呢。”媚娃朝林蕭眨眨眼睛。
“咳咳咳——”林蕭一時語塞趕緊用咳嗽來掩蓋自己的尷尬,訕訕笑道,“媚娃你今年多大了?還沒成年吧?”
“十七歲了!在我們部落,十六歲就要嫁人生子,我都是大齡姑娘了呢。”媚娃噘起小嘴朝林蕭靠近撒嬌道。
林蕭只覺得渾身煩躁,彷彿連意識都變的不清醒,在他眼中媚娃的臉就像進入了虛幻空間,模糊不清,明明如此之近卻彷彿咫尺天涯。
“林先生,小時候你還抱過我呢,記得嗎?”媚娃乾脆湊的更近,幾乎擠到林蕭的懷裏。
林蕭想拒絕,但是媚娃身上那種誘惑力卻大到不可思議,彷彿有天生的吸引力般,讓他伸出去阻擋的手又縮了回來。
媚娃順勢擠到林蕭懷裏,笑道“怎麼了?現在想不想再抱一次?”
“媚娃,你還小,我——”林蕭有點語無倫次,而且他感覺到自己的腦袋越來越渾濁,有點意識不太清楚了。
“小怎麼了?我不是說了嗎?在我們部落,十六週歲就要嫁人生子,我可一直記着父親說過關於咱們的婚事呢。”
“那件事不是早就說好了嗎?”林蕭搖晃了一下腦袋,苦笑道。
“怎麼,林大哥不喜歡我嗎?”媚娃說道。
林蕭只覺得口乾舌燥,正準備拒絕。
“唔——”林蕭瞪大眼睛,在心裏不可思議地叫道,“我被強吻了?”
陡然間,林蕭心中電閃過一個念頭。
不對勁!
所有的一切都不太對勁。
林蕭即使突然明白過來也晚了,已經中了招,眼前媚娃的笑臉都變成了兩個,晃來晃去彷彿不存在的人物一樣。
“林大哥——”媚娃的聲音虛虛幻幻,有着不同尋常的聲音律動,會讓人隨着她的聲音而想入非非。
藥配合催眠術。
林蕭的心臟彷彿被一隻大手狠狠揪緊,簡直快要喘不上氣來。
他拼着本能把媚娃推開,搖搖晃晃起身,跌跌撞撞地往前跑,腦海裏只有一個念頭,儘快跑出這裏。
“呵呵呵——”媚娃銀鈴般的笑聲瀰漫在整個房間裏,彷彿就響在林蕭耳邊,讓他更加口乾舌燥,雙目赤紅如火。
撲通!
林蕭跑到一半就覺得身體一軟,
“林大哥,去哪啊?不陪媚娃了嗎?”
林蕭深吸口氣,勉強擡起頭,沉聲吼道“你到底是誰?”
“我是媚娃啊?林大哥忘了嗎?”黑的像炭似的媚娃蹲下身,注視着林蕭的眼睛笑道。
“爲什麼算計我?”林蕭搖搖晃晃站起來,他強大的意志力,讓媚娃一陣錯愕。
“竟然還能站起來,果然不愧我的英雄呢。”媚娃嗤笑一聲,“可惜啊,最多一分鐘你就會倒下,別說是你,就算一頭大象都承受不了那種毒。”
“哼!”林蕭擡手朝媚娃抓去,被對方輕巧地閃過,身形滴溜溜一轉,繞到側面。
“你忘了我們部落是以什麼出名的嗎?我又爲什麼會起媚娃的名字?”媚娃雙手抱胸,就像貓捉老鼠一樣看着林蕭,眼中滿是戲謔的笑。
“到底爲什麼!”
撲通!
林蕭膝蓋一軟,單膝跪倒地,雙手撐着頭,看樣子快要堅持不下去了。
“想知道?”媚娃表情幽幽,一副玩味的神色。
“說!”林蕭幾乎是用吼出來的。
媚娃忽然拍了拍手。
房門被打開,幾個穿着奇形怪狀的黑人,緩緩走了進來。
這些人穿着衣不蔽體,腦袋上帶着用某種野獸皮毛做成的圍圈,皮膚黑的比媚娃都另人髮指。
看到這幾人,林蕭愣了一下,眼底閃過一道清明之色,意外地叫道“巴扎爾汗默?”
巴扎爾汗默是部落族長之子,當初族長要將女兒嫁給林蕭並且承諾讓林蕭繼承部落的時候,就曾經激烈反對過。
時隔多年,巴扎爾汗默竟出現在華夏,還與媚娃一起算計部落的英雄林蕭,這不得不說是個諷刺和意外。
“林蕭!好久不見!”巴扎爾操着一口土著語,嘰裏咕嚕地說道,“這種開場方式好像不太好啊。”
“你們什麼意思?”林蕭通紅的眼睛掃過幾人,最終落在媚娃身上。
“哼!你還有臉問?”巴扎爾衝過來,拎起林蕭的脖領,怒道,“當初你當衆拒絕族長美意,拒絕了與阿妹的婚事,讓阿妹成爲全族的笑柄,你知道她這麼多年是怎麼過來的嗎?”
媚娃的表情漸漸變的冷凝,彷彿想起過去每一天因爲林蕭而遭受到的那些白眼和羞辱。
即使作爲族長之女,媚娃也不會因爲被拒婚這種被當地認爲最傷風敗俗之事而被族人稍有饒恕。
可惜,媚娃即使想找林蕭報仇,也無法找到他的蹤跡,直到昨天——
“行了阿哥!把他帶走!”媚娃冷冷說道。
巴扎爾點點頭,示意另外兩名族人去押林蕭。
兩人走過來,輕蔑地掃了林蕭一眼。
“當年的部落英雄,也不過如此!”
“那時候多神勇,現在呢?喪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