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他們才知道,眼前這個從入獄開始就冷淡沉着的男人,到底是何等強大的人物。
“犯了錯就要承擔後果,你們之中有不少徹頭徹尾的混蛋,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也有一些含冤入獄蒙受不白之冤屈,我這裏有一個本子,詳細記錄着你們所有的行爲和過往!”
林蕭從皮格斯手裏拿到了一個筆記本,那是他記載關於每個犯人背景因由的帳冊,有了筆記本,誰是真正的惡棍,誰又是蒙冤入獄,一目瞭然。
衆囚的臉色都變了。
“無辜者當然可以自由離開,而那些真正的暴徒,我同樣給你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林蕭環視全場,自有一股君臨天下的威嚴。
“林大哥,我,我想跟着你!”杜春終於鼓足勇氣,扶着眼鏡走出隊伍,有些疲憊的神情裏卻充滿了堅定。
“嗯!”林蕭笑了笑。
杜春大喜。
林蕭答應了他的要求,相當於改變了杜春一生的軌跡,從此鯉魚躍龍門,一飛沖天。
“大人!殘兵已經清理,大部分繳械投降,不降者我都處決了!”就在這時,一個冷傲的影子,從人羣中快步走出來,恭手垂立在林蕭身前。
皮格斯一看竟是成虎,滿腔的憤怒和不甘化作一句國罵“我艹你媽成虎,老子帶你不薄,你爲什麼背叛我?”
成虎淡淡地看他一眼“背叛?何來背叛?我一直都是大人的人。”
“什,什麼?你一直都是藥龍神殿的人?”
“當然!”成虎雙手交叉在身前,恢復了往常管家似的模樣,笑道,“從未改變過!”
皮格斯身形劇顫,如遭雷擊。
林蕭笑了笑“皮格斯,沒想到吧?我一直在你身邊安插着暗棋,本來也沒打算動用,只能怪你運氣太差,怨不得別人!”
“混蛋!”皮格斯頓時有一種被無數人欺騙的不甘和惱羞成怒,不顧一切地衝向林蕭,就算傷不了他,也要噁心噁心他。
砰!
成虎一腳把皮格斯踹出去老遠,冷冷道“狗一樣的東西,也配跟大人談話?”
皮格斯滾倒在地,萬念俱灰。
想當初他是高高在上的典獄長,掌握生死大權,擁有常人想都不敢想象的財富,一朝兵敗如山倒,成爲階下囚,更被曾經的手下如此侮辱,當時就不想活了,爬起來撞向山壁。
砰!
這一撞頭破血流,氣息奄奄。
可惜,有藥龍王在,皮格斯想死都做不到,被幾副草藥就止了血,幾次鍼灸便重新變生龍活虎,憑白感受了疼痛,卻依然要承受屈辱與不甘。
接下來的事,順理成章。
林蕭挾持皮格斯,將海面上巡邏的戰艦劫持,帶着人馬浩浩蕩蕩返回了陸地。
無辜者有的歡快
離開,有的直接加入藥龍神殿。
那些真正的惡徒,被高海劍帶回了藥龍神殿死訓營,能活着出來的,自然會成爲藥龍神殿死士中的一員,而出不來的便長眠地下化爲屍體。
另外還要說一下泰森,這小子的確夠眼色,至少林蕭對他印象不錯,直接接收他成爲藥龍神殿的一份子,協助高海劍管裏死訓營,也算是一步登天,從此過上了真正的自由生活。
至於羅剎島,已經隨着一聲爆響之後,慢慢沉入海底,島上的海量珍稀礦石,也被埋於海下很難繼續開採。
林蕭安頓好一切,便坐上了回返鎮南的飛機。
最近幾天,南宮錦跟江玉走的很近。
至從那天晚上江玉把所謂的國際刑警技術處處長李林介紹給南宮錦之後,後者就對江玉有了些許感激之情。
晚上剛到下班時間,江玉便再次風度翩翩的來到南宮錦辦公室,和煦如風的表情裏帶着讓人如沐春風的笑意。
“錦總,這都下班了,該喫飯了。”江玉一進門就熱情地說道。
南宮錦擡頭看他一眼,並沒有意外對方在這個時間段來到,有些心神不寧地說道“我哪有什麼下班時間,對了,李處長怎麼說?他有林蕭的消息嗎?”
“我正要跟你說這事呢。”江玉裝作一副憂愁百結的樣子,嘆息道,“我剛跟李處長通過電話,他說那邊比較複雜,涉及到很大的權限問題,他這是違規操作,需要點時間。”
“還得多久?林蕭被抓走快一星期了,一點消息都沒有。”南宮錦伸出纖手揉着隱隱發痛的太陽穴,苦笑道,“江玉你還得幫我催一催,花多少錢都行。”
“不是錢的事,李處長跟我是好朋友,他就算一分錢不要,也得給我辦好這件事,你放心,我已經催過他了,”江玉走到桌邊,從背後掏出一束玫瑰,插到南宮錦的花瓶裏,笑道,“你也別太急了,林蕭福人天相,肯定沒事的。”
江玉一句勸慰的話,讓南宮錦心情稍緩,呼一口氣後緩緩靠在了椅子上。
江玉,壓下心頭的燥動,笑道“走吧,先喫飯去。李處長說雖然沒有確切的消息,卻也有了零星一點情報,他說晚上碰面後再好好談一談。”
南宮錦眼睛大亮,她知道這是一次機會,快速點頭道“行!你來安排,我出錢,去最好的餐廳,不能慢待了李處長。”
“有我在你放心,保證安排的妥妥當當的!”汪玉喜逐顏開,馬上點頭答應。
兩人成雙成對的從辦公室裏出來,經過市場部,惹得一衆員工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王大胖子脖子都快抻斷了,表情焦急的很,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恨不得衝上去把江玉直接拖走。
“媽的,江玉這個孫子,到底想搞什麼鬼,整天都來找錦總,我看他就是找死!”王胖子掐着腰,自言自語地說道。
不知何時,葉柔已經站到身後,狠狠拍了他肩膀一下,嚇的王胖子一個激靈,手裏端的咖啡杯直接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