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中閒付出這麼大的代價,自降身份前來請罪,還送上天價大禮,就是爲了最後合作這一項請求。
本以爲只要讓出足夠的利益,林蕭絕沒有推諉的理由。
萬萬沒想到,這小子竟然用所謂的朋友交情來搪塞自己。
“朋友交情……”萬中閒有些想笑,“在這個人喫人的世界,林先生竟然相信這玩意兒?”
“不然呢?”
林蕭無所謂的攤開手,表示我就是這種人,那又如何?
萬中閒也輕嘆一口氣。
白白送出一百克阿爾法鈾,卻沒有達到預期目的,有點虧……不過,最終還是探明瞭林蕭的意思。
萬家與林蕭已經沒了合作的可能。
下次見面,或許就是敵人。
雙方都是聰明人,再談下去沒必要。
萬中閒緩緩起身,淡淡道,“希望林先生以後越走越遠,也希望尊夫人能做主南宮家,以後在京都或許還要仰林先生鼻息生存呢。”
萬中閒這句話以退爲進,看似吹捧林蕭,其實是在警告林蕭,你的那些願望,會受到萬家阻撓,能不能成功,各憑本事。
“好說好說!”
林蕭起身笑道,“萬總慢走!我就不送了。”
“客氣!”
萬中閒看了萬敏一眼。
萬敏迅速起身,恭敬地立於萬中閒身邊。
“最後提醒林先生一句話,鍾萬劍卸任之時,就是鍾家沒落之日,希望林先生早做準備。”
林蕭笑而不語,只是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送客!萬中閒面色陰沉地離開。
集團外,也不知從哪來的諸多媒體記者,堵着大門擋住了萬中閒的去路。
“請問萬總!您千里迢迢從京都來到鎮南,是否如傳言說的那樣,是爲了跟林蕭林先生道歉?”
“請問您爲什麼要道歉?”
“萬總,能不能回答一下,道歉的內容是什麼?
是您做了有害於林蕭林先生的事情嗎?”
“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值得您親自來一趟,只爲道歉?”
無形之中,媒體記者的問題,就把萬中閒的身份地位拉低了一個層次。
作爲萬家集團的執行總裁,萬中閒是京都三大世家萬家的代言人,地位舉足輕重。
如此被媒體質問,好像萬中閒成了一個小角色,至少面對林蕭,他是個卑躬屈膝的角色。
“萬總!您怎麼不說話?
不能透露關於道歉的具體內容嗎?”
“是不是意味着,您對林蕭林先生非常尊重,甚至是……害怕?”
“您是在害怕林先生嗎?”
記者的發問越來越犀利,而且充滿了侵掠性。
面色陰沉的萬中閒一言不發,他回頭看了眼高層之上。
林蕭笑眯眯地站在破碎的窗戶旁邊,不知何時舉了一杯紅酒,朝萬中閒遙遙相敬。
“哼!”
萬中閒冷哼一聲,讓手下馬上開一條路出來。
一行人護持着萬中閒慌忙離開,逃也似地坐上了車。
今天,萬中閒裏子面子都丟了,還被媒體大肆報道一番,把萬家的臉丟了一個遍。
相信萬中閒回去之後,會被萬家那些老傢伙彈劾,肯定不會好過。
 
第1649章:一羣狐狸
;林蕭優雅地喝着酒,心中暗笑道,老傢伙,跟我玩陰的,真以爲我是喫素的?
不僅僅搶奪阿爾法鈾的行動失敗,而且南宮葉的計劃也失敗,兩件事全部失敗的反噬結果,便是讓南宮家與萬家的合作產生了間隙。
本來兩家就互相提防,今天萬中閒險中求勝想趁機與林蕭聯合也宣告失敗了,這件事更讓南宮家產生懷疑。
南宮宗哲臨時召開了一個短會,出席者只有十三人議會中的寥寥幾位。
“萬中閒這個老匹夫!喫着碗裏的看着盆裏的,簡直豈有此理!”
南宮宗學氣極敗壞地拍打着桌子。
南宮宗哲淡淡地看了弟弟一眼,笑道,“有什麼好氣的?
這種結果不是早就預料過嗎?”
“明天我就去萬家,解除那些見鬼的協議和合作!”
南宮宗學還是氣不過。
“合作嘛,還是要繼續……但是以後要多留個心眼。”
南宮宗哲淡淡道。
“哥!林蕭這小子精的跟鬼似的,你說他會不會已經與萬中閒暗中聯合了?”
南宮宗學輕扶眼鏡,壓抑着心中怒氣。
南宮宗哲笑而不語,反而看向場內輩份最高的一位,南宮震軍。
“三叔!你說呢?”
南宮震軍皺着眉頭,“說不好!萬中閒如此大動干戈,連臉都不要了,說明他十拿九穩,換作其它人肯定禁不住他的糖衣炮彈。
可是……林蕭這小子,我看不透啊。”
南宮宗哲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的確!這小子實在不好對付!本來把南宮錦支到西域,尋思林蕭也會跟過去,讓咱們能消停一段時間,可以安心佈局。
可這小子賴在鎮南紋絲不動,到底想搞什麼?
?”“我覺得林蕭就是怕了,他不敢去西域,怕被歐蘭幹掉。”
南宮宗學冷笑道,“這小子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西域那地方連官方都難以插手,局勢緊張的很,歐蘭的勢力又如日中天,林蕭去了只會倒黴。”
“我覺得未必是怕!”
南宮震軍忽然沉聲道,“如果他怕,就不會跑到阿拉貢大沙漠與諸多大宗師對峙,更不會強勢斬殺約翰王爵而得罪了整個西方黑暗世界。”
“林蕭先後殺了約翰王爵,殺了毒蛇王和赤眼王,又把泰坦王搞的一蹶不振,充分說明這小子行事無法無天,不按常理出牌,你覺得他會怕區區歐蘭嗎?”
南宮宗學怔了怔,他覺得三叔有點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了,忍不住反駁道,“那又如何?
西域不僅是歐蘭的天下,還是乾坤院的天下,林蕭就算再強,胳膊也扭不過大腿吧?”
南宮宗哲喝了口茶,通過衆人的聊天,來分析林蕭的心理。
“林蕭放任妻子離開,自己坐陣鎮南,卻沒搞什麼事情。
而且最近一直很低調,我覺得這不是個好信號啊……正所謂暴風雨前的黎明最安靜。
你們說,他在等什麼?
或者說在醞釀着什麼?”
南宮宗哲用詢問的口氣,來調動衆人的思維。
脾氣暴燥的南宮宗學皺着眉頭,“我覺得不要想的那麼複雜,他就是怕了。”
南宮震軍也有些想不明白,他看着大侄子南宮宗哲,忽然笑道,“宗哲,你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今天開會大概就是爲了這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