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師尊難爲:重生魔妻不好追 >第八十九章 佳人已逝
    雲霄閣內,酒魅顫巍巍的控制着腳步,極力隱忍着什麼一般拿起一壺酒走上宮寧初,仔細看,還能看見酒魅僅僅是足尖輕點,嬌軀微晃。待成功將酒放到宮寧初桌前時,才微微的舒了口氣。

    宮寧初嘴角勾起一絲笑,道:“再替爲師把佩劍拿來。”

    “可是......”酒魅猶豫不決,自從上次自己把那件穿了上百年的千斤衣褪下來後,自己竟就像一支鴻毛般輕的好似能被吹起來。足尖輕點便能輕易地飛躍,可也應此不止一次撞向穹頂之上。

    宮寧初眼睛一撇,一側身手掌託臉望向酒魅,皮笑肉不笑的問道:“兔兒,還有半載你就要下山歷練了。你難不成要以如此狀態去?可不要怪爲師沒告訴你,此次下山的人便是你那十四個同日上山的弟子。到時候可不要給爲師丟人。”

    “真的!”酒魅頓時喜形於色,歡喜的一跳,下一刻,穹頂之上便傳來一聲伴隨着悶響的酒魅痛呼。

    “哎呀,我的徒兒真是越來越沒用了,嘖嘖,以前還好,現在連路都不會走。悲哉悲哉!”宮寧初說着說着,竟帶上了唱戲的腔調。

    “師父!”酒魅捂着腦袋疼的眼淚打轉,卻聽到師傅還在笑自己,頓時生氣了。

    宮寧初哈哈大笑,看着酒魅戲謔的說道:“爲師不笑,不笑行了吧!”忽的看見酒魅身後勉強綁着不拖地的長髮,問道:“你的頭髮如此之長,爲何不剪了?”

    “夠不着!”酒魅扎巴着眼睛,眸子閃着亮光,卻有一絲狡黠,道:“師父幫我剪髮,可好!”

    “爲師幫你剪?剪醜了可不要哭鼻子。”宮寧初摺扇啪的一下打開,雖然滿是悠哉悠哉,但看樣子卻是答應了。

    看見兔兒笑靨如花,之前疼出來的眼淚卻還掛在俏臉上。宮寧初不由一笑,道:“過來。”

    酒魅依言坐好,鏡中卻只能看見師父一襲永不離身的紅衣。只聽見摺扇一開,自己的一截頭髮便被削了下來,僅剩齊腰。

    宮寧粗拿着摺扇手腕翻轉,紅髮離體便化爲一抹紅煙散去。不知過了多久宮寧初輕拍面前早已呼呼睡去的兔兒,笑道:“還睡,你已被爲師剃成了小光頭,看看漂亮不。”

    “啊!!”酒魅的一聲慘叫驚天動地,看向鏡子時才微微愣住了,回頭幽怨的瞄了師傅一眼,這才放心的摸摸自己紮好的長髮,嘻嘻一笑,蹭着師傅道:“師父,你的手真巧啊!”

    “我可是你無所不會的師父!”宮寧初摺扇狠狠地拍在了酒魅頭上。

    時間漸漸流去。

    爬上閣頂取劍,爬下靈泉捉魚,無意中撞上酒魅的弟子皆是一愣,漸漸的,八仙峯的人都流傳着一個神祕的小師妹,驚爲天人以前卻從未見過。聽說,她極其害羞,有人想去幫忙她都會忙不迭的逃開;聽說,她眼角一粒硃砂痣,美得猶如天上尤物,是誤落八仙峯的仙子;聽說,那冷美人令狐嬌兒與她根本沒法比,只是見過她的弟子少之甚少,甚至,不知道是否真有此人。可是也因此,雲霄閣之下‘潛心修煉’的弟子多了許多。

    再往後,酒魅越來越自信,雖然還是有些害羞,但比上百年之前要麼不說話,要麼語出驚人的性子卻不知要好上多少。

    半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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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師父!”

    一聲帶着笑意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宮寧初負手轉身,卻什麼都沒見到。左手一頓,手裏的紙扇立馬橫劈出去,卻又聽見咯咯一笑,彌天大火自上而下,像個火焰囚籠般朝宮寧初蓋了下來。

    宮寧初微嘆,身影淡淡消失,下一刻,那火焰囚籠竟像是被什麼抓着一般朝着一塊空地蓋去。

    “媽呀!”空間微顫,下一秒,一個十八年華的少女便竄了出來,腳底生風,在牆上如履平地的飛馳一圈後,一不小心,一頭撞進了一個懷抱當中。

    酒魅嗚嗚的捂着鼻子看着面前似笑非笑的宮寧初,氣鼓着臉撲通跪下:“徒兒見過師父。”

    宮寧初手一招,那飛旋的紙扇便回其手中,低頭看了眼氣鼓鼓的兔兒老神在在的說道:“怎麼,覺得自己厲害了,所以想與師傅比試,然後另收徒兒了?”

    “不是......”酒魅委屈,自己只是想與師父玩笑,師父那麼嚴肅幹嘛。

    “那麼,是覺得自己學藝不到家,想讓爲師出手教訓一番嗎?”宮寧初緩緩蹲下,拿起紙扇便拍了拍酒魅小臉。

    酒魅氣紅了臉,剛想張嘴噴火卻被紙扇一拍下巴,生生的嚥了回去,給嗆個半死,眼淚只打轉轉的微怒道:“師父,師傅你是個大壞蛋!”

    宮寧初哈哈大笑:“兔兒啊兔兒,不得不說你真可......”臉色忽然一變,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抹陰雲滿布臉上,看向酒魅的眼底多了幾分複雜。

    被宮寧初盯了許久,直看的酒魅有些害怕的問道:“師父,你怎麼了?”

    溫熱的手輕輕觸碰到酒魅的臉頰,宮寧初的眼底是說不出的複雜和溫柔。悵然一笑,道:“沒事,師父醉了,沒事不要找我。”說罷,頭也不回的朝自己房間走去,眼底那一抹悽楚之情讓酒魅心慌起來。

    “師父......”酒魅看着宮寧初離去的背影,心猛然疼了一下。

    宮寧初仰頭猛灌了一大口酒,轉身道:“兔兒,明日便是你下山的日子,早上不用向我問安,直接去大殿集合便可。”說罷,身影慢慢淡去,竟是就這麼消失在酒魅的視野裏。

    師父爲何有些慌不擇路?是我說錯了什麼嗎?酒魅悵然站在原地,半響,走到了雲霄閣最邊緣處,俯瞰着八仙峯的浩瀚。跪坐下來以膝爲臺,古樸的伏羲琴靜靜地出現在雙膝之上,皓腕微轉,錚——心中的疑問隨着琴音傾瀉而下,朝天地訴說。

    宮寧初搖搖晃晃回道牀前,伸手一拍,面前的牆壁便自動轉了個圈,露出了牆的另一面。而這一面,什麼都沒有,唯獨正中央掛着一幅畫卷,畫的是一個紅衣少女面帶哀色被一個玩世不恭的少年環抱住,小嘴裏還含着一塊糕點。委屈又可愛。

    “想殺我,你還差了點!說,你叫什麼名字,說了就放過你!”

    少女在宮寧初懷裏動彈不得,剛想張嘴噴火卻被塞進去一塊點心,搶個半死。眼淚只打轉轉:“火兒,我叫火兒!快放開我!”

    “血夢舞啊血夢舞,不得不說你真可愛!”

    又是那一抹場景涌上心頭,宮寧初無聲的仰頭大灌美酒,卻喝不出美酒的滋味,越喝越苦的酒讓宮寧初煩躁的狠狠一扔,卻是兩行淚從發紅的眸子中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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