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釗心裏一萬頭草泥馬趟過,感情天辰是想一次性做實了他這個女婿啊!
“小秦啊,來看看伯父這字怎麼樣,還說得過去吧!”
天辰纔不會管秦釗什麼心情,將喜帖推到他面前滿臉笑意的看着他,這樁婚事早點定下心裏早點踏實,至少人品他看還過得去。
“好字,伯父的字蒼勁有力,下筆簡直是龍飛鳳舞,意境非凡啊。不過,那個……伯父,您是不是搞錯了,當初不是說只是確立下我和天星的關係嗎,怎麼現在成了……”
秦釗指了指面前的喜帖,此刻他越發後悔當初怎麼就提出要幫天星的忙了,算了,事情已經這樣了,還是趕緊提醒天辰改過來的好。
“啊,你說這個請帖呀!”天辰怎會聽不出秦釗的意思,故意裝糊塗道,“沒錯啊,就是喜帖,伯父這不是想,反正你和星兒也確立了關係,早晚都是要成親的嘛,乾脆就直接寫成喜帖了,你說對不對,賢侄?”
“對……對……對你個大頭鬼!”秦釗很想吼着懟天辰一頓,想了想還是將會這些話憋在心裏,一定要冷靜,冷靜,等會還想着怎麼說服他相助文家呢,一定不能惹惱了對方。
“呃,伯父,話是這麼說,可我這不是才和天星確定關係,你這上來就開始寫喜帖,是不是有些倉促了。”秦釗極力的勸說天辰放棄寫喜帖的方式,開玩笑呢,真要讓他將喜帖撒出去,到時候他想反悔都做不到。他只不過是幫天星一個忙而已,可不是將自己給搭進去。
“秦釗,天行武館館主。兩年前發跡於邊荒城,以戰士之身對賭贏得了一座武館,從而建立起天行武館,之後又僥倖獲得珍瓏天局戰王擂,自此戰力一路飆升,短短兩年時間就突破到戰皇之境,成爲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皇者……”
天辰突然盯着秦釗,將他的資料詳細的說了出來,除了一些隱祕的信息之外,幾乎都被挖了出來,尤其是最近這段時間,他的一言一行幾乎都被天辰掌握的清清楚楚。
“還要不要老夫繼續說下去?”
秦釗皺了皺眉頭,聲音變得清冷起來:“你偷偷的調查我!就連珍瓏天局這事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你到底想怎麼樣。”
“嘖嘖嘖,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怎麼,擔心老夫對你不利?你想多了!”看到秦釗的反應,天辰一陣莞爾,順手拿起旁邊放的茶杯潤了潤嗓子,這才繼續說道,“老夫纔沒那心思去調查你,這一切資料都是白老給我的。”
白老給的?
秦釗頓時愣了,心中充滿了疑惑,白老爲什麼要將他的資料告訴天辰。想要害他?這根本就說不通啊。
“行了,別瞎猜了!你這小子就是多疑,連白老都要懷疑嗎?再說了,老夫爲什麼要對你不利,我可是連幻天神石都交給你保管了啊!”
“可您既然已經知道我的身份,爲何要將我和天星扯在一塊,還寫了這喜帖?”
“你真不知道?那老夫問你,你來找我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是嗎?”天辰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接着嘆了嘆氣道,“那算了,看來是老夫自作多情嘍,還以爲你有事求助於我呢。”
聽到這裏,秦釗那還不明白對方早就知道了自己這次來的目的,急忙開口:“不不不,伯父,是小子剛纔着急給忘了。確實是找您有事,想跟您商量下。”
“這就對了嘛,說吧,什麼事!”
“啊?您,您不是都知道了嗎?白老沒跟您說嗎?”
秦釗哪裏知道,白老確實特地來找天辰,還將他的資料盡數交給了對方,只不過是幫天辰解決問題的。
武家突然派人登門提親,讓天辰感到了深深地危機感,再說他也根本不可能嫁給武鎮電那個登徒子,正感到發愁的時候,白老出現了,還給他出了主意,解決的關鍵就在秦釗身上。
一老一少在房間內嘀咕了有一個時辰,總算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清楚。
秦釗想讓天辰幫助文家對抗武家,而天辰則想拒絕掉武家的提親,同時不想摻和進文武兩家的爭鬥。
這就矛盾了,天辰根本無意摻和文武兩家之事,秦釗這次來豈不是白跑一趟。
不對,白老不僅讓他來找天辰,而且還跟天辰說他可以幫其解決問題。
這麼說來,白老認定兩人能夠達到各自的目的,也就是說秦釗會說服天辰相助文家,至於天辰拒絕掉武家的提親,解決辦法恐怕就是天辰手中的喜帖。
那麼關鍵的問題來了,如何讓天辰既能相助文家的同時,又不摻和進文武兩家的爭鬥?
秦釗眉頭凝成了川字,怎麼也想不通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天辰一旦相助文家,必然會摻和進文武兩家的爭鬥,這樣一來就和天辰的意願相違背,除非……
秦釗突然明白了白老的意思,也明白爲何這麼篤定兩人都能得到一個滿意的答覆。
幻身術!
白老恐怕是打着讓天辰修煉幻身術,之後改頭換面再去相助文家,這樣一來,只要天辰的身份不暴露,就不用擔心會摻和進文武兩家的爭鬥。
一定是這樣!
快速將幻身術的作用跟天辰說了下,對方果然沒有反對修煉,如此以來,二人皆大歡喜。
將幻身術傳給天辰之後,秦釗指了指書桌上的喜帖弱弱的問道:“伯父,那這個喜帖……”
“喜帖啊,當然……繼續寫了!”
“不是,您不是已經學會了幻身術,而且只要將我和天星的關係宣告出去,不就有理由推掉武家的求親嗎?”秦釗一聽明顯有些急了。
“怎麼,臭小子。我家星兒配不上你還是怎麼了,撮合你倆怎麼就推三阻四的!”
天辰也開始有些不耐煩,若不是看你小子順眼,纔不會便宜你呢。
“可是……”
秦釗還想再說什麼,耳邊突然傳來白老的聲音。
“答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