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語對元嘉矜持的微笑,說道:“元嘉哥哥,好久不見。”
比起元嘉的客氣,夏語就顯得親近多了,還用上當初年幼時的稱呼來拉近關係。
元嘉不爲所動,微微頷首,沒應聲。
夏語似乎也意識到了元嘉的態度,很快又轉向與寧母繼續聊天拉近關係,並沒有浪費時間在他身上。
因爲有夏語這個客人在,元嘉倒也不好離開,就坐了下來,他聽見夏語跟寧母聊天時會提起當年小時候的事情,嘴裏提及最多的就是寧遠則的名字。
這幾天夏語每天都會來寧家看望寧母,在寧遠則也搬回老宅後,寧遠則就與夏語相遇了。
夏語看見寧遠則時,語氣上揚的歡快喚了一聲:“遠則哥哥!”
這聲“遠則哥哥”可比之前喊他時的“元嘉哥哥”來得真情實意多了。
看夏語落到寧遠則身上的眼神,就知道她是對寧遠則有意的。
被寧遠則牽在手中的荊玲擡着頭看向夏語,看着她那青春靚麗身姿窈窕的模樣,忍不住磨了磨牙。
寧遠則可比元嘉的記性好多了,看着夏語愣了一下,很快就想起來:“你是夏語妹妹?”
雖然說小時候三個人都是玩伴,但玩伴與玩伴之間也有親疏遠近,顯然寧遠則和夏語小時候就是玩得好的,現在還印象深刻。
很快兩人就聊到一起去了,相談甚歡,夏語說起她在國外的生活,寧遠則聽得很認真,趴在寧遠則腳邊的荊玲狠狠的磨了磨牙,控制不住的齜起牙來。
寧遠則聽夏語說她纔剛回國,對國內很不熟悉,他就站起身來說道:“那我就做一次東道主,帶你出去逛街。”
夏語笑盈盈的道:“好呀!還真是期待呢!”
荊玲忍了又忍,就想朝荊玲撲過去咬她一口。
一個仗着小時候的關係勾搭她男神的小賤人!
荊玲朝夏語撲出去的時候,忽然一聲厲喝在她耳邊響起:“不許咬人!”
嚇得她下意識的趴下.身子,夾緊尾巴,不敢動彈。
寧遠則看向牽着寧小白走進來的元嘉,詫異的道:“大哥?”
元嘉看向趴在地上被他剛纔嚇到的哈士奇,說道:“你這隻狗有點野性難馴,喜歡咬人啊,剛纔它撲出去差點咬到夏語。”
要不是元嘉及時喝止住她,她還真就咬上了。
不過因爲元嘉喝止得太及時,在寧遠則和夏語看來就是他厲喝一聲,哈士奇就趴在地上了,根本不相信剛纔這隻狗是要撲出去咬人。
寧遠則遲疑道:“應該不會吧,雖然寧小二挺皮的,但對人還是很親近的,我從它嘴裏搶喫的它都不咬我,摸它牙齒它也很溫順。”
元嘉見寧遠則不信,沒多說,只對夏語說道:“你注意點兒,別離這狗太近了。”
夏語看了一眼寧遠則,笑道:“沒事的,多接觸一下,這狗熟悉我的味道了,就不會排斥我了。”
元嘉搖了搖頭,如果是真的寵物狗,多接觸一下很快就混熟了,不會咬人,但這狗子身體裏可是對夏語有敵意的女人靈魂。
他勸兩人多注意,但兩人誰也沒真的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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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遠則帶着夏語出去逛一逛,還不忘牽上自己剛收養的哈士奇,打算路過寵物醫院的時候把狗送過去換藥。
元嘉去公司上班,他結束一天的工作,回到老宅,正在草地上玩耍的寧小白聽見他的腳步聲就立馬衝過來撲到他腳邊扒拉他的褲腿,尾巴搖出了殘影。
元嘉伸手一撈,就把肉嘟嘟的寧小白給抱了起來,感覺手裏沉甸甸的分量,比起剛穿越過來時輕飄飄的那點重量,現在的寧小白長大了也變胖了。
他掂了掂寧小白,感慨道:“小白,你該減肥了啊,得控制一下食慾。”
自從搬來老宅,寧小白每天喫狗飯都有專人來餵它,各種營養均衡的狗飯和零食讓它跟充氣一樣長胖了。
元嘉走進老宅,看見寧母正一臉不高興的坐在那裏,就問道:“媽,你怎麼了?是不是爸惹你生氣了?”
寧母嘆了口氣:“你爸出去釣魚了,跟他無關。是遠則,他養的那條狗把夏語給咬傷了。”
元嘉一點都不覺得意外,他都提醒過他們了,結果這兩人並沒有放在心上,寧遠則覺得是他不瞭解自己的狗才會擔心他的狗亂咬人,夏語是因爲喜歡寧遠則,所以也願意接受寧遠則的狗。
但他們都不知道那隻狗的體內是一個會產生嫉妒心理的女人。
從荊玲穿成哈士奇後喜歡拆家犯二就看得出來,她受到狗本性的影響,而一隻狗對一個人嫉妒討厭又不畏懼,會怎麼做?當然是找到機會就咬她一口。
元嘉問道:“遠則送夏語去打針了嗎?”狂犬病可是百分百死亡率的,誰知道被撿回來的流浪哈士奇有沒有攜帶狂犬病毒。如果夏家千金被寧遠則的狗咬了之後得病死了,那夏家跟寧家可就是死仇了。
元嘉安慰道:“打了針就沒事了,媽你不必爲這件事擔心。”
寧母看着元嘉,又嘆了口氣:“我不是擔心這個,我是擔心你這個傻小子啊。媽這幾天對夏語那麼熱情是幹嘛?還不是想讓你跟夏語產生點感情,到時候你娶了夏語,更添助力。結果你卻無動於衷,讓遠則去獻殷勤,要是他娶了夏語,得了夏家鼎力相助,你怎麼辦?”
寧家與夏家原劇情中會打算聯姻,自然是少不了企業之間的合作,如果寧遠則娶了夏語,想借助夏家的勢力跟元嘉爭權,還真有可能給他添麻煩。
但元嘉是把這點小麻煩放在眼裏的人嗎?
他說道:“媽,你別擔心,我心裏都有數。而且爺爺說過等我徹底掌權,就把股份都過到我名下,你有什麼好擔心的?再說遠則也不是那種人。”
元嘉又問道:“媽,遠則的那隻狗呢?”
寧母答道:“被關在花園的狗屋裏了。”
元嘉跟寧母打了聲招呼,就過去看看那隻被女主附身的哈士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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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玲垂頭喪氣的趴在狗屋前的草坪上,脖子上拴着一根大鐵鏈,她想起自己剛纔咬了夏語一口後,寧遠則看向自己那震驚憤怒又厭惡的眼神,心裏惴惴不安。
或許她真的做錯了,不該去咬夏語的。她想把夏語從學長身邊趕走,完全可以趁自己和夏語單獨相處時,假裝被夏語虐待了。
到時候學長肯定不會喜歡一個虐狗的惡毒女人。
然而今天她一時衝動,讓學長討厭她了。
荊玲心裏琢磨着該怎麼挽回這件事的惡劣後果時,她看見一身藍色西裝的元嘉朝自己走來。
對元嘉這個學長的堂哥,荊玲是認識的,也沒什麼好感。
她只見過元嘉幾次,但她卻敏銳的察覺到,每次元嘉看向她的眼神都很……說不出來的極度危險感,讓她見到元嘉就有種被扒皮抽筋的危險感,想要拔腿就跑。
現在看見元嘉朝她走過來,而她能夠依靠的學長卻不見蹤影,她忍不住站起身往身後的狗屋裏退縮。
元嘉對她笑了笑,說道:“你別怕,我只是想來看一看,你一個人是怎麼進入狗的身體裏的。”
荊玲頓時整隻狗都僵硬了,兩隻狗眼瞪圓了不敢置信的看着元嘉。
她剛纔如果不是耳朵出問題了,那麼她應該是沒有聽錯?寧元嘉居然知道她是一個人?
他是怎麼知道的?
她變成狗難道跟他有關?
荊玲腦海中一團亂麻,根本無法理智思考問題了。
元嘉伸手極快按住荊玲的狗脖子,抓住她脖子上的鐵鏈,將她從狗屋裏拖了出來。
任憑荊玲怎麼四爪蹬地想要抗拒,都沒有絲毫作用,輕輕鬆鬆的就被他拖了出來。
“嗷嗚~嗷嗚嗚嗚嗚~”荊玲心中無比恐懼,低聲哀求的叫喚着。
然而狗叫聲元嘉聽不懂,他也不想聽懂,專心的檢查着哈士奇的身體。
“公狗,已絕育,年齡有四歲多了,腸胃不好,後腿應該被其他狗咬傷過,骨頭沒恢復好,體內內臟有輕微腐爛跡象,心跳不太正常……看來你是在這隻哈士奇死後才附身的。”
荊玲瑟瑟發抖的夾着尾巴。
這個時候她都想不起來自己暗戀的學長了,也沒心思苦惱學長生氣該怎麼辦。
她現在只想逃離這個用狂熱得恨不得解剖她的眼神盯着她的男人。
元嘉把哈士奇翻來覆去的檢查了一遍,最後發現,這具哈士奇的狗身在極爲緩慢的腐爛,也就是說,原本的哈士奇已經死亡,是女主荊玲的附身讓哈士奇的屍體又強行續命了一段時間,但死亡不可逆轉,屍體的腐爛自然也在繼續,只是被掩蓋了下來,如果不仔細檢查是看不出來的。
元嘉若有所思的摩挲着下巴,與荊玲驚恐的狗眼對上,忽然問出一句:“你想回到自己的身體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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