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二夫人卻爲了自己的利益,逼他跟趙家的趙冰月聯姻,加上二夫人跟趙冰月母親的關係,私交甚篤,很難讓人不懷疑趙冰月就是二夫人安在他身邊的棋子,用來監視他的一舉一動,控制他的行爲。
更甚至是,左右他的思維,讓他往二夫人所預期的方向越來越走偏。
他不願意相信趙冰月是這樣的人,可自從趙冰月下定決心打掉他們的孩子,並且狠心這樣做了之後,趙冰月在他這裏的信任值瞬間降爲零。
他永遠都不會再相信一個能狠下心來對自己的孩子下手的女人。
可即便如此,駱華生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陰沉的臉低垂着眼眸,依然沒有要讓徐穗留下來的意思。
他不說話,徐穗就當他默認自己留下來了,無論駱華生是怎麼想的,她都不會離開。
徐穗吸了吸鼻子,低聲說道:“你要是現在不想喫東西的話,那就睡一會兒吧,我……我等會兒就出去。”
她沒說自己要走,只是想給他一種假象,然後藉着別的機會繼續留在這裏。
駱華生閉上了眼睛,像是真的聽話要睡覺了一樣。
徐穗知道他肯定沒有睡着,他只是不想見到自己,徐穗沒有氣餒,站起身提起保溫瓶離開了病房。
她離開後,駱華生才睜開了眼睛,他睡了這麼一整晚,哪裏還有那麼多的睡意。
她當時是怎麼想的?
她的眼眶微微泛起了紅,是不是覺得受到了委屈,是不是感到了憤怒和生氣,可她爲什麼不向他發脾氣?
是她性子本身冷靜剋制,還是她心裏壓根就沒有他?
駱華生看了一眼緊閉上的門外,趙冰月還沒有回來,她怎麼出去了那麼久?
駱華生等得越來越不耐煩,甚至到處找自己的手機想要給她打電話。
……
趙冰月到了樓下想要去喫點東西,坐在醫院的食堂裏,看到裏面來往的人,她的心忽然悶的厲害。
昨晚沒怎麼喫東西,是不是差點餓暈,剛纔若不是憑着最後一點意志力逃離,她只怕也爬不起來,只能留在病房裏當電燈泡了。
碗裏香噴噴的菜在她的嘴裏,忽然變得如同嚼蠟,一點味道都沒有。
她沒有什麼胃口,明明很餓,心裏卻堵得很慌,無論怎麼做,那口氣好像怎麼也出不來。
不知道在食堂裏待了多長時間,直到食堂裏沒什麼人了,她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徐穗過來了,駱華生肯定要跟她相處,兩個人在一個病房裏孤男寡女的,誰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她這個時候回去要是撞見了什麼,豈不是給自己添堵?
不過即便是不回去,她心裏也沒好過多少,腦海裏想到那些不宜描述的畫面,她的心臟一陣陣的抽痛,痛得連手都拿不起碗裏的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