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言一直沒進來,唐錦瑟還以爲他去書房工作了。
可一個多小時之後,傅靳言進來了,開門就直接開口:“家裏來客人了,你跟我一起下去。”
唐錦瑟很驚訝。
他家裏來客人了,爲什麼她也要下去?
她其實可以躲起來的呀。
但唐錦瑟也沒敢提出質疑,確定自己沒什麼不妥之後,就跟傅靳言下去了。
到了樓下客廳,唐錦瑟才知道傅靳言叫自己下來的原因。
他口中的客人竟然是……
杜恆生!
什麼情況?
唐錦瑟震驚地看着杜恆生,隨即不解的視線又看向傅靳言。
傅靳言面上的冷意早已褪去,低頭看着她,甚至還扶着她,彷彿怕她摔倒一樣。
唐錦瑟懵了,只能跟着傅靳言來到杜恆生的面前。
杜恆生的視線在兩人之間不着痕跡地打量了一圈,可是邪魅的俊臉卻怎麼都笑不起來了。
唐錦瑟怎麼會出現傅靳言的私人別墅裏?
而且兩個人舉止親暱,似乎是同居了。
唐錦瑟一直到現在還是雲裏霧裏的:“杜總,你……你怎麼來了?”
杜恆生看了眼傅靳言,並未說是傅靳言讓他來做客的,只是笑着說道:“我擔心你,來看看你。”
他說話的時候,臉上的神色有些黯然。
唐錦瑟大腦發懵,並未看出來什麼,只是點了點頭:“謝謝。”
氣氛……很是尷尬。
多半是來找傅靳言的,可是看到自己後尷尬了,只能換個話題?
唐錦瑟忍不住又吞了口口水,想着要怎麼樣打破這樣尷尬的氣氛,就聽到傅靳言漫不經心地開口:“你不是想出去玩雪嗎?走吧。”
“啊?現在?”
唐錦瑟反射性地問道,卻也沒敢再說什麼,連忙開口:“好,那我先出去了。”
反正這裏這麼尷尬,她也想快點離開這裏。
唐錦瑟就直接出去了。
傅靳言很紳士地朝杜恆生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一副男主人公的架勢:“杜總。”
杜恆生只能硬着頭皮與傅靳言一起出去了。
接下來就是……
唐錦瑟一個人在玩雪,傅靳言和杜恆生站在不遠處看着。
唐錦瑟怎麼都覺得不對勁,一點玩雪的心思都沒有了,想要聽聽那兩個男人在說些什麼,可是距離有點遠,她又什麼都聽不到,只能假裝玩雪玩得很認真。
不遠處,傅靳言深深地看了唐錦瑟一會,薄脣微啓:“錦瑟她從小就喜歡跟我一塊兒玩雪,這習慣一直都改不了,剛剛你還沒來,她就嚷嚷着要出來玩,可是天冷,我擔心她受涼。”
杜恆生也是人精一般,自然聽得出來,傅靳言這番話,是在對他宣佈唐錦瑟的所有權。
杜恆生也知道傅靳言讓他來家裏做客的真正目的是什麼了。
一隻腹黑的狐狸。
杜恆生看破不說破,縱使心裏心痛如絞,卻還是硬着頭皮艱難開口:“傅總叫我過來,該不會就是爲了讓我看唐小姐玩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