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起進了公寓。
傅靳言眸底溢出了一抹嘲諷。
他還真是天真到白癡，以爲顧初陽說了他和唐錦瑟沒關係，唐錦瑟就會喜歡自己。
可剛纔，他眼睜睜看着唐錦瑟跟杜恆生一起進了便利店，然後他們有說有笑的上樓去了……
唐錦瑟臉上的笑容，他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了。
她現在是不是連一記笑容都不肯給他了？
傅靳言直勾勾地盯着公寓門口，冷峻的面容之上漸漸爬滿了不甘的神色。
心底的憤怒也終於再也安奈不住，傅靳言猛地打開車門，直接下了車，大步進了公寓，直勾勾地看着那部正在運行的電梯……
電梯最後停在了二十二樓，傅靳言咬了咬牙，直接進了另外一部電梯。
到了二十二樓，走廊內已經沒有唐錦瑟和杜恆生的身影了。
傅靳言就站在電梯門口，一時之間竟然迷茫極了。
他這樣跟了上來，然後呢？
真的看到她了，他該說什麼？
如果她已經跟杜恆生在一起了，他又該怎麼辦？
他當初把她還給顧初陽，已經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和這輩子的勇氣，這一次，他真的不確定自己還能不能放手了。
或許，他真的再也做不到。
只是就算他不肯放手又怎樣？
如今的唐錦瑟對他來說，就像是一塊燒得通紅的煤炭，他想要緊緊握在手裏，最後就只能連皮帶肉被燙傷，腐爛，疼到骨子裏……
唐錦瑟……
傅靳言在心裏一遍一遍念着唐錦瑟的名字，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了一道開門聲。
傅靳言幾乎是反射性地大步進了一邊的安全出口，視線順着門縫朝外看去，就看到唐錦瑟和杜恆生從公寓裏出來了。
“那我先走了，你不用送我了，快回去吧，外面冷。”杜恆生一邊往電梯那邊走一邊揮手趕唐錦瑟。
唐錦瑟還是跟了出來，脣角掛着淺淡的笑容：“你開車小心點，到家了給我發個微信。”
“知道了，我這車技槓槓的，你有什麼不放心的？快點回去……你再不回去，我抱你回去了。”杜恆生嚇唬道。
唐錦瑟笑了出聲，全當杜恆生是開玩笑，隨即跟杜恆生揮揮手，轉身進了公寓。
杜恆生也進了電梯。
走廊內再次安靜了下來。
傅靳言僵硬的身子終於動了動，他緩步走了出來，看着唐錦瑟公寓的門口，心底的那抹不甘再次爬了出來。
爲什麼？
唐錦瑟，是不是顧初陽和杜恆生都可以？
爲什麼我不可以？
你的心裏，爲什麼就不能有我的位置，哪怕一分一毫也可以？
傅靳言定定地站在原地，身心如置冰窟。
他不知道自己在這裏站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下樓回到車子上的，他盯着手裏閃爍着微光的菸頭發了一會呆，腦海裏浮現出的都是唐錦瑟的身影。
曾幾何時，她也會對他那樣笑，清澈，沒有任何的雜質，猶如陽光一樣，照進了他的生命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