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你爲了我小心謹慎?”男人挑眉,那意思好似在說,作爲他的女人,不必活得那樣憋屈。
許靜雯眼裏露出一絲光,剛想說什麼,男人摟住她的腰,手指在她的頭髮上輕輕梳理:“我可以幫你教訓他,但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許靜雯一愣,擡起頭來注視着男人。
“不願意?”谷煜眼中浮現一絲意外,他以爲她會毫不猶豫答應。
“不是。”許靜雯咬了咬脣,雖然知道谷煜對她不像從前那樣,他現在能留在她身邊,她已經很感激。
但他這樣的話,還是傷到了她的心。
“谷煜,你想要我做什麼都可以,不必幫我做什麼,我們之間不需要等價交換。”
爲他做任何事,她都心甘情願。
男人輕笑了一下,似乎在諷刺她這句話說的多虛僞,許靜雯覺得難堪,但也沒有說什麼。
“我們之間難道一直不是等價交換?”谷煜譏誚道。
“谷煜……”
許靜雯眸中漸漸泛起淚光,任何人說她她都可以不在意,任何人欺負她她都可以忍受,唯獨這個男人,一句是是而非的話都能將她折磨得死去活來。
“你就這麼答應了我,就不怕我讓你去做不好的事?比如殺人放火,比如下毒自賤。”男人沒理會她眸中淺淡的淚痕,勾起邪肆的嘴角,就像個惡魔。
許靜雯卻不怕他,只是心疼,如果三年前沒有發生那些事,他本應該不會變成這樣的。
“我答應你,不管是殺人放火,不管是下毒自賤,只要你一句吩咐,我都可以爲你赴死。”
許靜雯靜靜的望着男人陰冷的深眸,眸色堅定不移。
這下反而輪到谷煜有些不自在了,只不過他常年戴着一副面具,滿是傷痕的臉上,難以窺見半點心中所想。
“好。”男人勾了勾脣,這個字裏透露出的,不知道是滿意,還是別的難以琢磨的意味。
……
霍昔待在陸家,還是一樣什麼都不能做,感覺自己快變成一隻囚籠裏的金絲雀。
每天最大的樂趣,除了看書,就是刷刷新聞。
新聞基本上都與娛樂圈有關,誰誰誰出軌了,誰誰誰家暴了,誰誰誰的粉絲是飯圈毒瘤,誰誰誰是明星圈裏的楷模,全都是些沒營養的新聞,看得她頭疼。
然而這天,有一條熱搜竟然出現了一個熟人——吳白。
霍昔好奇心作祟點了進去,最先看到的是標題——吳氏千金受冷落,夜會知名導演到凌晨。
知名導演?
霍昔不太瞭解,點開圖片,上面的人的確是吳白,至於那個叫張導的導演,霍昔不認識,不過看上去挺像模像樣的,有種腐朽的文藝工作者的美感。
難怪會被吳白這樣的世家千金夜會,要知道吳白這樣心高氣傲的人,怎麼可能看得上一個小小的導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