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生命的盡頭，沒有選擇。
霍昔重重的吸了幾口氣，眼神一點點的變得迷茫渙散了起來，似笑非笑，似瘋未瘋。
陸笙抓住她的手，低頭吻了下去，眼神沉痛：“霍昔，或許這就是上天註定的，你當初害死了我母親，如今我也沒辦法從討伐你小舅的這件事中抽身出來，我們都是身不由己，但又不能不去做。”
他們的愛註定跟別人的不一樣，註定畸形，可那又怎樣，他不會放開她。
霍昔慢慢的轉過眸來，她搖了搖頭，聲音沙啞悽絕：“陸笙，你媽媽的死……與我無關，不是我……”
不是她害死的。
“我知道。”男人的回答讓她一愣，霍昔怔忪的望着他。
他知道？
“她不是你害死的，但是如果不是你，她不會死。”他冰冷的聲音就像一根箭刺進她的心臟，還抱有希望的霍昔在那瞬間幻滅。
她轉開眼珠，眼角的熱淚劃過，譏諷的笑了起來。
他知道？他永遠都不知道。
到現在與她有關還是無關，似乎都沒有那麼重要了不是嗎？
他已經開始動手對付她小舅了，不管真相如何，他們之間的裂縫只會越來越大，不是他恨她，就是她恨他。
多諷刺！
“霍昔，你到底在害怕什麼？”陸笙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轉了過來，與自己對視，“是在害怕我殺了他？在你心裏，我是不是永遠都不重要？”
他纔是她的男人，是她的丈夫。
還是說，她從來就沒有把他當作自己的丈夫？
霍昔眼睛虛無的望着某一點，睫毛微顫，灑落兩行滾燙的熱淚。
“不是你不重要。”她的聲音沙啞極了，“而是我知道，我小舅不會傷害我在乎的人，他不會針對你的。”
可是陸笙會針對他，會害死他，上一次是，這一次也是。
陸笙的呼吸一下子重了下來，他俊冷的眉目盯着透露出絕望氣息的女孩，心頭震痛：“昔兒，別再亂跑，不要胡思亂想，等我回來。”
他不敢保證什麼，因爲不知道最後會不會讓她失望，他只想將損失降到最低。
“這是我跟你小舅之間的戰爭，就算不是現在解決，以後也無法避免。我知道你會難過，但是請你給我一點時間。”
他低頭吻了吻她的脣，被她躲開，陸笙只能吻在她的臉上。
等她終於不鬧了，他才拉過被子給她蓋上，起身離開了臥室。
離開前，他拿走了她的手機，谷煜又將電話撥了回來，陸笙接通，還沒出聲就聽到谷煜的喊聲。
“昔兒，你沒事吧，姓陸的是不是欺負你了？”
“是我。”陸笙臉黑如鍋底，在他心裏，他就只會欺負女人？
谷煜沉默了一瞬，聲音冷了下來：“怎麼是你，你怎麼會有她的手機？”
霍昔不會真出什麼事了吧！
“你對她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