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次不會騙你，你不相信的話我們明天去找個靠譜的律師，好不好？”
霍昔氣得眼淚都要掉出來了，找律師有用嗎？萬一他再失個憶，是不是白紙黑紙到他這裏有不作數了？
“我不要，你走開，你就知道欺負我，明明把我逼成這樣的是你，害我幾次差點兒死在你父親手裏的是你，殺死我小舅的人是你，陸笙，我到底哪裏對不起你，我這樣求你讓我離開你都不肯嗎？你到底要我怎麼樣？”
她已經什麼都沒有了，親人，聲譽，連同他她都決定捨棄不要了，他爲什麼還要這樣緊緊相逼，是不是隻有她死了他纔會放過他？
她哭訴的模樣讓他心裏一陣絞痛，他以前都對她做了什麼，是他硬要逼走她的？
“你可以繼續恨我，陸笙，像以前的很多年那樣，跟霍欣榮談戀愛，跟她求婚，爲了她逼我離婚，或者霍欣榮不對你的胃口，你找江靜婉也沒問題，她那麼喜歡你，大庭廣衆之下都願意將身體交給你，你爲什麼總纏着我不放？”
“我後悔了，我今晚不該去找你的。”
不該去找他，然後讓他在醉意中跟江靜婉生米煮成熟飯嗎？
男人臉上的表情一點點變得痛苦起來，很多事他心裏想的再清楚，也不如她親口說出來的傷人。
他們走到這一步，錯不在她，而是他，是他把她逼到這個地步的。
她控訴他過去沒有對她好，以後他用一百份一千份的好給她，她不喜歡他跟別的女人走太近，他以後將身邊的所有可能會讓她不高興的女人全部清理掉。
只要能讓她留下來，要他做什麼都願意，只要他做得到，他願意爲她做一切。
霍昔的哭聲漸漸停了下來，仰着頭任由他抱着自己，神情冷絕的道：“陸笙，你不覺得你現在說這些太晚了嗎？”
如果當年她跟在他屁股後面追求他的時候他能像現在這樣，如果當年他沒有因爲她的一次‘不小心’害死了他母親而對她耿耿於懷，如果他能早點看清自己的心。
他們是不是就不會走到這一步，是不是早就在一起了，他們的孩子說不定也不會……
“放手吧，來不及了，我們早晚有一天會分開的，又何必再這樣沒有意義的糾纏上浪費時間？”
陸笙的心臟都快緊縮了起來，在她眼裏，他們的糾纏是沒有意義的，是浪費時間的？
“不可能。”他閉眼親吻她的額頭，眼睛和鼻子，“霍昔，我們不可能不在一起的。”
他捧住她臉的手在微微顫抖，一想到她會離開他，他們以後不會在一起，他的心就彷彿一下子空了，整個人都失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