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昔頗有些驕傲的揚了揚下巴:“那是當然了，我教出來的孩子能有差的嘛？”
陸笙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琢磨不透。
霍昔心裏像是被壓着一塊石頭，男人的手突然按住她的肩膀，過近的距離讓她能嗅到男人身上獨特的味道。
等把她的牀調了起來，男人把他們帶上來的飯放在牀上的小桌子上，親自給她打開蓋子。
香噴噴的味道撲面而來，霍昔看了眼色香味俱全的菜色，好幾樣都是她想喫卻因爲傷口不能喫的，被他讓人用特殊的方式處理過，做成了味道差不多的菜。
如果只是朋友，他對她好像好的有點過頭了。
霍昔壓抑不住心裏的感受，唉嘆了口氣。
“喫吧！”男人把筷子遞給她，倒是沒有像以前那樣霸道的非喂她不可。
他們現在的關係也不合適做那樣的事情。
“好。”霍昔低頭喫飯，她真的餓極了。
然而一口飯還沒有喫下去，男人突然問道:“當初爲什麼離開？”
霍昔猛地嗆住，咳得上氣不接下氣，拉扯到身上的傷，又疼的她一陣猛吸氣。
男人立即黑了臉，焦急又懊悔的繞開她的傷口，給她輕輕拍着背。
“你急什麼？心虛了嗎？”
霍昔推開了他的手，擡眸看了他一眼。
什麼叫她心虛了？
“當初讓我走的人不是你嗎？現在還來說這些有什麼意義？”
男人一堵，好像是沒什麼意義了，她已經成爲別人的妻子，他心裏再多不甘又能做什麼呢？
如果當初沒有何墨涵，也沒人告訴她她小舅還活在這個世上，在陸笙主動爲她頂罪的份上，她不會那樣一走了之。
起碼她不想欠他那份人情，等把人情還光了她才能走。
但任何事情都沒有如果，她既然已經做了選擇而且結果無法改變，她就只能一直這樣走下去。
“會。”霍昔給了一個肯定的回答。
既然過去改變不了，他們之間也不能重來，如果他只是想要一個答案作爲徹底的結束，她可以給他。
長久的沉默，兩個人之間的氛圍突然變得凝固。
霍昔低着頭小口小口的喫飯，她其實還不太敢面對陸笙的直視和逼問。
還以爲過了這麼些年，她的心臟已經強大到可以坦然的面對過去的一切了。
現在看來，是她太過於天真。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眼前的男人都讓她有種無法掌控的感覺。
“你沒醒來的時候，我給他打過電話。”陸笙坐在她的旁邊，並沒有離去。
“嗯。”可能覺得這樣的回答太敷衍了，霍昔又追問了一句，“你們說什麼了？”
“他讓我照顧好你。”
這有什麼問題嗎？
“如果你覺得麻煩的話……”
“你覺得一個已經結婚的男人，願意把自己的妻子送到她前夫的身邊嗎？”
霍昔頓時啞然，她沒想過這個問題，好像是有那麼一點點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