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你說了什麼？”傅司暮垂着眼眸問她。
他已經讓人試探過曾妙，她不知道宋玉真正的身份，即便這樣，她的存在還是很危險。
宋玉很快明白他說的這個她指的是誰。
她吞嚥了一下，道：“她說你愛的人是她。”
話音未落，宋玉就聽到傅司暮嘴裏發出的輕嗤，充滿不屑和鄙夷。
“她讓我離開你，說我配不上你。”
宋玉觀察着男人的神色，傅司暮的眼神陰鷙下來，臉上滿是不悅：“她的話你不必相信，我對她從來沒有愛過。”
“可你跟她在一起過，不是嗎？”宋玉語氣還算平靜，不是質問，只是闡述事實。
傅司暮心裏猛地跳了一下，擡頭看向宋玉，莫名的緊張感，讓他整個人變得不安起來。
“宋玉……”
“我知道，你不必解釋，我就是想問問，你有沒有愛過她，如果沒有愛過，爲什麼她會成爲你的未婚妻，是你的家人逼你的嗎？”
這個可能性宋玉不是沒有想過，當初傅司暮說跟她合作，應付雙方父母的時候，他就告訴過她，需要她幫忙應付父母。
如果曾妙是他的父母安排的，而他不喜歡的話，用這種方式，的確可以勸退曾妙。
但如果不是呢？
曾妙在她耳邊說的那些信誓旦旦的話，宋玉到現在都忘不了，她要如何說服自己相信他？
關於曾妙是不是他爸媽逼他這件事，傅司暮沒辦法向她解釋，當年跟曾妙在一起，其實也抱着跟她賭氣的成分在。
“不是。”傅司暮沉默良久後，才緩緩道。
這個回答超出宋玉的意外，她以爲不管是不是她想的這樣，傅司暮都會點頭說是，與她結婚就是希望她幫忙勸退曾妙，多好，一切都對得上了。
但他說不是。
“你真的沒有愛過她？”宋玉不相信，沒愛過怎麼會在一起，她怎麼會成爲他的未婚夫妻？
傅司暮看着她的眼神，忽然特別害怕失去她，他將她摟進懷中，緊緊抱住，聲音在她耳邊低沉道：“沒有，除了你，我沒有愛過別人。”
除了她，可是他們纔在一起多久？
他會不會對每個人都這麼說？
要不然，曾妙會那麼艱辛他愛的人是她，還找到自己面前，讓她退出？
她的眼神告訴他，她沒有完全相信，傅司暮暗暗吸了一口氣，語氣鄭重：“我可以用我的生命向你發誓，我只愛你，也只愛過你一個，相信我。”
他的聲音帶着魔力一樣，不斷地蠱惑她相信，宋玉無法想象，一個人能對很多人說用生命發誓這種事。
難道說，他真的愛上了自己，在這短的時間內？
就像自己對他的感情一樣，她何嘗不一樣，也墜入到他的情網中，無法自拔。
宋玉也不知道爲什麼，這個男人，像是天生就對她有一種吸引力，強烈到讓她無法反抗，只想永遠的留在他的身邊。
也許他也跟自己一樣。
《唐錦瑟傅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