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凌傲然讓結界外面的暗雨、暗風瞬間愣在了原地,兩雙眼睛瞪了老大,難以置信的看着不遠處的主子。
兩個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凌傲然,在確定不遠處站在的那個確實是自家主子之後,頓時雙雙轉頭,看着彼此,眼中滿是震驚。
暗雨看着暗風微微挑了挑眉頭,小心翼翼的掃了一眼不像自己主子的主子,意思是:那是主子嗎?真的是嗎?我們不會是找錯了吧!
暗風皺了皺眉頭,微不可見的搖了搖頭,眼中的震驚還沒有淡去,對着暗雨無聲的表示:不可能啊,剛剛那氣勢、那口氣、還有那張臉明明就是爺啊。
暗雨僵硬的轉過頭看着依然笑容滿臉的凌傲然,不適應的抽了抽嘴角:怎麼可能,就算是太子殿下,也得不到爺這樣的笑容啊。
這時,尹婭崎向着兩個人走了兩步,冰冷的眼眸審視的看着眼前的兩個人,她會信任凌傲然,那是因爲凌傲然用她最爲看重的生命做保障。
一直以來,在尹婭崎的眼中,人類分兩種,一個是敵人,必須死。一個是註定無交集的陌生人,無視。
而眼前的這兩個人,雖然是凌傲然的人,但是對於她來說就是陌生人。
“他們不會與你爲敵。”凌傲然輕輕的走到了尹婭崎的身邊,微笑的看着她。
尹婭崎擡起頭看着凌傲然,就這麼靜靜的看着他。
她殺人無數,從小到大可以說是完完全全從殺戮中走過來的,但是卻沒有人知道,她很惜命,她很膽小的。她覺得只有命在,那麼就是有希望。以前她的希望是離開異能所,得到她想要的自由。
現在,自由她有了,所以她更加惜命,因爲她想要好好的享受這得來不易的自由。
所以,一直以來她如同刺蝟一般,將自己保護的嚴嚴實實的,時時刻刻的警惕着四周一切可能給她帶來的危險。
這種自我保護,讓她刻意的遠離所有人。
凌傲然是第一個走進她的人,第一個她想要保護的人。
尹婭崎什麼都沒有說,轉頭看了一眼空無一人的身邊,一陣陰風吹過,下一刻擋在暗雨和暗風面前的結界瞬間打開。
凌傲然看着依然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的兩個人,眼中冷光一閃,低喝一聲:“還傻愣着幹嘛,還不進來。”
暗雨、暗風再次一愣,隨即想都不想的向前邁了一步。
然而原本擋在身前那面透明牆壁此時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語,這讓兩個人心中再次狠狠的驚奇了一把。
有些不解的擡起頭看向凌傲然,眼中充滿了求知慾。
其實,凌傲然對自己的屬下兄弟一向都是十分大方的,他賞罰分明、機智果斷,絕對是一個英明的好主子,要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多能力出衆的人才死心塌地的跟在他的身邊了。
按理說,要在平時,凌傲然絕對會好不吝嗇的講給暗雨、暗風聽。
但是此時……凌傲然的下一句
話,再次如同一道悶雷一般,轟轟烈烈的砸向了那兩個貼身護衛。
“嗯!”尹婭崎到沒有覺得凌傲然哪裏不正常,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即自動自覺的走到凌傲然的身邊拉起那隻讓自己覺得溫暖的大手,向着小木屋走去。
看着兩個人的背影,暗雨、暗風華麗麗的變成了兩個人形雕塑,在充滿了詭異的亂葬崗內……風化。
這時沒走兩步的尹婭崎突然轉過頭,對着空無一人的身側開口說道:“把結界開好,不用跟來了,讓其他的老實一點,別傷害那兩個人。”
尹婭崎說完,便像個沒事人一般拉着凌傲然走向木屋。
對於尹婭崎怪異的舉動,凌傲然已經十分淡定了,答案他也已經猜到了,只不過還沒有開口問原因罷了。
尹婭崎既然可以大大方方的在他面前表現如此怪異的舉動,這一點就夠了,其他人凌傲然根本不在意。
可是他不在意,可並不代表後面那兩個倒黴蛋不在意啊。
兩個人傻愣愣的看着尹婭崎一系列的舉動之後,隨即僵硬的轉動眼球看着尹婭崎剛剛所看的地方,那個地方出了一推石頭再無其他。
突然一陣詭異的陰風在兩個人的身邊吹過,兩個人頓時齊齊一陣顫抖,額頭滑下一滴冷汗。隨即兩個人腳底抹油,用上了自己此生最快的速度,瞬間跑到了凌傲然的身邊,死死的低着頭,內心充滿了疑惑與震驚,但是訓練有素的他們,卻明白此生根本不是開口詢問的時間,所以就是有着漫天的疑惑,也被兩個人死死的壓在了心裏。
凌傲然看着尹婭崎躺在牀上閉上眼睛之後,靜靜的陪了她一會後,便轉身離開了小木屋。
暗雨、暗夜兩個人臉色有些發白的站在木屋前方,這裏夜晚的煞氣本身就比白日重一些,兩個人沒有凌傲然的特殊體質,能挺到這裏已經很不容易了。
但是兩個人雖然十分的不適,但是卻依然豎立在原地,除了有些發白的臉色以外,再看不出其他的不適表現。
“你們兩個怎麼樣,如果不行,我便讓丫頭送你們離開。”凌傲然深知這裏的危險性,雖然可能要再次麻煩一下自己的寶貝丫頭,但是他卻不會放任自己的兄弟不管。
“爺放心,我們沒事!”兩個人滿臉嚴肅的搖了搖頭,全當此時是特殊訓練,毫不在意。
凌傲然滿意的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抹驕傲。他們可都是他親自訓練出來的,是同生共死的兄弟,擁有這樣的兄弟,這樣的屬下,又怎麼可能不驕傲。
凌傲然帶着兩個人走到階梯的上面,貼近木屋。木屋被尹婭崎做了手腳,所以這裏會被外面的煞氣少幾分。
“我失蹤的這段時間,都城如何?”
聽到凌傲然的話,暗雨、暗風的臉色更加的凝重了幾分,眼中帶着肅殺的狠戾。
“有人……開始不安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