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慘叫聲,不斷地響起。
李墨如同一個死神,在收割着一個個天道境十重修士的性命,無論他們說什麼,做什麼,李墨都不曾理會。
他的動作不快,就這麼一個個追殺,緩緩追上,然後殺了。
灰毛雞在另一旁也玩夠了,將五大家主一一捉住,然後綁在一起,仍在了地上,看着爪子中的儲物袋,傻笑了起來,它的眼眸之中,已經徹底沒有了其他,這麼多的儲物袋,讓老祖幾乎迷失了自我。
“真香!”
老祖從儲物袋之中拿出一顆丹藥,放在了口中。
一個個屍體不斷的掉落,被困住的五大家族所有修士,全部露出了駭然之色,李墨與灰毛雞的實力,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們的預料,連五大家主都被捉住了,連所有天道境十重強者,都全部被殺光了,他們的結局呢?
“刀哥!”
一刀撕心裂肺的聲音傳來。
正在傻笑的灰毛雞忽然看了過去,紅磷大喊一聲,臉上的表情極爲的複雜,。
“老祖纔不是你的刀哥,只不過是暫時化作章刀的模樣罷了!”
灰毛雞不屑道。
“刀哥,救我,我不管你是誰,你都是我的刀哥,不,是我的老祖,我以後依舊爲您馬首是瞻,我不想死!”
紅磷早就被嚇傻了,眼淚橫流,走到了最前方,但卻被金色光芒所形成的屏障阻擋着。
“墨小子,讓她出來!”
灰毛雞道。
李墨的手臂,從一位修士的胸膛伸了出來,一顆心臟赫然在他的胸膛跳動着,他輕輕一捏,鮮血頓時飈飛。
隨後輕輕揮手,紅磷的身軀從屏障之中,出來。
“紅磷,救我,我們是族人!”
“紅磷救我啊!”
不少章家人皆是嘶吼了起來,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充滿了惶恐與懼怕。
紅磷看都未看這些人,她知道,自己能夠活下來已經足夠不容易了,若是再帶上任何一個,自己肯定活不下來。
她的心情極爲的激動,她瘋狂的跑到了灰毛雞的面前。
“多謝老祖,多謝老祖,以後你讓紅磷做什麼,紅磷…………”“老祖……你……”紅磷臉上的激動還未消散,便凝固了,她低頭看着一柄長劍,從自己的胸膛穿過,一臉震驚的看着灰毛雞。
“爲……爲什麼?”
“老祖之前在靈池試練的時候,問過你一句話,若是有朝一日,比五大家族更強的修士,用同樣的方法對付五大家族呢,你的回答是什麼你還記着嗎?
你說不會,下界的修士是奴隸,沒人在乎他們的生死,他們一輩子都是奴隸!”
老祖的聲音,變的平靜了起來。
“以往很久很久,從老祖誕生到不久前,老祖都是這麼想的,下界其它生命在老祖眼中也是一文不值,但地球有一句俗語,近墨者黑!”
“老祖被染黑了,所以如今很不喜歡你們這種做法,那次提問是一次試探,若是心有悔改,老祖便會此刻留你,可你沒有,當時老祖的反應你還記得吧?”
紅磷的眼眸頓時大睜,她說完了這番話之後,當時老祖是笑了,呵呵呵呵的笑着。
“噗嗤!”
老祖抽出長劍,轉過身去,灰毛飄動。
一道鮮血猛的朝着虛空彪出,紅磷的屍體,倒在了地上。
遠處的李墨,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而後將最後一個天道境十重修士斬殺。
隨後,李墨看向灰毛雞,“血印!”
“明白!”
老祖應了一聲,直接形成了一道道九彩光芒,朝着李墨襲來,就如同之前,李墨與灰毛雞配合,解開所有下界修士的印記一樣。
“同樣的印記,還給你們,若敢反抗,死!”
李墨冷冷的道,而後擠出一滴精血,在九彩光芒的照耀之下,形成了一道道極爲恐怖的光芒,而後,無數的血印,出現在虛空之中,密密麻麻的朝着虛空之中也涌去。
這些血印,全部來到了五大家族所有修士的面前,而後朝着他們的額頭落去。
所有五大家族的修士,全部駭然了,忍不住的後退起來。
他們高高在上,怎麼可能願意被這些下界修士所控制?
“不,不要過來!”
“不要過來,滾開!
”幾人瘋狂後退,然後開始怒吼起來,臉色蒼白,顯然是害怕極了。
有人帶頭,便有其他人開始反抗。
有的對着血印攻擊,有的瘋狂後退。
李墨看到這一幕,並沒有任何表情,他只是伸出了雙手,然後緊握起來,猛的朝着前方出擊。
恐怖的拳勁,在大地之上螺旋前進,而後又分爲了無數道光芒。
每一道光芒在虛空之中,都是形成了一道尖刺,這些尖刺,準確無誤的朝着那些攻擊血印的修士率先擊去。
而後,李墨再次出手,不斷朝着前方轟來。
一道道可怕的攻擊,不斷朝着五大家族修士殺來。
“啊啊啊!”
一時間,無數慘叫聲響起,無數的混元之力形成的尖刺光芒,狠狠的刺穿了那些修士。
血腥味,瞬間濃郁到了極點。
這裏可是有五十多萬修士,李墨瘋狂的攻擊着,無論是誰在動,無論是誰攻擊血印,無論是誰在後退。
他皆是瘋狂的斬殺。
不,這是屠殺。
不過,這相比於五大家族對於下界修士所爲,又算得了什麼?
“啊,不要啊!”
“救命救命!”
五大家族所有修士,都是瘋狂的嘶吼了起來,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片懼怕。
李墨與的臉色,依舊是平靜的,既然不聽話,那麼就殺到聽話。
很快,五大家族便沒人動了,因爲他們發現,這些尖刺雖然可怕,但都是朝着反抗的人擊殺過去,站在原地不動的,根本沒事,而那些接受了血印的,更加沒事,這些尖刺甚至都會繞行。
於是,騷亂瞬間停息了下來,任何東西,在死亡面前,都是顯得那麼的不值一提。
“終於……安靜了!”
李墨喃喃道,再次出手,無數血印落了下來,這一次,沒有人再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