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子的心態還真是好,只剩三天了,他依然是不慌不忙的。”
灰毛雞感嘆道,頗有一番高處不勝寒的感覺,因爲偌大的內府,竟然是它獨領風騷,這讓老祖好不得意啊!“我倒是覺得李道友與紫萱仙子纔是真正的天賦最強之人,這種領悟,越是觀看的越久,那麼爆發起來便越久,我很期待這兩人若是參悟第一座天碑,會直接衝到第幾座呢?”
雷鳴道。
晚飯後,衆人又坐在了一起,彼此皆是露出欣慰之色。
雖然他們相信這種方法無誤,但是眼看着已經二十五日了,心中或多或少就有些擔心,這本就是一場賭博,贏,參悟更多天碑,得到的更多,輸,一座天碑都參悟不透,毫無所獲!但很幸運,他們成功了,而且結果也超乎了想象,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多謝前輩!”
步從容雷鳴等人彎腰道。
厲星洲打着飽嗝,揮揮手道:“我這也是一個想法,也不一定能夠完全成功,能夠做到這一點,是你們自己的堅持,我還要多謝這小子這一個月的飯菜,真是可口,只是可惜,過幾天你們走了,我又要在此獨自飲酒,粗茶淡飯,該如何下口啊?”
“厲前輩,我將儲物袋中所有食材,還有佐料全部給您留下。”
李墨笑着道。
“這還不錯!”
厲星洲眼眸微微一亮。
“你們幾人的天賦也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不是真正的絕對天驕,是不可能使用這個方法的,因爲他們什麼都看不到,你們的天賦超過了當年的我。”
厲星洲評價道。
幾人皆是有些激動,這可是半步知命的存在,雖然從外表看,一點也不像,更沒有一絲威嚴與氣勢,但半步知命實力不會有錯,能從這樣存在的口中,得到如此評價,着實令人欣喜。
“前輩,那我呢?”
灰毛雞笑道。
“你!”
厲星洲眼神古怪的看了灰毛雞一眼,搖頭道:“你是一個怪物,我不知該怎麼說?”
厲星洲看着衆人,雷鳴,林一凡,還有步從容,皆是天尊境後期,而且是如此的年輕,這讓他想到了當年的自己,不過這些孩子,比當年的自己天賦更好,若是多加磨練,極有可能踏入到那一步。
其實這個方法,悟性越高,越是需要的時間久,紫萱仙子的實力只有天尊境一重,但悟性之高,便是他自己,都感到驚訝,他很確定,紫萱仙子的未來,也定然不凡。
還有那隻雞,他說的都是真的,他看不懂那隻雞,那隻雞實在太怪異了。
當然,他也覺得有些看不懂李墨,儘管李墨的實力也很低,按理來說,不應該與這些天驕相提並論,但李墨卻給人一種奇怪的感覺,如一潭清水,一眼可以看到底,但當你仔細看去,卻發現這水底並不是很淺,而是由於光線的原因,而顯得很淺。
這真的是一批極爲強大的青年,上十二域的未來,或許就是這些青年主宰了。
一夜無話,喫過晚飯,李墨收拾了鍋碗,便在房中休息起來,這一個月來他沒有一次修行,白日感悟天碑,夜晚睡覺,沒有動用一絲靈力,他也不知是否有所增長。
因爲,時間就剩下了三天!夜晚,有不知名的蛐蛐在賣力的叫着,於是便引起了另外的蛐蛐也在叫着,一時間,此起彼伏,到處都是叫聲,讓人覺得有些煩躁。
灰毛雞好似完全聽不到,或許是參悟天碑,有些累了,睡得很沉。
李墨躺下,睡了片刻,覺得沒有睡意,便坐了起來,從窗戶看了去,夜晚有些暗淡,星辰衆多,在眨着眼睛,雖然明知這是小世界中以大神通製造出來的,但李墨還是覺得很美。
他喜歡看夜空,那無盡的星空,似乎蘊含着極大的祕密,遙遠的星辰,到底有多少?
看了看,李墨便走了出去,前方不遠處,在一顆松柏下,厲星洲在喝酒,靠着樹幹,面對着小溪,月光照在他的身上,非常的寂寥,很蕭索。
他也走了過去,坐在了厲星洲的旁邊。
厲星洲沒有回頭,他的境界,不需要回頭,便知是李墨。
“喝酒嗎?”
厲星洲拿着酒壺道。
“喝!”
李墨說道。
厲星洲便將酒壺遞了過來,李墨聞了聞,的確是烈酒,很烈,光聞一下便讓人覺得有些受不了,不過他還是喝了一口,酒落入腹中,彷彿是火燒一般,口中彷彿是被刀子割裂一般。
李墨頓時倒吸了一口氣,這是喝酒嗎?
這分明是在折磨自己!他忽然想到,似乎厲星洲無時無刻都在喝酒,也就是說,無時無刻都在承受着這種痛苦,他忽然明白了,一定是與他被稱作魔頭有關,一定是與他斬殺三個大宗有關。
“能說說嗎?”
李墨忽然想知道,厲星洲的故事。
“有什麼可說的?
就是我出去的時候,而他們想得到我身上的東西,便將她囚禁在寒水中,生命垂危,於是我生氣了,滅了三個宗門,這三個宗門似乎有些關係,找來了我敵不過的,所以我躲了進來,是不是很簡單,一句話便道盡了。”
厲星洲笑着道,滿臉鬍渣。
李墨點頭,表示的確很簡單,三兩句便講完了。
厲星洲很詫異,原本以爲這時候,李墨會說兩句,但沒想到李墨竟然沉默了。
“你這個時候不時應該安慰我嗎?”
厲星洲爽朗的笑了。
“安慰有什麼用?”
李墨也笑了,“過了這麼多年,該怎麼做前輩自然有分寸,這個時候安慰太晚了,也沒什麼用,不過,前輩現在最想做什麼?”
厲星洲聞言一愣,似乎從沒想過這個問題,自從得知無法突破那一步後,便什麼都沒想過,整日喝酒罷了,“自然是想出去,然後,將追殺我的人,再殺!”
“但卻,無法出去了……”厲星洲此刻的臉上,才露出一絲痛苦之色,不過被鬍渣擋住,也看不是很清,特別是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