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這麼萌，被人喜歡簡直太正常了！
而且她已經當小紅人當習慣了！
厲澤白等女兒睡了之後，回到房間躺在牀上，又不由自主地點開了未濯纓發給他的那一段小視頻，然後又一個沒忍住，給未濯纓發過去一條消息——
“節目看完了嗎？”
未濯纓沒回。
厲澤白表示……習慣了。
等了五分鐘之後，對方還是沒有回覆，他又發：“還有女兒的視頻嗎？我想看看女兒剛出生時的樣子。”
這回未濯纓回了：“白看？你想的倒是挺美。”
厲澤白：“……”
聽她這意思，是要付錢？
厲澤白想了想，給她發了個最大額度的二百塊錢紅包，然後說：“夠嗎？”
未濯纓：“……”
厲澤白：“……”
看這意思是不夠了……
厲澤白直接發消息說：“你報個數。”
未濯纓：“順產，住院費加各種雜七雜八的費用，一共兩萬一千四百八十三塊六，AA，你付一半就行。”
消息後面，還有一張照片，是賬本記錄。
厲澤白：“……”
好的。
他不想當不負責任的男人，尤其女兒他確實有份，老老實實地給未濯纓轉了一半的錢過去。
未濯纓確認收款之後，給厲澤白髮來了六段視頻，正是小未枳出生第一天到第六天的。
小小的女兒剛生下來時，不像別的小孩那樣紅彤彤的，反而雪白雪白的，看着就讓人心軟成一團，而且從第一天到第六天，真的每天一個樣，可又萬變不離其“宗”，總能一眼就讓人認出這是他的寶貝女兒。
太神奇了。
從女兒出生到三歲來到他身邊，越看這些視頻，他就越覺得自己錯過了太多太多，女兒沒有牙齒只會喝奶的樣子、女兒學會翻身學會爬的樣子、女兒剛剛會站會跑和牙牙學語的樣子，還有女兒第一次學會叫媽媽和爸爸的樣子……他都錯過了。
而且爸爸這個稱呼，是那個女人教女兒的吧？
女兒第一次叫爸爸的時候，那個女人聽到時是什麼樣的心情？
厲澤白無法想象也不能想象，因爲他的缺席對她們母女來說都是一種殘忍，而那個女人獨自將女兒撫養到三歲，還將女兒養得這麼可愛又大方，一定是給了女兒全部的愛和力所能及的最好的條件。
他把視頻又全部看完一遍之後，問未濯纓：“你撫養女兒一共花了多少錢，按你說的，我們先AA。”
他能對過去做的，也只是這樣簡單的補償而已。
未濯纓一點也不客氣，直接把賬本的彙總欄發給他。
厲澤白定睛一看，纔不到十萬塊？
“怎麼這麼少？”
他上次隨便買點奶粉、尿不溼什麼的，就花了兩萬多！
未濯纓：“有硬件，省錢→_→。”
厲澤白忍不住低頭看了眼自己……嗯，奶粉的確挺貴的。
他利落地又給未濯纓轉了四萬塊錢過去，然後說：“女兒的視頻，可以全部分享了嗎？”
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看了，想看女兒是怎麼樣一點點長大、一點一點變得能說會跳會撒嬌。
未濯纓給了他一個雲硬盤賬號和密碼。
良久之後，未濯纓給他發過來六個句號。
厲澤白懵了。
這女人什麼意思？
這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還是覺得他說的都是廢話？
他是男人，要不再讓一步？
厲澤白想了想：“……你還有什麼要求？”
未濯纓：“定協議，白紙黑字比騙人的鬼靠譜。”
厲澤白：“……”
騙人的鬼？男人的嘴？
她是被男人騙過嗎？
不過既然她這麼要求，那他就滿足她：“協議可以定，你還有沒有具體的要求，我可以酌情考慮。”
未濯纓：“並沒有。”
厲澤白：“……”
都不爭取一下？
還是……信任他？
突然有點兒小竊喜是怎麼回事！
厲澤白知道未濯纓已經懶得理他了，乾脆就把手機放下，拿了紙筆過來認真地思考協議。
關於女兒的，無外乎喫、穿、住和教育，以及長大後嫁——
不！
他拒絕思考這個問題！
喫穿肯定都由他這個父親負責，住肯定要在家裏住。
如果那個女人想把女兒接出去小住一段時間呢？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反正他不擔心那個女人會自私地把女兒帶走。
於是他在【住】後面備註了一下。
至於教育……那個女人想親自教育女兒的也不是不可以，畢竟除了那些亂七八糟的和土味情話，她教的也還行！
於是……短短兩分鐘之後，厲澤白就擬好了撫養探視協議，用手機拍了個照片發給未濯纓。
但一連等了半個小時，未濯纓也沒回復。
厲澤白又忍不住開始自我懷疑了。
她還不滿意？
物質上他大包大攬，精神上已經把女兒AA給她了，哪兒不滿意倒是說一聲啊！
行……你不說我說！
厲澤白咬牙切齒地發過去一句：“你看看哪裏需要修改。”
這次對話框頂部很快就顯示對方正在輸入。
然後——
“我建議你去諮詢你的紅顏知己大律師，讓她教教你什麼樣的協議才具有法律效益！別浪費我時間！”
厲澤白：“！！！”
我不是我沒有你胡說！
什麼紅顏知己？
秦可什麼時候成他的紅顏知己了！
還有她怎麼知道秦可跟他走的近，她不是把女兒送給他之後就出國了嗎！
厲澤白心裏一下子冒出無數個疑問，立刻發過去一句話：“秦可跟我只是合作伙伴，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你怎麼知道我在國內跟誰接觸？”
未濯纓：“無關問題，沒興趣回答。”
厲澤白：“你調查我？而且心虛了！”
未濯纓直接甩了一個翻白眼的表情過來。
意思很明顯：呵呵……你當我喫飽了撐的調查你！！
厲澤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