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恪!你給我出來!”
趙飛揚眉宇一挑,“看來是關明來找我的麻煩了。”說着,他帶人就往外走,果然此時在們哇,關明提着一把利刀正橫眉冷對衆人。
“趙恪!”
看到了趙飛揚,關明當即衝來,羅通抽劍擋在趙飛揚身前,“大人小心!”
“無妨。”趙飛揚閃過羅通衝着關明道,“你何故如此?”
“我問你,是不是你允許老子隨意行動的?”
趙飛揚頷首。
關明啐了一聲,“那你的這些手下都不聽你的?”
“自然是聽的。”
“那他們爲什麼監視老子!老子還能偷你們的金子?”關明越說越氣,竟充了上來,羅通立刻行動,一劍刺去,關明使刀擋之。
“你還真忠心啊。”關明冷笑,“我要殺他早把他宰了!滾一邊去,老子有話何他說!”
羅通不肯退讓半步,趙飛揚責道:“沒事,讓他過來;你要對我說什麼。”
關明哼了一聲才道:“我問你,是你不是爺們,還是老子不是爺們?既然讓我隨意行動你這些尾巴是給誰留的?”
“他們也是職責所在。”
“狗屁!”關明罵着,“他們職責所在,讓老子不舒服了!告訴你,要是之後他們誰在跟着我,別怪老子下黑手!”
趙飛揚頷首,又對他問道:“咱們之間的約定你還得嘛?”
“當然。”
“那就好,此刻孤城前線總司武官是誰,你應該知道;你可以討厭我,但蘇將軍一聲威名顯赫,對他難道你沒有敬服之心?”
“對蘇將軍自然與你不同!”
蘇定方威名,震懾大梁朝野。
趙飛揚點頭,“如此便好,若蘇將軍有一事請你去辦,你可願意?”
“你該不是狐假虎威吧?”
“哼。”
羅通瞟了他一眼,並不說話,趙飛揚卻道:“是與不是,稍後便知;好了你們都退下,關先生,隨我來。”
大梁皇都,皇宮之內。
剛剛,皇宮內外,兼及王都兵馬換防已全部完成,兼任京畿衛戍總司武官的陳志斌面色如灰。
“陳大人。”
謝宏闐代甲而來,“自此之後,皇都防務交予本將,你陳大人也可歇息歇息了。”
陳志斌頷首,不動聲色地道:“謝將軍乃左領之將,如今衛戍王都,實再可賀。”
“無所謂可賀,乃王命爾。”
陳志斌笑了,“雖爲王命,可見陛下對將軍之信任;此,陳某所不及也。”
“非也。”
謝宏闐也笑,“此事,乃一時,絕非長久;只是陳大人前夕實再大意了些我泱泱之國竟出現刺客闖入宮闈之事,陛下未罷黜大人,已是隆恩。”
“刺客?”
陳志斌搖頭,“未必是刺客,或許是某些心懷不軌之人也未可知。”
“心懷不軌之人,難道不是刺客?”
陳志斌冷笑,“是,又不是。”
謝宏闐頷首,不再說什麼,接着就聽陳志斌忽道:“將軍既接管防務,那左領軍交由何人?”
“原來如此,陳某告辭。”
“大人慢走。”
回到兵部,陳志斌面沉如水,一衆大小官員無人膽敢與他說話,最後還是來回事的韓直打破了沉默。
“陳大人,下官來上呈公文;此趙恪部軍需糧草列單,請大人過目。”
陳志斌看過點頭,“如此,可以批行了;韓大人請回吧。”
韓直一愣,“大人今日可是遇到了什麼不快之事?”
“與你無關。”
韓直眉毛一挑,知道事情不好,可他還有話說只能硬着頭皮道:“大人,下官還有一事稟報大人。”
“說。”
“啓稟大人,趙恪部已同蘇定方將軍會合。”
陳志斌眼中兇光一閃而過,隨道:“既如此,蘇將軍無恙矣;可喜之事。”
“真是如此,只蘇將軍部與趙恪部合二爲一,依常例兵部當出一份文書,約成二人上下之事。”
“不必了。”
陳志斌猶豫了一下才道:“他們乃是姻親一家人,就由他們自己定奪好了。”
韓直心中一動不再說什麼,轉身告退。
皇宮衛戍更換,最開心的當然是小皇帝趙括,雖然謝宏闐同陳氏外戚聯繫頗多,關係曖昧,但確爲大梁忠臣,以後皇宮內外禁軍皆由他統帥,在某一方面而言,自己已可放心。
程政允看出皇帝心思,此刻進言:“陛下,防務之事已交接完畢,從此後,陛下可安然恬息。”
“是啊。”皇帝道,“愛卿未見到方纔陳兵部的神情,就如同吞吃了青蛙一樣。”
“陛下,事隨如此,可陛下如此欣喜,只恐......”
“只恐什麼?”
程政允道:“只恐太后方面不好交代。”
“無妨,朕已與太后溝通過此事了;對於宮內出現刺客一事,太后亦氣憤非常,還下懿旨叱責陳志斌失職。”
“僅此而已?”
皇帝頷首。
程政允嘆了口氣,似有失望之色。
“愛卿爲何如此?”
程大人搖頭,“陛下,若老臣估計不錯的話,只怕旬月之後,宮中衛戍仍將歸於陳兵部。”
“哦?”皇帝皺起眉頭,“陳兵部失職以至皇宮內院刺客現身,朕一未斬殺,二不曾削官奪職務,三更沒有追究他的責任,以此作爲交換,難道還不夠?若是在前朝,只恐陳兵部已被車裂。”
“正因當朝並非前朝,故法度無所依爾。”程政允此刻方言心聲,“陛下,如今大梁法度存在有大量漏洞,自擬法司歸於陳氏掌控,所有約束親族的律條盡數拓寬,以至於外戚直系之人,當街殺人僅處監禁,致使內親外戚有恃無恐,百姓遭難。”
言及此處,皇帝臉上不由露出憤恨之態,“此事朕非不知;奈何擬法司屬大理寺,爾大理寺卿是朕的三舅爺,朕該如何?”
這個三舅爺,被皇帝說的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