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羅通呈上的這半截帶着上林苑印鑄的杆子,趙飛揚神色冷峻,“把這個組織找出來,還有之前秀娥的死,怕是和他們也有關係,仔細調查一下,滅了他們。”
“諾!”
羅通出去辦事,從此刻開始,他怕是很少會有休息的時間了。
一連三天,這三日,趙飛揚都在家中,蘇雨萱每天上午陪着趙母,到了下午的時候在給他做飯,自從趙母搬進來之後,每天蘇雨萱都是這般作的。
“該喫飯了。”
當蘇雨萱和小六端着飯菜進來的時候,趙飛揚也發給下了手中的書本。
“辛苦你了。”
蘇雨萱一笑,“這都是你愛喫的菜,快喫飯吧。”
“好。”
說着,趙飛揚入座,而後對小六道;“這些日子你也夠辛苦的,桌子上有點錢,你且拿去,今天給你休假。”
“真的嗎?”
小六高興壞了,這些日子他一直都跟在蘇雨萱後面忙活,累的着實不輕。
“快去吧,不過不要花天酒地。”
小六道:“公子你看小六是那種人嗎?還以爲我和你一樣?”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小六變的毒舌了很多,但是趙飛揚卻很喜歡,畢竟這樣的時刻能有他這樣的一個傢伙說一些不中聽的話,多少都能令人感到放鬆。
在沒有了外人,趙飛揚這才動筷。
“雨萱。”
“恩?”
趙飛揚道:“這幾天母親那邊多虧了你要不然的話,我還真不知道怎麼應對。”
“婆婆那邊很好,就是雪兒妹妹總是嚷嚷着要來看你。”蘇雨萱道。
趙飛揚無奈,而此刻,就聽外面有下人來報,“姑爺!門外有客找您!”
“恩?”
趙飛揚眉頭一挑,放下了碗筷,“我這就去。”說着,他又對蘇雨萱道:“你先自己喫,我去看看,這個時候能來找我的人不多。”
“我等你。”
趙飛揚笑了,他沒有說什麼,畢竟這些事,蘇大小姐一向是說一不二的。
隨着下人,到了會客的地方,見到來客之後,趙飛揚不由笑了起來,來人竟是明聆大師。
“明大師。”
“侯爺。”
二人分賓主落座,敘茶後,趙飛揚問道:“大師怎麼到蘇府來找我了。有什麼事派人過來就好。”
“我聽說你受傷了,特意來看。”
“勞您費心。”
趙飛揚道:“一點小傷而已,沒有傷及筋骨,修養就好;您今天不會真的是特意來看我的吧?”
“當然不是。”明大師道,“上一次咱們說的事情已有段日子,效果還算不錯,老夫來找你商量,看看是不是再加一把火。”
趙飛揚道:“大師打算如何?”
“老夫......”
明大師說過之後,趙飛揚不禁莞爾,“如此一來的話,陳家怕是回遷怒於您吧?”
“這無所謂。”明大師道,“還是那句話,我老頭子從不怕這些,況且相信侯爺也該聽說過一些老夫的事情,我不在乎。”
趙飛揚笑了,“如此,便依大師所言。”
“好。”
趙飛揚忙接過來,展開一看,這伏圖畫竟是一副巨大的星斗紋繪!
他雖然不懂這些,然而其穿越前也是高材生,對於天文方面多少學習過一點,最多入門罷了,看到這樣一幅繁複詳奧之鉅著,不由一時也搞不清其內涵。
“大師,多謝您了。”
雖然趙飛揚還弄不明白上面的意思,可他卻不能失禮。
明聆道:“這個侯爺好好參悟就是;還有一件事老夫要對侯爺講明。”
“何事?”
“你可知道翎侯嗎?”
翎侯!
趙飛揚根據趙恪的記憶,對這個翎侯多少有些瞭解,然則模糊的很。所以此刻他只能搖頭。
明聆見此,果然嘆息,而後開口......
在陳家,陳羽環的書房。
之前去拜會翎侯的陳志安已歸來,速度之快讓老頭子都覺得詫異,畢竟相距甚遠就算他日行千里,怕是不能這麼快的趕回纔是。
這其中必有緣故!
陳羽環道:“安兒,此去,怕你未見到翎侯吧?”
“父親,兒見到了趙綸。”
“哦?”
老頭子道:“在他的封地?”
“不。”陳志安道,“在蓉城。”
“蓉城?”
“正是。”
所謂蓉城,乃是距離皇都尚算可以的一處小城,範圍不是很大,經濟卻非常好,因爲蓉城地域所致,歌舞行業最爲興盛,很多豪客都喜歡在那裏享受一番。
而蓉城也正是去往翎侯封地的畢竟之所。
陳羽環道:“他竟然擅離封地,看來這個趙綸實在不是什麼好東西,當年武威兄確不該救他,早殺了他或許大梁還能節省一大筆的開支。”
翎侯靡費,朝野盡知。
陳志安一笑,道:“父親,現在蓉城最大的東家就是趙綸;兒見到他時,他正在挑選歌姬。”
“混蛋一個,看來她真是一點也不關心朝局。”說着,陳羽環又道:“那你可曾把那件事對他說了?”
“說了。”
“趙綸何意?”
陳志安道:“父親,他的意思很簡單,只要能保全他的爵位,保全他的花銷,一切都好辦,他對誰來做這個皇帝根本不上心。”
“老夫不曾想做皇帝。”
陳志安頷首,卻解釋說:“這些話,都是趙綸的原話而已。”
“當真?”
“當真。”
老頭子很高興,“如此一來的話,事情就好辦的多了;再等等,等到老夫那些門生們回信之後,就要到了決勝時刻。”
陳志安點頭,“此局勝者,必父親爾。”
“老夫只想得到應得的公平啊。”說着,陳羽環竟然一嘆,轉而道:“你說,爲父是不是做得有些過分了?”
“父親何出此言啊。”
陳志安忙道:“父親所作,看似爲陳家,實則爲大梁江山社稷計;而且咱們也從未想過奪走我那外甥的皇位不是嗎?”
見他如此說,陳羽環方纔點點頭,隨即讓他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