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揚將自己的行動提前了,這對於他們來說是一個意外,而對於陳家更是如此!
他們雖然知道最近有一個祕密組織盯上了他們,但是那羣人實在是來無影去無蹤,任憑他們最好的跟蹤獵手尋找多時,依舊找不到任何線索。
陳羽環對於這件事,一直沒有發表任何的態度,只因爲找不到人,她害怕自己的隨便一句話,就會弄得他們人心惶惶。
陳羽環今日不在家中,他要去見一個人——明聆!
“明大師,看來還是你的日子過得舒服啊。”
明聆笑道:“山野村夫罷了;太國仗今日到我這裏來,是爲了何事?”
“明大師,你我也算是老友了吧?”
明聆頷首,“確實,相識幾十年,你我之間是朋友。”
陳羽環道:“既然是朋友,你卻爲何如此對我?”
看着他,明聆更笑,端起茶杯似乎再打啞謎;陳羽環也端起茶杯,品了一口,“今日的秋茶,似乎格外有味道。”
“難道你就不怕我在茶杯中下毒嗎?”
陳羽環搖頭,“想你明聆,也是兩朝帝師,無論如何也不會作此下作行爲的不是嗎?況且你已早不問政事。”
“太國仗果然犀利。”
明聆此刻道:“看來你今日是來興師問罪的。”
“非也。。”
陳羽環笑了,“老夫還不必如此;第一我是過來找老朋友敘敘舊,第二我非常好奇,像你這樣的一個人,爲何會做出那等事情,我知道那並不符合你得個性;莫非是被那個小夥子帶的嗎?”
“你是指趙恪嗎?”
陳羽環不可置否。
“如此說你就錯了。”明聆道,“我們兩個之前是合作關係,後來我做了他的老師,當然,我並不承認,可他的性格你應該清楚。”
“我都明白。”
明聆頷首,“如此就是,而那月刊確實是我們二人合力撰寫的,不顧哦我想問你,上面所寫,可有一句話不是現實?”
“然則如此,你也不該這樣吧,明大師。”
明聆搖搖頭,似乎是陳羽環不能理解他的用心一般,“你知道嗎,我這樣做也是爲了你好,若不是我的話,現在你恐怕已經成爲罪人了。”
“難道現在我就不是罪人了嗎?”
“你是罪人,但是最不至死。”
明聆的語氣讓陳羽環有些不寒而慄,他不明白,這個多年不問朝政的傢伙,今天又是怎麼了,竟然就是因爲趙恪一個小子就會如此巨大的變化嗎?
若是先帝在世,他這般樣子維護朝政倒還合清理,然而這小皇帝趙適與他之間根本沒有任何的交際,甚至陳羽環還聽說了,小皇帝剛剛登基的時候,似乎還有殺掉明聆的心思。
如此一來,他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可見這其中有多少不爲人知的緣由。
放下茶杯,陳羽環似乎是試探一樣,他道:“莫非你明聆難道也想要做一番事業嗎?”
“我?”
明聆搖頭,“非也,我這個年紀了,況且我所做的事業已經成功,我在書畫的造
“看來你這一次就是爲了趙恪咯?”
明聆並回答打他,而是道:“或許你應該知道,冒天下之大不韙的後果是什麼,你也一把年紀了,我奉你應該收手。”
“我不想和你爲敵。”
這是陳羽環留下的最後一句話,而擋他離開之後,明聆忍不住長嘆了一聲,於此同時就聽他的門外,那水面的長廊上,竟出現一陣嘈亂的腳步聲。
“唉!”
明聆一聲長嘆,他就算準了,陳羽環不會善罷干休的,這一場災難,是必然會發生的,然而自己是否可以度過,那幾樣要看自己的造化了。
腐朽的劍,就如同他腐朽的心,此時此刻,劍器出鞘,同時帶出的不是鋒銳,而是一股無能爲力的愴然。
戰爭?
變亂?
明聆從那中走來,他最是不希望再見到那樣的事情,但是太可惜了,這才平靜了幾年的天下,竟會出現如此大亂......
下一刻,黑衣人!
十多個穿着黑衣的傢伙闖入了他的宅邸,也就是瞬間,刀光閃爍無數的利刃化作細雨一樣劈嚮明聆!
舞蹈?
武藝?
當腐朽的劍朔起時,誰也無法分清這到底是什麼,但是那光影過處,沒有血痕,卻留下一個個的倒地不起的黑衣......
陳家!
陳羽環回到了家裏,說真的天津日安非常疲憊,因爲明聆的事,讓他不確定自己做的是否正確,或是殺了他,或是留下他,且不管如此,自己怎樣作心裏卻都不好受。
或許這就是成就大事者必須要經歷的痛苦吧,在這樣的痛苦面前,陳羽環甚至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孩子。
“父親,您回來了?”
陳志安走了進來,手中還捧着蔘湯。
“你還沒有休息嗎?”
陳志安搖頭,將湯送到老爺子手邊,“父親,您趁熱喝了吧,這個東西給對您的身體很有好處。”
看着蔘湯那個,老頭子臉上露出耐人尋味的神情,“這是你親手煲的嗎?”
“不是。”陳志安笑了,“就算是我想,我也做不出來這麼好喝的湯,這是我夫人做的,您嚐嚐吧。”
“我的兒媳嗎?”說着,老人不在猶豫,將蔘湯一口喝了下去。
“味道如何?”
“非常鮮美。”
若是蔘湯那個可以用鮮美二字形容的話,若不是譏諷,便是這湯真的好到了一定程度,因爲畢竟是人蔘,那東西可是進補的佳品,但也是藥材。
藥物的香氣縱然迷人,但味道上總會有所偏差。
見老頭子把湯喝了,陳志安方纔坐下,“父親,我有事情想對您說,我覺得這件事您一定要知道。”
“是什麼?”
“陳志斌。”
老爺子放下擦嘴的手絹,道:“莫非是他回心轉意了?”
“這倒沒有。”陳志安臉上帶着無奈,“他將兵部印信,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