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六章

    白牙,乃是聽雨閣陽無常手下四人之一,位序第二。

    趙飛樣這般喝斥,白牙忙道:“請主公原諒。”

    此時那裏是追究這些的時候,趙飛揚無奈嘆了口氣,而後道:“事已至此,不必再說很多了;萬獸園的各位聽着。”

    “請侯爺吩咐。”

    經過了剛剛那場面誰還敢再多說一句呢?

    趙飛樣道:“速速將所有猛獸猛禽引導宮內四門甕城之中,所有獸奴持械戒備,隨時準備應變!”

    “諾!”

    正當所有人都去準備的時候,卻看有一人沒有行動。

    白牙斥道:“你還不速去,難道也想和她一個下場嗎!”

    那人搖搖頭,“我正是知道這個下場,所以纔不想動。”

    “好,那我殺了你。”

    白牙說着刀已出鞘,然而此時趙飛樣卻道:“且慢。”

    白牙退去,趙飛揚上前,上下掃量過那人道:“看你的衣着,只是一個小小獸奴也敢不遵本侯爺之命?”

    “侯爺之命,自然不敢不從,然而我卻又一句話想要問您。”

    “什麼話?”

    “我們此去,可是送死了嗎?”

    趙飛揚笑了,“生死有命,一切都是天意,一切也都是自己的選擇與掙扎。”

    “既然如此,那在下倒是願意自己選擇命運。”

    趙飛揚笑了,瞪了一眼還想要出手的白牙之後道:“你要如何?”

    “聽從侯爺之命也不難,但是我想跟在侯爺身邊。”

    看着獸奴,趙飛揚猶豫了一下忽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人病彪兒。”

    “好吧,那麼你就跟着我好了。”說着趙飛樣轉身要走,可病彪兒卻道:“請侯爺稍等一下,我這去將我所負責的那些禽獸牽來,我既然跟隨侯爺,它們也要如此。”

    片刻之後,這病彪兒竟然真的牽來了幾隻猛獸,兩隻白虎,一對赤眼金彪,天上還跟着他盤旋着兩隻鳳翎雕。

    “這些都是你的野獸?”

    病彪兒頷首,“小人自小在山中長大,能與禽獸溝通,所以小時候村裏人都叫我活禽獸,到了後來進宮之後,自然我負責的野獸也比別人要多。”

    “好吧。咱們走!”

    趙飛揚沒有在說什麼,而是帶着他們向外走去。

    一切準備完畢!

    只待最後的決戰了,那必然是一場殘酷而瘋狂的廝殺。

    北關道。

    陸鳴身受重傷,一切軍務都由蘇恆管理,因爲陳錦被擒故此這一線的敵軍已潰敗逃竄,所以蘇恆這邊的壓力消失之後,他就有了一個新的想法——驅逐所有外圍敵兵。

    但是蘇恆卻不敢輕易心動,畢竟如此一來的話,北關道這邊就失去了鎮守的大將一旦有失,其責無人能夠承擔。

    南關道!

    雷開簡直要瘋了,他雖然得到了蘇恆軍的馳援,然而此時與他對戰的那個傢伙實在可惡,叛軍的進退有序,攻擊或糾纏都十分緊湊且節奏非常好,並不逼着他們做困獸決戰,同時也不給他們任何喘息

    之機。

    雷開身經百戰,然而依舊還只是一個勇將而已,要他衝鋒陷陣並沒有問題,但此時面對這樣的敵人就顯得有些急促了。

    但是幸好這個時候,龔長林來了!

    “長林大哥!”

    見到了他,雷開簡直就像是見到了親人一樣,“你可算是來了,你要是在不來的話,我這邊可就要守不住了。”

    龔長林道:“怎麼回事,我看你的兵打的怎麼這麼被動?”

    “麼的,不知道對面到底的換了一個什麼王八蛋,從他接手之後,我軍就一直處於被動的狀態下,真的令人憤恨!”

    “被動?”龔長林皺着眉頭想了想道:“那這樣,你也休息一下,這邊的指揮暫時交給我,等我將戰線穩定之後,就看你的了。”

    “你放心,只要能穩住戰線,我就帶兵出去把他的腦袋砸碎!”

    “好吧。”

    說着,這一線的指揮權就暫時交到了龔長林的手中。

    皇都郊外!

    這是最遠處的郊外,只要從這條官道出去的話,就不再是皇都所在辰州地界了。

    此時此刻,皇城外圍戰鬥激烈,可是在這裏還有一隊兵馬正蓄勢待發!

    秦佴殷!

    他是陳家女婿,官拜叢州鸞軍總司武官,這一次陳家的變亂當然少不得他的參與,而且在陳廉來此之前,還特意帶兵到叢州去尋他。

    他們是一同來的,只是在戰鬥開始的之初,他就一直守在這裏,五千鸞軍悉數隱藏於此,這是他們的計劃!

    遠眺着皇城那邊的戰鬥,說真的,他也是心癢手癢,可是奈何在沒有接到信號之前,他是一動都不能亂動的。

    因爲陳羽環在親筆信中告知與他,這一次的成敗至少四成是壓在他身上的。

    叢州鸞軍乃精銳部隊,人數僅有萬人,也是半輪制度,這一次,它等於是將鸞軍的有生力量都帶了出來,這羣軍隊,最擅長的其實並不是衝殺,而是固守!

    正所謂鸞鳳凌空,遨九霄而不動。

    所以他們這羣軍隊才已鸞軍命名。

    “麼的,還沒有動靜,真不知道他們這羣前軍到底是怎麼做事的。”此刻,秦佴殷看着遠處的局勢不由罵了一句。

    而此時一名軍校上前道:“將軍想必是叔伯將軍那邊遇到了什麼阻力,畢竟這一次防禦皇都的也都是精銳部隊啊。”

    “不可能是叔叔的問題,廉叔叔向來善於用兵,我知道這一次半數以上在京將領都被老祖宗控制了,他們這個時候肯定在家裏燒香祈禱陳家大勝。負責對戰的一定是蘇家和趙恪的手下。”

    “這個趙恪,似乎很厲害。”這軍校說道。

    看着他,秦佴殷笑了,“他厲害?他若真是厲害的話,就沒有今天這一出了。”

    “將軍說的是。”

    秦佴殷又笑,而後道:“雖然還沒有信號,但是咱們還是要打起精神來,再等等吧,我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再等一會天亮了只怕就......”

    秦佴殷才說到此,忽然就看皇城之內升起一道火箭,而後又有三道火箭緊跟而來,眼見此刻,秦佴殷不由一喜,因爲這就是他與陳老祖約定的信號。

    就看此時秦佴殷翻身上馬,提一杆卜字戟揮手敕令:“全軍開拔,往皇城西門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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