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值武官根本不敢耽誤,帶着書信用最快的速度衝進了趙飛揚所在的廳堂,此刻趙飛揚正在這裏和幾個其他的武官們在一起討論很多事情,因爲再過兩天龍湘就要回來了,他的歸來代表着什麼還尚未可知。

    因爲之前汲岸的關係,御史臺出手非凡,龍湘就是犧牲品!

    趙飛揚是一定要將龍湘保住的,現在要是南地沒有他的話,只怕到時候會發生什麼就無從預料了。

    “各位,這件事各位一定要處理好,你們全都是國尉府的武官,負責着大梁的主要外政軍事,一定不要讓任何人鑽了咱們的空子。”

    “大人放心。”一位武官此刻說道,“大人我們也都是從戰場上身經百戰下來的,對於作戰方面時絕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這並不是作戰的問題。”

    趙飛揚搖了搖頭,“戰場上是戰場上,那是戰術的問題,但是現在我們要關注更多的則是戰略的問題,而且還有這一次的事情可不是戰爭那麼簡單。”

    戰爭可以說是一個國家最複雜的事情,然而在趙飛揚眼中,要比戰爭更爲困難的,又該是什麼事情呢?

    趙飛揚此刻正說着,而外面那當值的武官直接跑了進來。

    “放肆!”

    還不等他開口,就有人呵斥起來,然而這武官並沒有任何的表示,只是將手中的書信上那血紅的封口展露出來,所有人頓時沒了聲音。

    “大人請看。”

    趙飛揚接過書信,看過其中內容,不覺臉上露出驚詫之色。

    “我知道了。”趙飛揚的語氣此時很低沉,“你做得很好,可以先回去了。”

    待到那人離開,趙飛揚留下了剛剛要走的武官們。

    “公輸將軍。”

    公輸磊忙應聲,趙飛揚道:“北地方面出了一些問題,你馬上帶着所有的武官,會同兵部、大梁防務司的有司官員們覈定出一個作戰計劃,我這就進宮去面見皇帝陛下,千萬記住,這一次的作戰計劃,或許會關係到我大梁的未來。”

    “明白了。”

    在這樣的事情面前,即便是公輸磊也不會有多餘的廢話,一切安頓好後,趙飛揚與羅通帶着自己麾下的侍衛飛馬趕往皇宮。

    皇帝此刻正在面對從外邦來此的使臣,外邦之人雖然不是前來進貢稱臣的,但是隨着趙飛揚對大梁的改變,他們對於這個國度也有了不同的看法,這一點從他們此刻對皇帝的態度上就看得出來。

    雖然打擾這樣的會晤是十分失禮的,可現在趙飛揚卻管不了這麼許多了!

    皇帝很清楚若不是真正的急事絕對不能把趙飛揚逼成現在的樣子,所以當兩人見面之後根本沒有行禮,皇帝直接要他說明來意。

    趙飛揚神色肅穆非常,將手中的公文放在皇帝面前,“陛下,只是從極北之地傳來的公文,極北總督鄂圖派人扣押了第二進入無主之地匈奴人,但是讓人意想不到的是,當他們被控制之後,最後得出的結論卻十分驚人。”

    “兄長,莫不是他們根本不是匈奴人嗎?”皇帝皺着眉頭,語氣中帶着不可置信四字,然而趙飛揚的回答,卻令他一震。

    此刻就看趙飛揚點了點頭,遺憾非常,“一凡兄,只怕是這一次我要親自去一趟極北之地了,要不然的話,我恐怕到時候引發出的局面,鄂圖無法控制。”

    “他作爲極北之地的總督,要是無法控制局面,那麼要他何用?”

    皇帝雖然這麼說,可是趙飛揚很瞭解他的心思,不由道:“其實這一次的事情只怕是和我國尉府的關係非常;一凡兄,這一趟只怕不能避免。”

    “無法避免嗎?”皇帝搖了搖頭,“可是兄長若去極北之地的話,那麼其餘的事情又該怎麼辦呢?兄長一人領銜四大衙門,同屬大梁國本,兄長一旦出行,和人能夠接下這個重擔?”

    “一凡兄,這一趟我是一定要去的。”

    趙飛揚雖然很堅持,可他的無奈也是顯而易見的,“我不能看着極北之地出現任何意外,北燕的意圖和匈奴意圖我都猜得到十之八九,這次假如處理得法,或許匈奴人和我們聯合起來,到時候北燕也就成了囊中之物。”

    “兄長竟有吞併北燕之意?”

    皇帝很震驚,“我大梁的國力此刻連一場戰爭都無法承擔,兄長竟還要和北燕開戰,那麼所需要的軍費和其他的開支,又該怎麼出呢?”

    看着無奈的皇帝,趙飛揚不覺搖頭,“一凡兄,其實我並沒有那個意思,就算是真的要和北燕開戰的話,那麼軍費一定不會由咱們承擔,這一次我們算是給匈奴人打配合,但是匈奴多爲遊牧,他們沒有多少財帛,但是南地方面就可以多下苦功了。”

    “兄長果然高明手段。”皇帝不覺頷首,“那麼這一次兄長要去極北,可是要和匈奴人溝通或者是要去和北燕的人......”

    皇帝的話只說了一半,後面他到底要說什麼無從可知,然而可以確信的則是皇帝已經同意了趙飛揚前往極北的提議。

    這一次,趙飛揚心裏倒是很痛快,雖然他早就料到了皇帝是一定會同意的。

    “那麼一凡兄,這一次我去極北之地,然而還有一件事讓我十分擔心,我希望可以向求一書聖旨下來,這樣的話,我去極北的時候也就能夠安心的處置那些事情了。”

    聽過他的話,皇帝不覺笑了起來,“兄長要是到了極北,自然是極北最高長官,同時你還可以帶着國尉府等其他所屬你得衛隊過去,捧節鉞,待天行誅,一定沒有人膽敢將你的命令當作耳旁風,就算是鄂圖也不敢。”

    趙飛揚搖搖頭,也笑了,“其實一凡兄我所擔心的並非是權屬的問題;御史臺有書,要我召龍湘速回皇都配合他們調查貪腐一案,說真的我不知道龍湘是不是一個墨吏,但是他作爲國尉府文興,一旦在這個時候他出了什麼意外,我是一定會受到影響的,因爲國尉府的政務,少不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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