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這幾人的身份,而且他們也都喬裝改扮,可劉狺的經驗告訴他,這幾個人必然出身行伍!

    這羣人一走一動,都帶着那麼幾分說不出的肅穆,既然確定了這一點,劉狺心裏就算定了下來。

    “咳,你們都是幹什麼的?深夜到此,怕不是暗探間諜嗎!”

    “大人,不可這樣說啊,我們都是正經的生意人,要是您這麼說的話,我們如何喫罪的起呢?”

    此時開口的這個,身上穿着貂皮的大氅,內襯錦袍,妙金秀線華貴非常,一臉的英武。上下打量着他,劉狺心中暗暗打定主意,面露冷笑,“你們是商人嘛?我看你們非但不是商人,還是會殺人的人。”

    “會殺人的人,也算是一種生意。”

    劉狺搖搖頭,“不對,就算是江洋大盜我也是見過的,那羣傢伙賊頭賊腦,凶神惡煞,與你們的身上所顯出來的氣息完全不同;說吧,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商人。”

    這人說話的時候,眼神還不由瞟向剛剛那軍卒,劉狺心中一動,猶豫了一下還是讓那羣武士們退了出去,本身他也是武將出身,所以心裏倒也並不怎麼擔心自己的安全受到威脅。

    當此堂內再無外人的時候,劉狺又是一聲冷笑,“現在沒有外人了,各位的身份怕是能說一說了吧?”

    “劉大人,您不是一個凡人啊。”說話的還是剛剛那人,此刻就看他自顧自地坐在本該劉狺的位置上,看了看桌上的殘羹冷飯不由咋舌,最後拿起酒壺猛灌起來。

    “哈,好酒!”

    劉狺看着他,也不阻止,“果然,你們也不是普通人,我不是凡人,莫不是神?”

    “你不算,也不配。”這人說話很直接,“大人心中所想其實不說我們也知道,想必你也猜得出拉我們是什麼人了吧?”

    “大梁的人?”

    “正是。”此刻就看着人放下酒壺,肅穆而言,“劉大人,我不瞞你,吾乃大梁國尉府總領武官,羅通!”

    “恩?”

    劉狺其實想不到,此刻在她眼前之人,竟有如此顯赫之身份,所以他的眼裏帶着懷疑,不過羅通並不解釋,反而單刀直入,“劉大人,這一次其實我來是爲了那羣被你抓去的商人們,我不明白你爲什麼這麼作,畢竟大梁的商人這一次給了你們北燕很大的支持。”

    “他們是大發我國難之財罷了!”劉狺辯駁,“這羣人不懷好意莫不是本官還不能將他們拿下?”

    “當然可以,但是總要有一個理由,他們沒有進入北燕得疆土做生意,同時也沒有擾亂你們極邊之地的經濟,你派人出境抓捕,這事,太說不過去了吧?”

    劉狺搖搖頭,“我做了什麼自然心裏清楚;可是你們呢?不是也排了幾十萬的軍隊列陣在外嘛?”

    羅通心中一動,但面上卻不動聲色,“幾十萬大軍?沒錯,這一次大梁國尉府一共調用了三十萬大軍,準備征討北燕。”

    “恩?”

    看着羅通,最終劉狺卻大笑了起來,“如此一來的話,那麼各位今夜進城意欲何爲?”

    “我們來看看你。”

    “看我做什麼?”

    羅通道:“看看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大膽子,竟敢緝拿我大梁的商賈,確定下來之後我也好想國尉大人回稟。”

    “我且稱你一聲羅將軍吧。”劉狺並不將他的話放在心裏,“隨便你怎麼說,隨便你怎麼做,羅將軍此行如果只是爲此的話,那麼你既然已經看到了我,我也可以讓你離開,畢竟兩軍交戰不斬來使。”

    “說得好。”

    隨如此說,可是羅通卻依舊坐在那動也不動,這兒一次劉狺的心裏更有數了,既然能夠確定對方的來意,那麼也就到了敲竹槓的時機。

    劉狺此刻也坐下了,端着茶杯很享受的聞了聞,雖然茶已冷卻,但是那冷茶獨有的幽香確實令人神醉。

    “羅將軍,既然如此說的話,爲何還不離開?本官可是不能派人送你們出去的,他們那卻傢伙狼虎之輩,一旦知道各位的身份,只怕各位就再難離開了。”

    羅通冷笑,“看來劉大人倒是很有自信,要是我說現在就殺了你,帶着你的頭顱一同離開的話,劉大人該不會有什麼異議吧?”

    “假如你想讓那羣商賈都爲我陪葬的話。”

    此言一出,氣氛頓時冷了下去,但是雙方沉默了足有片刻,最終還是羅通先開口了,“劉大人,既然你這麼說的話,我看你確實是胸有成竹,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

    “這就對了嘛。”

    劉狺此刻也是面露笑容,與之前不同,這一次他笑的很真誠,“羅將軍真的是大梁國尉府的嘛?”

    “這個當然。”

    “將軍此次前來,真的是大梁要征討北燕嘛?”

    羅通點點頭,卻又搖了搖頭;劉狺道:“將軍此爲何意?”

    “實不相瞞,這一次我等前來,確實是因爲國尉府有徵討北燕的打算,但是隻爲了幾個商賈就如此勞師動衆,還是有些說不過去的,畢竟大梁南地方面也一直處在混亂之中,我們並不想在這個時候用兵極北。”

    劉狺點點頭,“將軍這說的纔是實話,所以將軍這一次,是爲了那些商賈而來,對嘛?”

    “沒錯。”羅通表現的十分無奈,“國尉大人令我前來與大人溝通,要是能夠順利帶走那些商賈,自然再好不過,要是大人不肯放人的話,那麼邊庭成血海,也無法避免。”

    “放人還是不放人,都並不麻煩,可是我總要有一個說法不是?”

    看着劉狺,羅通倒也笑了,“說法?這一次我還想向大人要一個說法,爲何要抓捕我大梁商賈,要說是解釋的話,我想也應該你先給一個說法纔是。”

    羅通的態度很強硬,而劉狺倒是也沒有反駁,頓了頓這纔開口,“要說非要一個說法的話,我可以這樣講,這羣商賈沒有觸犯北燕的律條,同時他們也確實沒有進入北燕境內做生意,要說爲何會落得這麼一個下場......要怪,只能怪他們自己不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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