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的廚藝真是技高一籌啊,王爺可真是有口福了。”花宏熙眉開眼笑的呢喃。
“阿熙何必羨慕,討個賢妻阿熙可以日日都有口福啊。”忙着擺盤子的李瑾芸擡眸淡笑,同香玲香巧遞去一個別有深意的眼神。
香玲與香巧掩脣訕笑,花宏熙卻是搖頭擺手,“哪裏,哪裏,娶妻娶賢,一定要擦亮雙眼,否則娶個祖宗回來可就遭殃了啊。”
“阿熙這是有經驗了不成”李瑾芸好奇的擡眸問。
“哪有,哪有”花宏熙的頭搖得像撥浪鼓般,瞧着三人不懷好意的眼神頓覺一個激靈,轉身要走卻是正好對上匆忙而來的程林。
“稟王妃,王爺醒了,要見您。”程林拱手同李瑾芸道。
聞言李瑾芸淡然的眸光中閃過一抹喜色,而花宏熙則拔腿便走,還不忘留下一句,“我去看王爺。”
瞧着花宏熙匆忙逃跑的背影,李瑾芸淡然含笑,香玲與香巧可沒那麼客氣,直接哈哈大笑起來,卻是令楞在門口的程林滿頭霧水,他剛剛有說什麼好笑的事情嗎好像沒有吧但瞧着眼前眉開眼笑的三人,他卻頓時不那麼肯定了。
“我去看看王爺,香玲香巧你們將湯裝好端上來。”
“是,王妃。”
廂房中,正在把脈的花宏熙瞥見李瑾芸匆忙而來的身影,同豐俊蒼撇嘴一笑。
“王爺可是有口福了,王妃在廚房忙了整整一個下午,弄得整個山莊裏可是滿院飄香”花宏熙笑容可掬的調侃到。
“哦阿芸親手做的”躺在牀榻之上的豐俊蒼溫潤的眸光定在了李瑾芸滿頭細汗之上,“辛苦阿芸了。”
“都是應該的,要不是有王爺相救,恐怕此刻躺在這裏被人服侍的便是我了。”李瑾芸端坐在牀邊含笑道。
原本李瑾芸一番感激的話語卻是令豐俊蒼的臉色沉了下來。
“阿芸,你現在是本王的王妃了。”
“恩。”
“所以阿芸身爲蒼王府當家主母,王府所有侍衛皆可調動,以後阿芸不要親自涉險。”
臉色依舊蒼白的豐俊蒼神色肅然說得極爲平淡,而一旁的花宏熙卻是聽得心頭大震,王爺此話可是寓意深遠啊,瞥向李瑾芸的眸光中不禁多了一抹崇敬。
相對於花宏熙的震驚,李瑾芸則握着他冰涼的大手許久,“多謝王爺美意,不過我也正好有一些想法,等王爺好點了,咱們再詳細的說道好嗎。”同身後的香玲與香巧點點頭,“王爺都昏迷快一天了,多少進些膳,可好”
“好。”對上她溫婉的眸光豐俊蒼輕輕點頭,“扶我起來。”
“阿熙,王爺可以坐起身嗎”對於豐俊蒼的要求李瑾芸卻是轉身問花宏熙到。
“自然可以。”花宏熙眼睛一眨,眉目微挑,“還是我來吧。”
被花宏熙扶着起身的豐俊蒼臉色卻是難看了幾分,不過在李瑾芸端着湯碗轉身對上他時卻是已然恢復如初,花宏熙不自覺的撇撇嘴,王爺你就嘴硬吧。
而與此同時,富麗堂皇的榮華宮中,貴妃娘娘姜淑婉原本雍容華貴的妝容險些龜裂,怒不可遏的指着大廳中的兩人。
“祺兒你也太糊塗了,居然擅自退了鎮南大將軍外孫女的婚,你這不是自絕後路嗎”
“母妃息怒,祺兒這是有萬全之策才退婚的,這哪裏是在將鎮南大將軍往外推,分明是想要拉攏鎮南大將軍才如此的啊。”
“那你倒是說說”語氣中依舊怒氣衝衝,擺明了不信他的強詞奪理。
“雖說阿瑤不是大將軍的親外孫女,但江氏可是在大將軍府長大的,與大將軍府上關係自然非同一般,況且蘇家的三位公子向來疼愛阿瑤,這總比那個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李瑾芸強吧。”
對於豐俊祺的振振有詞貴妃娘娘姜淑婉扼腕的哭笑不得,“你這都是聽誰說的那個李佩瑤不過是個孽種,哪裏配得上祺兒金貴之身,只怕祺兒是受了矇騙啊”
“娘娘此話怎講”沉默良久的姜凱峯等了許久沒有等到姜淑婉的下文便追問到。
“祺兒,你一定是被李佩瑤那個狐媚子給騙了。”貴妃娘娘氣憤難耐道:“當年新科狀元李博然新婚可謂是雙喜臨門妻妾成雙,且兩位美嬌娘都是出自鎮南大將軍府,可謂是轟動京城。”
“這個兒臣知道。”
“不,你不知道。”姜淑婉神色冷了幾分,“其實當年李博然想要娶的是大將軍府的嫡女蘇雪瑩,卻是不想被蘇家老夫人收養的遠親孤女江語嫣看上妹妹的未婚夫,甚至珠胎暗結方纔有了那雙喜臨門的結局。”
“那、那也就是說江氏同大將軍府的關係很糟”豐俊祺頓時恍悟。
“何止糟糕,可以說是仇深似海。”姜淑婉哼了一聲,“要不是那江氏忘恩負義又怎會有蘇雪瑩的抑鬱而終,要不是江氏營營算計她豈會被輕易擡成正妻,而她的女兒本就是庶出而且還是孽種,她哪有資格做祺王妃”
被如此真相驚到的豐俊祺跌坐在椅子上,對面的姜凱峯亦是臉色鐵青,該死的李佩瑤膽敢欺騙他的外甥,更該死的是他居然還親自向她下聘,真是噁心至極
“大哥,你也是的,你也不打聽清楚,怎麼就輕易替祺兒去下聘了呢要不是在江南養病的本宮問訊急忙趕了回來,你們是不是打算瞞着本宮就大婚了”姜淑婉氣憤難耐,她苦心經營多年的心血眼看就要大功告成卻是不想被兩人毀於一旦。
“母妃息怒,孩兒知錯了”豐俊祺雙膝跪地拱手行禮,心中的憤恨之情難以消散,棋錯一着,他居然在這最爲緊急的關頭將本該是自己助力的鎮南大將軍推了出去,卻是被早有窺視之心的豐俊蒼請旨賜婚,真是叫他嘔血。
而此刻他方纔恍悟豐俊蒼大婚當日蘇志清那番話的深意,那根本就是在鄙視他有眼無珠憤恨的雙拳狠狠的砸在厚實的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