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熙,王爺他”
“啊,王妃,等等再說,我要先行把脈。”花宏熙邊喘息着邊迫不及待的搭脈。
李瑾芸柳眉一挑,神色間多了一抹期待。
站定在旁的程林與章睿眸光銳利的緊緊盯着花宏熙把脈的手,而被莫名遺忘的廖峯則瞬間恍悟這個一身紫衣的男子便是他苦尋多日的神醫山莊少主花宏熙。
“這真是陰差陽錯”花宏熙苦着一張臉神色幾多變換。
“王爺的毒解了”對於花宏熙無意識的一句呢喃,李瑾芸眸光一亮,一旁的幾人更是緊緊盯着他。
花宏熙嘴角一抽,“福禍相依啊”
呃,幾人原本歡喜的動作一僵,這算什麼回答
李瑾芸卻是在凝眉沉思片刻後恍悟了什麼,朝花宏熙遞去別有深意的一眼,花宏熙輕輕頷首,眸光微閃的李瑾芸瞥過廖峯一眼眉目微挑。
“阿熙,這位是廖峯,他的主人身子不適,可否請阿熙幫忙看看”李瑾芸說得聲音清亮。
花宏熙卻是撇撇嘴,狉狉的訕笑,“本少主哪裏是鄉野大夫,纔不會輕易出診,除非有特別的酬勞。”眉眼間金光閃閃的花宏熙很是高傲的揚眉。
廖峯剛毅的劍眉一簇,拱手行禮,“還請花少主救救我家主人,黃金千兩隔日奉上。”
對於如此慷慨的傢伙花宏熙不禁另眼看待,而李瑾芸卻是悄然起身同他耳語幾句,花宏熙原本亮晶晶的眸子瞬間錚亮到險些晃瞎幾人的眼球,連連點頭應下,拉着廖峯便匆忙而走。
瞧着花宏熙漸行漸遠的背影,李瑾芸不禁莞爾一笑,回眸間卻是對上豐俊蒼深邃的眼眸,脣角微微揚起快步來到牀前。
“王爺怎麼不多休息一會兒。”在牀邊坐下的李瑾芸仔細的觀察着他的氣色,言語間幾多心疼。
瞧着自家主子難得的溫情一刻,幾人相視一笑間紛紛退下,瞬間清淨了幾分的廂房中,唯有豐俊蒼與李瑾芸的情意綿綿。
“已經好多了。”被李瑾芸的小手緊緊握着的大手被敢溫暖,緩緩起身的豐俊蒼臉色平添了一絲紅暈。
幫他墊了兩個靠枕在身後的李瑾芸含笑道,“阿熙剛剛還說王爺此番以身試險是福禍相依,不知王爺自己感覺如何”
“感覺很好。”豐俊蒼脣角含笑,李瑾芸險些被他邪魅的笑容閃神挑挑眉。
“從來沒這麼好過。”對於李瑾芸的懷疑,豐俊蒼強調到。
“也就是說,王爺的寒毒徹底解了”李瑾芸欣喜的挑眉,凝望他的眸光滿是興奮。
“那倒不是。”和緩一笑,對上她那困惑的水眸豐俊蒼思量片刻方纔接着道,“應該是說微妙的平衡。”
“耶只是微妙的平衡”不可置信的呢喃,李瑾芸心情沉重了幾分。
“但我卻多了一甲子的內力。”豐俊蒼劍眉一揚。
“呃”李瑾芸驚愕的眸光微閃,“那王爺以後就可以擺脫輪椅的束縛嘍”
李瑾芸本是一句無心的話,然而豐俊蒼卻是沉思良久,“阿芸覺得該如何”
豐俊蒼輕輕點頭,幽暗深邃的寒眸一抹幽光閃過,“阿芸不覺得本王坐在輪椅上更合適麼”
是啊,明裏菩薩暗裏修羅,有輪椅做掩護方便的很吶
傍晚時分,在書房中各自忙碌的豐俊蒼與李瑾芸卻是被匆忙而至的辛元浩打斷。
“稟王爺,孤狼那邊傳來消息,自崑山逃脫的巫教之人已經逃出京城走水路南下了。”
“可有派人跟着”
“孤狼派了一組人化妝百姓混了進去,只是沒有特殊情況暫時不傳遞消息。”
豐俊蒼放下手中的筆,擡眸問,“太子府上可安好”
“稟王爺,太子府上一切安好。”辛元浩冷然的神色間閃過一抹異色,“不過聽說太子妃與太子又鬧彆扭了。”
“這次又是爲何”豐俊蒼彷彿是隨意一問,然而豎着耳朵聆聽的李瑾芸卻總覺哪裏怪怪的。
辛元浩瞥過李瑾芸一眼緩緩到,“屬下不知。”
“好了,你下去吧。”
“是,王爺。”
凝望辛元浩遠去的背影良久,眯着眼睛的李瑾芸些許無聊的在空白的宣紙上勾勒着什麼,緩步而至的豐俊蒼站定一旁瞄見那越來越清晰的圖騰眼神銳利。
“阿芸在哪裏見過這圖騰”
“這是圖騰”李瑾芸擡眸疑惑的問。
“對,月氏國的圖騰獵鷹,是月氏皇室的象徵。”當年他所中的寒毒可是出自月氏與北戎交界的天山一脈,所以對於月氏瞭解頗多,只爲能夠找出那個下毒的幕後真兇,只可惜那幕後之人隱藏的太深,這麼多年來無論他如何查找均毫無線索。
神色幾多流轉的李瑾芸眯着眼睛想要抓住腦海中那一閃而過的靈感,盎然一頓,“難道王輝是月氏皇室中人”
“誰”
“府上的客人,阿熙應該正在替他診治,我們去看看。”心中幾多疑惑的李瑾芸拉着豐俊蒼便走。
而與此同時,在噩夢連連中驟然醒來的趙雲秀猛然彈起身來,卻是瞬間疲軟的跌落回去,渾身的痠痛交織提醒着她昨夜所受的非人折磨,而那個罪魁禍首早已不知去向,唯有紅梅與嬤嬤守在牀邊擔憂的凝望着她。
“主子,你終於醒了,嗚嗚,太子實在是太、太狠心”居然下得去如此狠手,紅梅紅腫着雙眼啜泣着呢喃。
對於自己下體尖銳的疼痛置若罔聞的趙雲秀卻是嗓音乾啞到幾近無聲,“那個賤人怎樣了他們得手了嗎”
嬤嬤與紅梅相視一眼,狠厲的一瞪,紅梅原本想要說的話頓時噎了回去。
“說啊”粗啞着嗓音的趙雲秀嘶聲力竭的大吼。
紅梅覷了眼嬤嬤難看的臉色卻是弱弱的道,“被救回去了。”
趙雲秀半爬着的身子盎然一挺,瞪得錚圓的大眼睛滿是不幹心,噗嗤一口鮮血狂射而出渲染了一大片被褥。
紅梅驚恐的尖叫:“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