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葉少川離去,張松心有不甘的問道。
“否則如何?”
尚善和尚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此人的實力灑家摸不透,恐怕就算灑家傷勢恢復也並非他的對手,我二人與他無冤無仇,平白樹敵蜀爲不智。況且,灑家現在也沒有與之抗衡之力。”
“可是師兄,道哥那邊怎麼辦?”
跟着何龍這麼多年,張松對道哥極爲了解,知道自己師兄弟二人想要離開,基本上是不可能的。這附近,不知道有多少何道坤的耳目在盯着,如果能離開的話,他早就帶着師兄走了。
而之所以這麼問,主要是剛纔他昏厥了過去,葉少川與尚善和尚的對話他沒有聽到。
“現在該擔心的不是我二人,而是何道坤。”
想到之前葉少川的話,尚善和尚若有所指道。
“啊?”
張松一愣。
……
“葉兄弟!”
晚上,一家頗具規模的酒店,包廂內,葉少川、張力等人與石奎見面了。
“石奎,怎麼稱呼呢,叫葉哥!”
聽到石奎的稱呼,張力不樂意了,直接道。
“葉哥?”
石奎忽而一笑:“葉哥是你們叫的,我石奎不是他的手下,爲什麼這麼叫?”
“你不是葉哥的手下?”
張力一聽,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冷冷道:“石奎,你莫非忘了孔老二之前是怎麼說的,他可是答應將手上的地盤和勢力都交給葉哥,你是孔老二的人,不會不聽話吧?”
石奎聞言也不惱,笑着道:“二爺的話我當然聽。不過俗話說得好,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以前呢,二爺在上面,我石奎聽話是應該的,畢竟沒有二爺就沒有我石奎的今天,但現在二爺不打算混道上了,我爲什麼還要聽話,而且是聽他葉少川的話?一,他不是二爺的什麼人,更不是我大哥。二,我石奎手下的兄弟就這麼交給他,我不甘心。”
“你說什麼?”
一聽這話,張力和李遷等人頓時大怒,猛地拍桌子站了起來。
“行了。”
這時候,葉少川忽然說話了:“你們都坐下,等他說完。”
“葉哥……”
張力等人有些不甘心。
“嗯?”
葉少川瞥了他們一眼。
頓時,他們不幹忤逆了,一個個都坐了下來,但是看向石奎的臉色都不太好,顯然對那番話都有些耿耿於懷了。
“石奎,你繼續說!”葉少川也不理會張力等人,看着石奎道。
“我說完了。”
石奎道:“我這次請葉兄弟和你手下的人過來,就是爲了說清楚這裏面的事情。二爺對我石奎有恩,我聽他的話,現在二爺不混道上了,那我石奎也不準備再給自己找個爺,所以,對不住了,葉兄弟。”
 
;“這話,你跟孔老二說過嗎?”葉少川神色不變,淡淡道。
“我跟二爺提了,二爺沒有反對。”石奎道。
葉少川點頭,忽而拿起了桌上的不鏽鋼勺子,繼續道:“怎麼樣,你才願意跟着我?”
“不可能……”
石奎一開口,正要堅決拒絕,但當目光落在葉少川手上的時候,到了接下來的話頓時說不下去了。
只見葉少川手上,那不鏽鋼的勺子就像柔軟的棉花一樣任他揉捏,一撮就成了鐵條,再一揉就成了鋼球,又一拍,成了鐵餅。到最後,一拉一擦,一柄不規則,卻明顯很銳利的不鏽鋼小刀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這……”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震驚的無以復加,不僅是石奎話說不出來了,本來死心塌地跟在石奎身後的那些小弟也都面如土色了起來,看向葉少川的目光充滿着敬畏與恐懼。
那不鏽鋼的勺子他們面前都有,剛纔還舀湯喝呢,自然知道是貨真價實的。
可就是這麼一個東西,在葉少川手上柔軟的就像麪糰一樣,任他揉捏,實在是不可思議到了極點,要知道這可是不鏽鋼,不是力氣大就能做到這一點的。
葉少川的這一手,立刻鎮住了所有人。
石奎想要拒絕的話也說不出口了,看着葉少川,心中有些發憷,他不是傻子,如何看不出葉少川這一手的震懾。
“石奎,有些事情呢我葉少川不喜歡強求,但有些事情卻不得不強求,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孔老二答應我的事情,我希望能按照他的意思來辦,你覺得呢?”葉少川淡淡道。
“是,是,葉哥,二爺的意思是對的,我都聽您的。”
石奎不是一個腿軟的人,恰恰相反,身爲退伍軍人,他一向很有骨氣,但是面對葉少川這擁有未知力量的人,他還是識時務的選擇了服軟。服軟不是沒骨氣,而是識時務。
作爲在道上混跡了幾年,如今勉強也能被稱之爲老大的人,他很清楚道上的規則,背後的勢力固然很重要,實際上最重要的還是你自身的實力,崇拜強者,臣服強者,纔是鐵律。
僅憑葉少川這一手將不鏽鋼捏的跟麪糰一樣的手段,他就知道對方的力量不是自己能抵擋的,不說自身實力,在吞併了曹歡絕大部分勢力後,對方的道上實力也比自己強的多。
自己雖然算是繼承了孔老二的道上勢力,但實際上並沒有得到孔老二的全力支持,孔老二也只是不反對而已。如果現在硬與葉少川作對,日後能不能再老城區抗衡對方是一回事,今天能不能走出這家酒店又是另一回事了。
而葉少川聽到了石奎的話,臉上也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神色,隨手一丟,咣的一聲,剛捏成的不鏽鋼小刀如利劍一般插在了包廂門上,大半個刀都鑽入了門中,只有一小節露在外面。
這一手,更是讓石奎等人冷汗直冒,如此神乎其神的實力,完全擊潰了他最後的掙扎。
“葉哥,我敬你!”
石奎端起酒杯,猛地站起來,一飲而盡。
“好。”
葉少川笑了,也端起酒杯:“你的酒我喝了,以後大家都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