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少川耗盡了口舌的勸說下,許業春終於放下了針筒,也放開了郝醫生。
“將人帶走!”
就在郝醫生被兩名醫生攙扶着送走後,看着癱軟在地的許業春以及哭哭啼啼的婦人,一直陰沉着臉的王隊長忽然喊了一句,立刻便有兩個警察走了上來,直接扣住了許業春。
“你們幹什麼?”許業春大喊了起來。
“幹什麼,你當街行兇傷人,還問我們幹什麼,跟我們走一趟吧!”警察冷冷道。
許業春慌了,急忙朝葉少川喊道:“葉醫生,你說過我沒事的,葉醫生……”
“葉醫生?”
王隊長冷笑着走了過來:“葉醫生說你沒事你就信?他是警察嗎?他有什麼權利保你沒事,你行兇傷人,還想沒事,真是好笑。”說着,又朝兩個警察道:“帶走吧!”
“等一下!”
鄒長春走過來攔住了他們,直接道:“王隊長,我剛纔問過郝醫生了,他沒事,也並不怪許業春,你看這是是不是就這麼算了,他的行爲是有點不當,但還構不成行兇傷人吧?”
“構不成?”
王隊長冷笑:“鄒院長,你不是警察不懂法律,我能理解,但這話以後還是不要說了,丟人不丟人?”
“你說什麼?”
鄒長春聞言臉色漲得通紅,他活了幾十年,還從來沒有被一個小二三十歲的人這麼罵過。
“我說什麼不要緊,要緊的是現在事情已經解決,罪犯也被抓了,所以呢,鄒院長,你該幹嘛幹嘛去,我們要走了。”王隊長瞥了一眼一直沒說話的葉少川,帶着就走。
“不要抓我男人……”
女人哭喊着。
“不能走!”
鄒長春想繼續攔着。
“讓他走!”
葉少川卻攔住了他。
“小葉,剛纔可是你答應了許業春……”鄒長春有點急了,張嘴就想說葉少川,但看到後者陰沉的臉色後,到了嘴邊的話還是收了回去,他知道葉少川此時顯然已經怒極了。
王隊長強行帶走許業春要說不應該嗎,顯然不是,恰恰相反,很應該,畢竟許業春鬧的這件事情儘管沒有鬧出什麼不好的後果,但惡劣的影響還是造成了,警察帶走他也算履行義務。
但是無論是鄒長春,還是葉少川都知道,姓王的帶走許業春並非是因爲什麼義務,而是想要打他二人的臉。
你姓葉的和姓鄒的不是說保他無事嗎?那行,我這就帶走他,看你們怎麼保?
“現在怎麼辦?”
看着警車呼嘯而去,鄒長春問道。
“不着急,先去看看病人!”
葉少川搖頭,轉身往醫院走去。
病房。
經過護士和醫生的安慰,再加上病人身體虛弱,此時已經重新躺在了病牀上,也不說話,只是看着天花板不斷的流淚,讓四周的護士和醫生都有些束手無策,十分尷尬。
這種尷尬的氣氛直到葉少川和鄒長春走進來才被打破。
“病人的情況怎麼樣?”
 
;葉少川已經換上了白大褂,朝爲首的醫生問道。
“我不看這個。”
葉少川擺了擺手,走到了病牀前:“腎臟移植就不用考慮了,我先看看情況,然後在對症治療。”
“葉醫生!”
看到葉少川,楊雪紅連忙抓住了他的手,哀求道:“葉醫生,我求求你,你一定要救救我家男人,他不是故意要傷人的,他都是爲了我,他是沒辦法了,我求求你……”
說到這裏,再次泣不成聲,說不出話來。
葉少川看到婦人這個樣子,心裏也格外難受,怕她傷心過度,便道:“你放心,我說過保他無事,絕對不會食言的。現在要緊的是你的病,你男人這麼做也是爲了你的病,只要你的病好了,他肯定很開心,到時候我也能給他一個交代,要不你先躺好,讓我看看?”
或許是他的話起作用了,婦人勉強收起了淚水,再次躺在了牀上,將其有些乾瘦的手臂放在牀沿上,葉少川開始靜靜的診斷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包括鄒長春在內的所有醫生護士都不說話了,病房裏一片靜默,彷彿怕打擾了葉少川。
好半晌之後,葉少川睜開了眼睛。
“怎麼樣?”
鄒長春有些迫不及待,忙問道。
“問題不大。”
葉少川臉色好看了許多,輕輕道。
“真的?”
鄒長春喜形於色,他雖然知道葉少川既然答應治好楊雪紅就絕對不會食言,但對方畢竟沒有親自診斷過,說出來的話難免有些虛浮,而有了這句話,他一顆心纔算真正放了下來。
一旁的其他醫生也都鬆了口氣,臉上浮現出了笑容。
經過了那些匪夷所思的傳聞洗禮,他們比鄒長春對葉少川其實更有信心,只不過傳聞是一方面,親耳聽到葉少川說問題不大又是一方面。
“什麼時候開始治療?”鄒長春問道。
“現在就開始。”
葉少川說了一句,吩咐道:“老鄒,留兩個護士在這裏,你帶其他人先離開吧!”
“幹什麼?”
鄒長春疑惑了。
“你們在這礙事。”
葉少川毫不避諱的說道,然後便取出了自己銀針,擺在了牀頭櫃上。
“行,那我走。”
鄒長春也不生氣,帶着其他的醫生護士直接走了。
而葉少川也開始指揮着兩個護士開始了治療。
門外。
“院長,葉醫生太厲害了,我們大家都束手無策,只能做靠透析來延長患者生命的病在他那裏竟然是問題不大。”一個男醫生感慨道,眼中掩飾不住的崇拜:“這纔是真正的醫生啊。”
“是啊,葉醫生真不愧是神醫,太不可思議了。”
一個女醫生也開口了,忽然朝鄒長春問道:“院長,你是怎麼找到葉醫生這麼一個大牛的?葉醫生是哪個學校畢業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