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友不由驚訝,“什麼情況,你可是大功臣,主角都不參加”
不等他再出聲,後面跟上來的姜戩搶先打趣道,“當然不參加了沒看出來咱們秦中校着急回家,歸心似箭麼”
戰友怔愣,在姜戩曖昧的笑容下,也跟着笑起來,“佑生,你剛從藏區調到江南才兩個多月,這邊哪裏有你什麼家人在,老實說,你是不是偷摸的金屋藏嬌了啊”
秦佑生脣角輕勾,沒有理會他們。
不過
嗯,的確很歸心似箭。
秦佑生到指揮部跟首長報道後,連續參與了兩個會議後,隨便喫口飯,便換了身衣服,馬不停蹄的開車往回趕。
霓虹閃爍,夜色變得濃郁起來。
秦佑生一路將車行駛回小區,大步流星的走進樓內。
似乎連電梯都知道他迫不及待歸來的心情,一路上沒人叫梯,直接來到了目的樓層。
防盜門打開,裏面有朦朧的燈光透出來。
秦佑生挑了挑眉。
若不是房子裏的陳設很熟悉,他差點誤以爲自己走錯了門。
玄關原本棕色的地毯上,此時灑落着很多玫瑰花瓣,每一瓣都嬌豔欲滴,新鮮的彷彿還沾着露水,一直往臥室的方向延伸,形成了條花路。
路旁每隔幾步遠的位置,便放着紅色的心形蠟燭。
秦佑生這才發現,房間裏並沒有開燈,而是滿室燭火的光影。
燭光映襯着紅色的玫瑰,光影搖曳,氣氛一下子就變得溫馨又曖昧起來。
難道是驚喜
秦佑生覺得好笑。
這種事情一般都是男人來做,哪有女人弄這類的東西,他不知道秦繁星到底在搞什麼鬼。
秦佑生試探的喊了聲,“小星星”
沒有人回答他。
房間裏應該是有人在的,秦佑生沒有急,脫下軍靴後,心情不錯的往裏面走。
花路最後的位置,是通向主臥室。
秦佑生雙手插兜,慢條斯理的穩步過去。
“咯吱”
門推開,和外面一樣,屋裏面光線很暗,只有搖曳的燭火。
牀上躺着個人。
秦佑生身體重重一震。
牀上的人背對着門口的方向,微側着身體,看不到臉,一頭濃郁的長髮從腦後傾瀉而下,像是瀑布一樣。
在這樣深秋的夜晚,穿的非常單薄清涼,紅色綢緞的吊帶睡裙,薄被蓋在胸口的位置,圓潤的肩膀就暴露在空氣中,形成了一股香豔。
空氣中流淌着香味。
可能是玫瑰的香,也可能是她身上的香。
秦佑生雙手從兜裏掏出,掌心都不知何時收攏在了一起。
他忽然響起電話裏,她說的那聲“想了呀”,尾音彷彿能鑽到人的心窩最深處,癢又酥麻。
望着此時牀上的美景,秦佑生呼吸都一滯。
突起的喉結緩慢滾動。
血液在身體裏翻滾沸騰,有一團火,熊熊的燃燒起來,秦佑生感覺被這一片曖昧的紅色惑了眼睛,內心有無法抑制的激動和興奮,這幾乎是他meng寐以求的。
秦佑生俯身,眸色深沉的握在了她露在外面的肩頭上。
薄脣扯動,啞聲想要喊她的名字時,她嬌羞的轉過來,聲音性感又妖嬈,“佑生,你回來了”
秦佑生僵住。
他英俊的臉上勃然變色,眸光像是犀利的箭一樣射過去,“怎麼是你”
卓瑪握着他結實的手臂,撐着身子半坐起來。
身上的薄被滑落,露出的皮膚更多,胸前呼之欲出。
她將自己修長的美腿從被子裏伸出來,非常挑逗的貼向他,呵氣如蘭,“佑生,人家等你很久了一刻值千金,我們別浪費時間了”
秦佑生面色冷漠,推開她便站直了身子。
他向後了兩步,像是避若蛇蠍般,跟她保持安全的距離,生怕被污染一般。
秦佑生怒火蹭蹭往腦門竄,心肺都快要氣炸了。
他冷聲質問:“你怎麼進來的誰準你擅自跑到我家裏來的”
卓瑪欲語還休的望着他,委屈的噘起紅脣,“佑生,你能不能不要這麼不解風情,我都做到這份上了,你能不能給點反應佑生,我喜歡你,我愛你”
秦佑生對她的態度很冷淡,一點好臉色都沒有給過。
卓瑪沒辦法,一直都沒有機會近身,軟膜硬泡再加上裝可憐,終於哄騙的秦繁星答應幫忙。
她選擇這樣做也是下了好大的決心,決定豁出去了,心想着到時候兩人生米煮成熟飯,一切也就順理成章,她之前特意在鏡子前照了照,非常的妖嬈動人,相信沒有男人會把持得住。
誰知秦佑生卻無動於衷,對送上門的美食都吝嗇碰一下。
“我不喜歡你,也不愛你”秦佑生聲色嚴厲,臉上表情都沒有多少的變化,冷漠至極,“卓瑪,我對你沒有感覺,你所謂的感情對我來說很厭煩”
卓瑪被他嫌惡的語氣刺傷到了,她十分痛苦的說,“佑生,你到底要我怎樣做,你纔會真正的看我一眼,才能喜歡我”
秦佑生道,“你做再多也沒用,我心裏一直有喜歡的人了。”
“我不信”卓瑪搖頭,她激動的從牀上跳下來,“我認識你這麼多年了,就沒看見過你身邊有過什麼女人”
話音到了最後,越來越小了些。
電光石火間,卓瑪似乎想到了什麼,她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像是無法接受事實。
她搖着頭,聲音都變了調子,“佑生,你喜歡那個小丫頭可她是你妹妹啊”
秦佑生沉默不語,雙眸諱莫如深。
卓瑪往後趔趄了兩步。
喜歡他這麼多年了,也跟在他身後追求了這麼多年,對他的一切也掌握的都很清楚,他跟着女強人的母親生活在藏區,是家族裏的獨子,哪裏有什麼血緣關係的妹妹。
卓瑪這下全都明白了,也相信了他的話。
因爲剛剛秦佑生從後面握住她的肩膀,在她轉回頭時,他臉上的表情瞬息萬變,那一瞬間的反應是騙不了人的。
他很激動。
他以爲躺在他牀上的是秦繁星,所以纔會那樣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