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紅酒杯遞到他手裏,嬌聲道,“這才幾點呀,夜生活纔剛開始,淮年,我們喝杯紅酒吧我特意讓服務生送上來的,你最喜歡喝的拉菲”
秦淮年輕輕晃動,卻沒有喝。
透明的紅酒杯,紅色的酒液微微盪漾,泛出紅豔的漣漪,空氣中瀰漫着微醺的酒香。
汪詩藝覺得她自己也有了些微醺。
不是因爲紅酒,而是爲秦淮年的魅力而醉。
汪詩藝放柔音量,像是情不自禁的喃喃,“淮年,我的心事瞞不過你,你知道其實很喜歡你”
秦淮年雲淡風輕,“唔。”
距離的近,剛沐浴過他身上雄性的荷爾蒙更加的強烈。
汪詩藝臉上露出嫵媚的笑,身子試探的往他胸膛上倒,“今天晚上我們”
秦淮年側頭斜暱着她,脣角一直保持着似笑非笑的弧度,聲音卻如同滴落在寒潭上的雨滴,沒有半點溫度,“詩藝,不是什麼人都能爬上我的牀”
“”被他直接戳穿心思,汪詩藝臉上火辣辣的。
秦淮年站起身來,將沒碰的紅酒杯直接放在了茶几桌上。
隨即,背影冷硬的走向裏間的臥室。
腳步在門口時頓了頓,聲音涼涼的傳來,“還有,以後不許碰我的手機”
汪詩藝心頭一凜。
看着那道毫不留情閉上的門板,她手上用力,紅酒杯裏的酒都搖曳出來。
汪詩藝美眸裏迸射出陰鷙,無聲的咬牙切齒:郝燕
大校園。
此時正是黃昏,絢麗的晚陽照耀在校園寧靜的小徑上,反射出譎灩的光芒,融進兩旁翠綠的柳樹裏。
按照慣例校慶安排在傍晚舉行,在最大的第一會堂。
郝燕爲了配合校慶的氛圍,打扮的很休閒,淺色的牛仔褲和白色長,腳下踩了雙球鞋,看起來很青春洋溢。
穿梭在校園之間,讓她一度有些恍惚。
在經過主操場時,等候在樹蔭下的江暖暖便衝她揮手,“燕子,我在這裏”
郝燕快步跟她去匯合,兩人又一起去往第一會堂。
路上兩人討論着校園裏的變化,都感慨着時光過得好快。
江暖暖突然頓了頓,“燕子,我跟你說個事,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我剛聽說,顧東城好像也來了”
“”郝燕抿脣。
當年兩人分手後,顧東城就隻身去了奧地利,直到五年後成爲著名的鋼琴家榮耀歸國。
以他現在身份和地位,大邀請他也在意料之中。
臨近會堂,學生們明顯多起來。
校慶邀請了不少往屆的學生,聚集在一起,都是各種回憶殺。
江暖暖視線在人羣中梭巡了一圈,拉着她說,“燕子,那裏好像是吳老師,走,我們也過去打招呼吧”
“好”郝燕點頭。“燕子,暖暖你們來了”吳老師看到她們,臉上頓時堆滿了和藹的笑容,尤其是面對昔日最得意的門生,“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燕子,我剛還和其他同學在這裏聊你來
重新再見到老師,郝燕也很高興。
她們兩個走近後才發現,吳老師身邊除了其他系裏的幾位同學,顧東城也在。
剛剛角度的關係,並未發覺。
顧東城是自帶光芒的人,他的出現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
很多學妹們都想要上前搭訕,但顧東城是很淡漠疏離的性格,尤其是不說話的時候,看起來很冷酷,所以大家也都是遠遠的觀望着。
江暖暖有些後悔,早知道就等會再過來了,當年他們倆分手的時候,很多人都並不知情,只以爲顧東城是爲了追求音樂上更高的造詣而去的國外。
怕什麼來什麼。
果然,立即就有同學出聲道,“東城,你和燕子當年可是青梅竹馬,羨煞旁人啊你現在終於成爲了著名的鋼琴家,也回國了,你們兩個什麼時候打算把婚禮辦了”
“以東城現在的身份,那不得是盛大的婚禮”
“我們可都等着喫酒啊”
和其他人祝福的口吻打趣不同,其中有位女同學的語氣就顯得有些陰陽怪氣了,“就是,不會連個請柬都吝嗇送吧”
這位女同學叫陳靜,和郝燕是同系的。
當初上大學時就對顧東城一見鍾情,只是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而且那會兒的顧東城眼裏只有郝燕一個,哪裏看的到別人,校園裏遍地都是他們灑的狗糧。
因此,陳靜當年還傷了好大的心。
見大家的誤會愈演愈烈,郝燕及時出聲,“我們早就分手了”
衆人震驚:“啊”
一時間都是唏噓。
有人忍不住打抱不平:“東城,這就是你不對了當年你和燕子可是咱們學校裏公認的模範情侶,現在都還被津津樂道着,你現在成爲了著名音樂家,就和燕子分了”在場的人都知道郝燕作爲孤兒被收養在顧家,兩個人幾乎每天上下學包括喫飯都在一起,形影不離,到處都能看到他們幸福的身影,甚至將他們譽爲現實版的王子和灰姑
娘。
所以當得知兩人分手了,下意識的以爲王子拋棄了灰姑娘。
顧東城幽幽道,“是她甩的我”
衆人這下全都震驚的說不出話來,面面相覷。
郝燕:“”
她低垂下眼睛。
胸口彷彿塞了塊浸水的海綿,沉重又壓抑。
吳老師見氣氛一下子尷尬下來,連忙轉移話題,“燕子,我聽說你現在跑到電視臺去當記者了”
“嗯”郝燕點頭。“記者也挺好的,薪資穩定,還有雙休日,就是每天跑來跑去的很辛苦”吳老師說到這裏,語氣有藏不住的惋惜,“我記得你在服裝設計方面一直都很有天賦,我很看好你
,覺得你會成爲名優秀的服裝設計師,當時以爲你畢業後會去f國進修”
郝燕笑了笑沒說什麼。
這時旁邊有人來叫吳老師,似乎是有事情需要她處理。
吳老師離開後,同學們也分別聚堆的繼續聊起來。顧東城問她,“燕,爲什麼放棄了做服裝設計師的meng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