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開後車門,看到緊緊跟隨着的女人不由皺眉,但是見秦淮年並未阻止,他也沒敢出聲。
車門關上,女人厚臉皮的蹭上了車子。
勞斯萊斯行駛在街道上,霓虹燈影璀璨,將城市的夜點綴的迷醉。
女人從成功坐上車的那瞬間,心臟就砰砰砰直跳,感覺自己激動的都快暈了。
秦淮年就坐在旁邊。
他像是從娛樂會所出來時那樣,闔着雙眸,手捏着眉心,不只是累的,還是覺得心煩。
女人往他身旁挪了挪。
見他沒有反應,就更加大膽了些,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感受到秦淮年身上天生的上位者的氣場,以及獨屬於他身上的男性荷爾蒙,女人呼吸都不自覺侷促起來,心裏對今晚會發生什麼很是期待。
女人是名媛,長得漂亮,妝容精緻,還有一雙斜長彷彿會勾魂的鳳眼。
她一直緊緊盯着秦淮年。
勞斯萊斯繼續行駛。
車廂內不時有霓虹的光影掠過,平白添了幾分曖昧。
女人將身子靠過去,很直接,目的性很明確,手大膽的從他的膝蓋往上,眼波嫵媚,聲音嬌柔的彷彿能酥到人骨頭裏,“秦總”
就在她手觸碰的瞬間,秦淮年陡然睜眼。
女人這時整個身子都已經貼過來了,故意讓他感受到曲線。
秦淮年戴上眼鏡,女人的臉也在這一刻變得更加清晰。
濃妝將五官描繪的更加立體,烈焰的紅脣,眼波流轉之間也都是數不盡的風情萬種。
秦淮年卻感到反感。
郝燕最開始跟着他的時候,哪怕曾經濃妝豔抹,但那雙眼睛卻是清湛澄澈的,乾淨的不染塵埃。
從娛樂會所離開時,秦淮年是默許女人上車的。
天底下的女人不止郝燕一個。
不過是解決需求,誰都可以。
可當女人的手伸過來的那瞬間,身體卻像是有了自己的反應,直接擡手冷冷的拂開。
秦淮年漠聲,“滾”
女人:“”
勞斯萊斯急剎車停下,女人從車裏直接被丟了出去。
車子重新發動,倒車鏡裏女人試圖追着車子跑,秦淮年卻一眼都沒看。
聚會結束,衆人在娛樂會所門口解散。
同事們都玩得很嗨,大多數都喝了不少,叫車或者等代駕,互相揮手道別。
“小郝,拜拜,路上慢點,週一臺裏見”
“拜拜趙姐”
郝燕也攔了輛車,融入了夜色裏。
到家進門,郝燕放下包鑽進了浴室,衝完澡後,她將疲憊的身子扔進了大牀裏。
窗外夜色已經很深了。
郝燕躺在白色舒適的真皮大牀上,卻半點睡意都沒有,思緒卻像是流沙一樣,根本不受控制的飛揚。
腦海裏,總是浮現出漂亮性感的女人攙扶着秦淮年親密離開的背影。
相信這個時間兩人已經在翻雲覆雨了吧
郝燕搖頭,不讓自己繼續胡思亂想。
她現在都還不知道下一步怎麼辦,關心秦淮年和誰誰做什麼
明天還要到醫院陪糖糖,郝燕閉上眼睛,逼迫自己入眠。
郝燕被驚醒。
亮起的手機屏幕在靜謐的夜裏顯得尤爲刺目,更令郝燕感到瞳孔緊縮的是來電的主人。
這下睡意徹底沒了。
郝燕一骨碌的爬起來。
郝燕第一反應以爲打錯了,她遲疑着沒動。
手機持續的在震動。
郝燕躊躇再三後接起,“喂”
線路里,秦淮年的嗓音蔓延而來,帶着強大的壓迫力,“郝燕,現在幾點了”
郝燕:“”
秦淮年質問:“你爲什麼沒有準時出現在壹號公館”
郝燕愣怔,下意識的說,“秦總,我以爲我們之間結束了”
秦淮年默。
兩秒後,他語氣不善道:“開門”
“”郝燕呆了呆。
看着掛斷的手機,她驚愕不已的看向玄關。
郝燕不確定的走到門口。
門板拉開後,穿鞋西裝的秦淮年立身在門口,鏡片後的眸子幽深的似深不見底的古井。
郝燕驚詫的睜大眼睛,“秦總,你怎麼會”
他不是應該和漂亮又性感的女人滾牀單
不等她說完,秦淮年就像是勁風般的席捲進來。
細腰被緊緊箍住,郝燕被按在了旁邊的牆壁上。
後背抵住了燈擎開關,室內的光線一下子幽暗了下來。
秦淮年的大手已經從衣襬裏遊弋而上。
郝燕一個小小的激靈。
她喘息微亂,“秦總”
秦淮年雕刻般的眉眼俯下,恨恨的咬了下她小巧的耳垂,“誰告訴你結束了,我還沒有說”
郝燕來不及呼痛,他的脣舌忽然而至,全部吞沒。
空氣一下子被點燃。
布料破碎的聲音響起,睡衣像是頹落的花瓣一樣緩緩落在地上
結束後,秦淮年將像從水裏撈出來的郝燕抱到了牀上。
郝燕像是魚一樣趴伏在上面,像藕一樣的手臂在牀邊懸在半空。
雙眼迷離,顴骨上還有沒完全褪卻的紅潮。
郝燕望着秦淮年。
和自己的狼狽相比,秦淮年要看起來優雅許多,襯衫敞開,結實健碩的胸膛裸在外面。
手裏夾着煙,白色的煙霧籠罩着他的五官,眉眼饜足。
郝燕嚥了咽,問出憋在心裏的疑問,語氣充滿了不確定,“秦總,你還願意讓我繼續跟着你”
秦淮年雙眸陡眯,“你不願意”
剛剛將她按在玄關的牆壁上時,他的眼鏡就摘了,此時看起來沒有半點平時的溫文爾雅,反倒是多了幾分駭人的氣場。
彷彿若是她回答的不對,下一秒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這個時候最需要討好
郝燕兩邊嘴角都翹起來,她笑的諂媚至極, “我當然願意了”
她還需要秦淮年這位大“金主”,若是他願意和她繼續這段關係,她自然樂得高興。
秦淮年滿意的冷哼了聲。
煙霧從他薄脣裏吞吐出來,他夾着煙的手指撫在她圓潤的肩頭。
指腹粗糲,留下一陣陣細小的戰慄。秦淮年心裏似乎輕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