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的手臂放在她後背,輕輕的拍着。“沒事了!沒事了!”
“你真是一個大暖爐!”飛羽閉着眼睛,感覺自己像回到十年前在孤兒院裏的時候。
“吱!”一聲刺耳的急剎車,黑色的瑪莎拉蒂停在他們身邊。
兩人被驚擾,齊齊轉頭,飛羽臉色突變,立刻閃離昊天懷抱,後退一步。
歐弒雷在車上下來走向他們,眼神溫柔的看着飛羽,“。”
“你怎麼來了?”
“接老婆回家,是老公應該做的。”他笑得溫柔,讓飛羽心裏覺得毛毛的,不真實。
強制被拉進車子,歐弒雷立即開車離開,獨留昊天站在路燈下,手裏拿着一盒巧克力,悵然若失的看着他們離開的方向,眼底,浮現濃濃的擔心。
車內溫度很低,飛羽輕撫一下手臂,轉頭看歐弒雷,他棱角分明的側臉,陰雲密佈,冷酷到了極點。
飛羽轉過頭,看着前方,她想起早上說的交易,給他生一個孩子。
此時,有一個聲音在大腦中響起,“如果不換心臟,你的身體不適合生孩子,你孩子出生的時刻,就是你生命離開的時刻。”
“孩子出生的時刻,就是你生命離開的時刻。”這聲音像魔咒一樣在她腦海盤旋。
車子停在歐家大宅前,飛羽打開安全帶準備下車。
“等一下!”他冷冷開口。
她停住,轉頭看他,神情淡漠的等待他的下文。
他眼睛看着正前方,語氣冰冷,“沒想到你是有夫之婦,還是如此的不安分。”
“彼此彼此,你不是也在我的掩護下去看你的‘羽羽’嗎?”她從來不會讓他一句。
“你在喫醋?”他飛快的斜睨她一眼,似乎想期待她的答案,入眼的是她毫不在乎的淡漠。
“沒有!”她快速回答。
他眼裏涌上鄙視,掩蓋心底的期待,“你不給我生孩子,難道是爲了那個快被上官家吃了的小子?”他轉頭,逼視她臉上的表情,想在她巴掌大的小臉上尋找真實答案。
飛羽沒有立即回答,稍稍停頓,“其實,我早上的提議是真誠的。”
“白飛羽!”他“砰”的一拳打在方向盤上,“你怎麼能如此惡毒!”
惡毒就惡毒吧!反正惡毒了也不是一天兩天,飛羽不說話,打開車門準備下車。
他的大手拉住她手腕,“在爺爺面前,你最好扮演好孫媳婦的角色。放心,我不屑碰你這個骯髒惡毒的女人!”
說完,他嫌棄的用力甩開她的手,飛羽跌下車,膝蓋碰到堅硬的地面,傳來絲絲疼痛。
聽到膝蓋和地面相碰的聲音,歐弒雷眼神懊惱一下,“誰讓你那麼不小心的!”立刻又冷硬起來。
飛羽忍住疼痛,默默的站起來,平靜的回手關上車門離開。
看到他如此的淡然,歐弒雷握緊雙拳,臉色慍怒。
感覺他的行爲很幼稚,飛羽輕輕搖頭,轉身走向更衣室,去找醫藥箱。
歐弒雷睜眼轉看着她離開的方向,耳朵仔細傾聽,他聽到醫藥箱的蓋子‘啪’的打開。
飛羽用棉棒蘸着消毒藥水,輕輕的抹在膝蓋上,記得小時候,她常常受傷,那時候,家裏故意沒有消毒藥水,她只好慢慢等待傷口自己結痂,傷口快好的時候,總是癢癢的,她經常忍不住用手抓,結痂的傷口又會被她的指甲抓開。
這點膝蓋被擦破的小傷,不及曾經的百分之一。她扔下棉棒,收起醫藥箱。
感覺到飛羽走向這邊,歐弒雷閉上眼睛,以爲她會開口讓自己讓開位置,然而,只有枕頭被拿走的動作。
這一個小小的動作,他火冒三丈,擡頭怒瞪着去沙發上躺着的粉色睡衣身影,要把她身體瞪出洞來。
歐家的健身房裏,歐弒雷只穿一條運動短褲,露出強勁的胸肌和腹肌,標準的倒三角比例身材,因爲大量的運動,身上滲出一層薄汗,小麥色的肌膚帶着強悍的錚亮。
飛羽打開健身房的門,快步走來,“歐弒雷!”她聲音惱怒,“你爲什麼辭掉我的工作?”
然後,纔看到他如希臘神袛一般完美的身材,立即移不開眼睛,愣愣的看他。
“切……”一聲冷嗤,他起身,拿起一邊的大毛巾披在肩上,蓋住自己的完美胸肌腹肌。
鄙視的睨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每一次,只要看到他的果體,她就把持不住,真是一個心思邪惡的女人。
“你爲什辭掉我的工作?”她繼續追問。
今天早上去上班,昊天告訴她,她的工作被歐弒雷辭掉,他沒有告訴她,歐弒雷的原話是,“若是不答應辭掉白飛羽,他就動用他在歐氏集團的權利。給”
她匆匆返回找他問理由。
歐弒雷冷酷的轉身要離開,飛羽跑到他前面,伸手攔住他,“你威脅了昊天什麼?爲什麼他辭退我?”
“歐家的媳婦,不用工作。”
靠!什麼破規矩。
她是不喜歡這份工作的,但是,爲了救活他的“羽羽”,她努力學習腦科醫學知識,白天黑夜的鑽研,爭取去國外學習的機會,就是爲了給他一個幸福的人生。
如果不是工作單位保送,去國外學習會取消。
這次她準備帶着白欣羽的檢查數據,去見一位醫學界權威,請他指點自己,這樣手術纔會確保萬無一失。
看他強橫的離開,飛羽氣憤得揮拳,真想一拳打死這個獨斷專行的暴躁傢伙。
接電話的歐弒雷轉身,剛好看見她來不及收回的動作他匆匆掛了電話。他手裏握着手機,“不用怕喫不上飯,離婚的時候會給你一筆贍養費。”
這是什麼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