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睿澤對她的眼淚不爲所動,依然維持着高冷麪癱臉,就連聲音都沒有任何溫度,“我討厭女人投懷送抱。”

    鄭萱瑜氣得鼻子都歪了,那之前抱孫靜宸那麼自然算什麼?

    這時候就連帶着舉辦今天這場慈善晚宴的杜瑾楓,在看戲看夠了都忍不住跳出來了,“鄭小姐,這點我可以作證,傅睿澤這廝的確不近女色,以前公司不少年輕漂亮的女職員想要勾引他,裝作無意識地往他的懷裏栽倒,這廝的反應是直接將人給踹了出去,嘖嘖嘖,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呢。今天他只是退後了幾步,已經給你留情面了呢。傅睿澤這廝就是個不解風情的怪胎,你就自然倒黴吧。”

    周圍的賓客聽到杜瑾楓的插科打諢,都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來,很顯然這是一個想要投懷送抱,可是高大帥氣的冰山總裁卻不買賬的故事。

    鄭萱瑜這一次失策了,典型的賠了夫人又折兵。

    更讓他們想不到的是,傅睿澤竟然從高冷麪癱的總裁自動切換到了毒舌頻道,更是在鄭萱瑜的傷口上狠狠地捅了一刀,“如果不想摔倒,以後來參加酒會的時候就別穿那麼高鞋跟那麼細的鞋子,也別再穿布料那麼少的裙子了,摔倒走光看起來怪辣眼睛的。”

    “噗——”

    杜瑾楓率先不厚道地笑了起來,他從來不知道傅睿澤的嘴巴這麼毒,看鄭萱瑜羞愧得無地自容的表情,那種感覺真的是好酸爽有沒有。

    圍觀的賓客也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來,然後意識到對鄭萱瑜太不尊重了,硬生生地憋着笑,差點憋到內傷。

    傅睿澤懶得再理會鄭萱瑜屈辱的淚水在眼眶裏轉圈的可憐樣子,他來這裏收拾劉嘉桐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留下來也沒有任何必要了,直接對着不遠處當着喫貨的影帝陳煜海做了個手勢,陳煜海戀戀不捨地放下美味的糕點,讓劉麗雲將孫靜宸給帶了過來,準備回去。

    孫靜宸跟在陳煜海的身後,朝着大門口走去。

    傅睿澤直接對杜瑾楓說道,“杜先生,我還有事情,先告辭了。”

    鄭萱瑜氣得七竅生煙,哪裏甘心孫靜宸那麼豔光四射優雅從容地離開,她壓抑着熊熊的怒火,對跟她一起來的女伴說道,“我們走,先去醫院幫我把手裏面的碎玻璃給挑出來。”

    她說着快步地朝前走去,看到傅睿澤有意無意地跟着孫靜宸並排走着,那個女人長長的裙襬在後面,鄭萱瑜眼睛裏涌過一抹狠意,大踏步地走了上去踩住了孫靜宸的裙襬。

    這一幕恰好被傅睿澤眼睛的餘光看到,他悄悄地對最靠近的杜瑾楓家的服務生遞了個眼色,那個服務生會意,手裏端着托盤。托盤上裝着好幾杯紅酒,服務生一個不注意,又一次撞在了鄭萱瑜的身上。

    冰涼的酒水順着鄭萱瑜的肩膀流下來,將她的裙子都溼透了,她崩潰地尖叫一聲,猛地朝着旁邊跳着避開,瞪着服務生的眼神像是要喫人一樣,“你沒長眼睛啊,怎麼走路的?”

    “對不起,對不起,鄭小姐,我現在就給你擦乾淨。”

    服務生手忙腳亂地要替鄭萱瑜擦掉身上的酒漬,鄭萱瑜生氣地一把推開那個服務生,“不要碰我。我記住你了,你等着賠我的裙子吧。”

    她今天怎麼那麼倒黴,在這個慈善晚宴上出了那麼大的醜,被那麼多人笑話。

    傅睿澤和陳煜海孫靜宸都沒有理會身後的這場鬧劇,離開了晚會的現場。

    杜瑾楓立刻上來笑眯眯地打圓場,“不好意思哈鄭小姐,是我們酒店的工作人員失職,這條裙子我們會讓人賠給你了,很抱歉出現了這樣的意外。”

    鄭萱瑜屈辱得眼淚都掉下來了,狠狠地瞪了杜瑾楓一眼,狼狽地離開了。

    杜瑾楓眼底閃過一抹譏誚的光芒,這麼點委屈就受不了,等到傅睿澤真正展開報復的時候,鄭萱瑜豈不是要崩潰發狂,等到她的名譽一落千丈的時候,看她還怎麼立足。

    傅睿澤比孫靜宸率先回到家。

    她打開門的時候,就看到修長挺拔的男人穿着羊毛衫在廚房裏煮甜品,側臉英俊而迷人,孫靜宸不由得走過去,從身後抱住了傅睿澤的腰,將臉貼在他的背上,感動地說道,“老公,謝謝你替我出氣,今天晚上我很開心。”

    她知道鄭萱瑜的出醜和劉嘉桐被人暴打,都是這個男人幫她出氣,這個男人怎麼能對她這麼好,好到她越來越沉溺在他給她的柔情裏。

    傅睿澤轉過身來,看着懷裏嬌小的妻子,認真地說道,“我說過不會讓你受委屈的,哪怕現在不能在衆人面前光明正大地說你是我的老婆,我也不會讓那些別有用心的人欺負你踐踏你。”

    “鄭萱瑜的好日子也不會太久了,老婆,你等着瞧,這口氣我一定會給你討回來。”

    “能嫁給你這麼好的老公,我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銀河系。”孫靜宸喃喃地說道。

    傅睿澤忍不住低下頭給了她一個纏綿悱惻的熱吻,吻得她腿腳發軟,氣喘吁吁地才鬆開她,“老婆,我想要你了,我們一會嘗試一下在浴缸裏怎麼樣?”

    孫靜宸臉紅心跳地掙脫開傅睿澤的懷抱,“你怎麼滿腦子想的都是這些色情的東西,就不能想些健康正常的嗎?”

    傅睿澤絲毫不以爲恥,反而得意洋洋地說道,“我想跟自己的老婆享受魚水之歡,怎麼就色情了?我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對着心愛的女人都沒有那種想法,你就應該哭了好不好?老公腎好你性福,這有什麼不對嗎?”

    孫靜宸臉上火辣辣的,懶得去理這個強詞奪理的男人,臉紅心跳地盛了一碗紅棗銀耳湯,慢慢地吃了起來,傅睿澤只是溫柔寵溺地看着她,怎麼都捨不得移開目光。

    她以爲傅睿澤之前說的在浴缸裏嘗試一下只是隨便說說的,然而等到宵夜以後她洗澡,她才知道自己錯得實在是太離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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