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婚色盪漾:腹黑君少太狂野 >第200章 中了毒上了癮
    夏奕嬌被推得摔倒在地上,她心裏正生氣呢。結果爬起來一看,傻眼了。

    那輛車重重地撞在路基上,幾個翻滾之後已經慘不忍睹地躺在了馬路中間,看着很慘烈。

    因爲車子來勢太猛,趙嘉悅直接被撞得飛到了路邊的草地上去,像一個破碎的布娃娃動憚不得。

    血涌出來,染紅了如茵綠草,畫面驚悚嚇人。

    夏奕嬌倒抽了一口氣,終於反應過來,向着草地上人羣圍攏的方向衝了過去。

    “趙嘉悅!二嫂!二嫂......”

    夏奕嬌想碰她,卻又不敢碰。因爲她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脆弱的瓷娃娃,一碰就碎,再也拼接不回來了。

    如果剛剛趙嘉悅沒有推開她,那麼此刻躺在這裏的人,就是她夏奕嬌了!

    “二嫂!二嫂......”

    夏奕嬌的眼淚洶涌地冒了出來,迅速模糊了視線。

    她執着於自己的小恩小怨不肯退步不肯低頭,趙嘉悅卻可以爲了她,連自己的性命安危都不顧!

    夏奕嬌,你真是個混蛋!

    因爲旁邊就是軍區醫院,所以救護車來得很快。

    夏奕嬌看着醫生護士將趙嘉悅擡上移動牀,十萬火急地推着衝向軍區醫院。

    她穿着高跟鞋,在後面跟得很辛苦。於是直接把鞋子踢掉,赤着腳跟了上去。

    這一刻,她不記得什麼蕭擎了,她只知道二嫂要是沒搶救過來,二哥一輩子都不會原諒她的!

    不止二哥,也許還有爺爺,大伯,大伯母......

    二嫂,請你一定要挺住!以後,我再也不犯混了!

    手術室的門很快就關上了。那盞讓人窒息的燈也亮了起來。

    夏奕嬌靠在牆上,盯着那盞燈,視線模糊不清。明明是夏天,她卻覺得寒氣從心臟源源不斷地往身體的每個角落竄去,讓她止不住的冷得有些顫抖。

    兩條腿越來越虛軟,她貼着牆,緩緩地滑了下來。蹲在那縮成一團,用雙臂緊緊地抱着自己,依然感覺到寒氣侵襲。

    如果不是護士拿着手術同意書找她,問她是不是病人的親屬,她還想不起來要去通知家裏的人。

    掏出手機,夏奕嬌顫抖着翻出夏奕騁的號碼,連着按了兩次才按中撥號鍵。

    “二哥,二嫂出事了!你快過來!在軍區醫院,你快過來!”

    她的電話剛打完,夏百剛就被人推着出現在手術室門外。他不管什麼手術同意書,只有一句話:“讓你們院長副院長主任立馬過來!”

    護士被他那種氣勢給嚇着了,又依稀認得他,哪裏敢耽擱,撒腿就跑了。

    夏奕嬌見到爺爺,終於有了主心骨。跑到輪椅面前,腿一屈就跪了下來,仰起頭一臉的淚。

    “爺爺,對不起!對不起!”

    夏百剛看着她,好一會兒都沒吱聲。他這心裏也像壓了一座山似的,喘不過氣。

    如果要用一條命才能讓奕嬌醒悟,那這代價也太慘重了!

    要是嘉悅丫頭真的出事了,奕騁的心也就死了。這個家,他恐怕也不會再留戀!

    “爺爺,你別不理我啊!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夏百剛依舊沒有吱聲,像是沒聽到她的聲音似的。

    也許這種恐慌能夠讓她深刻地記住自己犯了的錯誤!記住這個她不屑一顧的二嫂給了她另一次生命!

    隨着踢踢踏踏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軍區醫院的領導全都趕了過來。

    “夏老。”

    夏百剛的視線掃過他們的臉,話只有一句:“我孫媳婦要是有什麼差池,你們就等着給她陪葬!”

    他們能說什麼?只能趕緊動手救人!把最好的醫生都派到這裏來!

    手術室外又恢復了靜寂,讓人窒息的靜寂。

    夏奕嬌還在哭,但是隻有眼淚不停地掉,不敢發出聲音。悔恨像無數的蟲子啃咬着她的內心,讓她無助又恐懼。

    一串凌亂的腳步聲響起,然後夏奕騁像一陣風似的,就捲到了他們面前。

    “二哥!”夏奕嬌喊了一聲。

    夏奕騁的視線掃過來。那眼神就跟最鋒利的刀刃似的,所到之處,血花四濺。

    夏奕嬌立馬瑟縮了一下,壓根不敢往他身邊靠近,反而緊緊地貼着爺爺的輪椅。彷彿這樣,就能夠抵擋來自二哥身上的殺氣了。

    夏奕騁只看了她那一眼,就再也沒有理會她。甚至沒有開口跟爺爺說一個字,只是以標準的軍姿站在那,像一座沉穩的山峯。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內心在顫抖,在恐懼。

    他的人生裏曾有這個女人給過的最真的溫暖和最深的柔情,他早已經中了毒上了癮,再也戒不掉了!

    這已經是第二次,他這樣站在手術室門外,等着醫生宣判。

    這種感覺,真他孃的糟糕!

    如若可以,他寧願替代她躺在手術檯上,代替她疼,甚至替她去死!偏偏,他什麼都不能做!

    他半輩子活得坦蕩,唯一虧欠的就是這個傻丫頭。跟了他,她受了太多的委屈,吃了太多的苦!

    他明明那麼想把她寵若至寶,可總是讓她一次又一次地受傷害!

    人生第一次,夏奕騁開始懷疑自己的選擇!

    手術室的門幾次打開又關上。護士匆匆忙忙地跑出來,抱着血袋又匆匆忙忙地衝進去。

    隔着血袋,那血的顏色不如平常鮮紅,但依舊鮮豔得扎疼夏奕騁的眼睛。

    那個小小的身子裏,能有多少血,經得起這樣流失?

    夏百剛到底是身經百戰的人了,所以比夏奕騁冷靜一些。他在身後,默默地看着這個最讓他引以爲傲的孩子。

    從很小的時候開始,他就再也不曾在這個孩子身上看到過恐懼這種東西。

    後來在部隊裏歷練了數年,他的氣質就更是沉穩。即便是明知道必死無疑,他都能從容地衝上去,毫不猶豫。

    但此時此刻,儘管看不到他的表情,夏百剛依然知道他在恐懼。

    只有把一個人當成自己生命裏最重要的部分,而這個部分極有可能會從此失去時,才能讓這樣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感到恐懼!

    那個軟性子的丫頭那麼安靜,那麼缺乏存在感,卻像一棵小苗紮根在了奕騁的心裏,並且在最短的時間內長成了參天大樹。

    若想將她除掉,就得連根拔起,奕騁又怎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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