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當之無愧的第一,沒人敢反駁!

    評委雖然向着藥家,但面對絕對的實力碾壓,也是不敢從中作梗,若是作梗,恐怕壞了藥生市的名聲。

    “決賽好好發揮,後天見。”秦墨輕笑着拍了拍藥文的肩膀,藥文依舊癱坐在地,半天沒一點兒反應,聽到秦墨的話,藥文苦澀不已。

    今天,他已拿出百分百的實力來,都被碾壓了。

    而秦墨,顯然是一副不盡興的樣子,像是在和藥文說,你太弱了。

    藥生市一羣大佬,從高臺上走了下來,百悅然偷偷跑到秦墨邊上,拉了拉秦墨的手,衝秦墨眨眨眼。

    “藥家沒虧待你吧!”秦墨笑問道。

    “放心,合約沒生效,他們不敢拿我怎樣。”百悅然衝秦墨拋着媚眼,把秦墨看得一陣噁心,不過也很高興,又看到以前那個古靈精怪的小徒弟了。

    秦墨寵溺的揉了揉百悅然的秀髮,“等着我,後天接你回家。”

    百悅然重重的點點頭,她知道秦墨說到就一定會做到。

    何況今天秦墨所展現的一切,所有人都看在眼裏,恐怕決賽上,秦墨能吊打藥文。

    人羣漸漸散去,人們不會忘了今天的日子。

    秦墨吊打藥生市第一天驕的消息,如一陣風在藥生市颳了起來,大街小巷上,人們討論最多的就是秦墨,而名震一時的藥文,好似被所有人都遺忘了,風向一邊倒向了秦墨。

    到了晚上,藥師大賽的消息便被刊登在了藥生市晚報上。

    標題大多都是這樣的:龍市秦墨,一人挑翻藥生市,藥生市天驕慘遭碾壓。

    還有這樣的:藥家無力,一代煉藥大師扁鶴離開藥家,跟隨秦墨。

    也有這樣的:藥家父子出醜,藥師大賽被秦墨嚇癱在地!

    “胡鬧!簡直胡鬧!這些編輯都是一羣智障!”

    夜晚藥家,藥寧申狠狠將報紙拍在桌子上,飯桌上,藥家衆人不敢言語,尤其藥文,腦袋低的很低,從藥師大賽回來,他就變得無精打采。

    這是在所難免的。

    他曾是藥生市萬衆矚目的天才藥師,被藥生市的市民稱爲未來的脊柱,可藥師大賽一戰,他被秦墨完虐,連頭也擡不起來,這樣的落差,給他造成極大的心理陰影。

    他以前把秦墨看成一隻螞蟻,但現在這隻螞蟻卻狠狠的踩在他的頭上,能不難受嗎?

    “你給老子振作起來!”藥寧申一巴掌扇在兒子臉上,藥文茫然的看着他,只聽藥寧申憤怒的咆哮道,“比賽還沒結束,秦墨必敗!有我藥家在,就沒他秦墨的立足之地!”

    藥文眼眶紅潤,“可我贏不了他。”

    “誰說你贏不了他?”藥寧申嘴角揚起微笑,“後天決賽,我會把藥靈爐給你,到時,你想不贏都難。”

    藥家一羣人怔住了。

    藥靈爐可是藥家至寶,是藥家先祖傳承下來的寶物,使用此丹爐,無需控火,只要加入藥材,就能煉製出極品丹藥來!

    它可以自主控火,藥家鎮家之寶!

    藥生市有一言,藥家藥靈爐,給個傻子,傻子都能成爲煉藥大師。

    若是使用藥靈爐,藥家必勝無疑!

    “可是……若是拿出藥靈爐來,恐怕會讓市民們看不起啊!藥家的名聲也將大打折扣。”藥家一位族人擔憂說道,衆人也是有這個顧慮。

    藥寧申面色冷然,“你現在有更好的法子嗎?”

    一羣人瞬間不說話了。

    單論煉藥,秦墨碾壓藥文無疑。

    如果藥家在藥師大賽輸給秦墨,這是關乎賭約的,藥寧申可是立下賭約,要給龍市永久免費提供藥材,這樣的損失藥家承擔不起。

    藥寧申還想要吞併龍市藥界,他不允許兒子藥師大賽輸了!

    藥文激動的渾身顫抖,又燃起了必勝的信心,有了藥靈爐,秦墨必敗無疑!

    “謝謝父親!”藥文當即激動的跪拜下來。

    藥寧申淡淡的笑了笑,藥文正要出去的時候,藥寧申突然開口道,“還有,最近有一件事,你處理的讓我很不滿意,冷家餘孽,必須趕盡殺絕,我已經派藥閣的人去了,到時你二叔會給冷家那小妮子一個警告的。”

    藥文一怔,隨即大喜,又是對父親一陣拜謝。

    藥家有一隱祕組織,名爲藥閣。

    所謂藥閣,並非救人,而是……殺人!

    這個隱藏在藥家最深處的存在,專門爲藥家解決一切麻煩,絕非藥家的那些看門人可以比的,藥閣親自出馬,也算解了藥文心中大患。

    一時間,解決了兩個麻煩,藥文心情也好了很多。

    ……

    爲了慶祝秦墨的勝利,扁鶴帶着秦墨和冷芯一起去藥生市的大飯店美美的吃了一頓。

    經過一系列的事後,冷芯對秦墨再也沒了之前的防備。

    她其實是個很喜歡笑的女孩,只是毀了的容顏,不能露出她的笑顏,哪怕喫飯的時候,她都遮掩着自己的臉。

    這幾年她一直活在絕望中,而秦墨帶給了她希望。

    正是因爲秦墨的出現,冷芯有了爲冷家平反的勇氣,今天她格外的高興,和秦墨說說笑笑,離開的時候,她還給老管家打包了飯菜。

    “看起來,你很關心福伯啊!”回去的路上,秦墨笑着道。

    冷芯一本正經的點點頭,“福伯看着我從小長大,這幾年,也只有福伯不離不棄的陪着我,沒有福伯,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

    十幾年的相處,冷芯早已把福伯當做自己的家人。

    就相當於冷芯的爺爺,一直照顧着冷芯,陪在冷芯身邊。

    “平反之後,我要帶着福伯周遊世界,帶他去很多地方,他爲了我家,幾十年沒出過藥生市,他老了我想帶他去走走。”冷芯喋喋不休的說着,暢想着未來美好的日子。

    看着手裏提的飯菜,冷芯又自言自語的笑了起來,“福伯跟在我身邊,好久沒喫好的了,真是謝謝你們,福伯肯定喜歡喫。”

    雖看不見冷芯的面容,但秦墨能想象到冷芯此刻開心的樣子。

    真是個心地善良的姑娘啊!秦墨不由想到。

    在這冰冷的世界中,福伯和冷芯,就像兩朵溫暖的花,在這寒冷的世界下倔強的生長着。

    車停在貧民區,秦墨和冷芯下車後,扁鶴就回去了。

    “福伯!看我給你帶了什麼好喫的!”冷芯開心的往家裏走去,在門口就喊道。

    就在這時,房門卻被從裏踹開了。

    破爛的大門,像一片廢紙一樣,飛出幾米開外。

    從屋裏,走出數位蒙面黑衣人,在他們的胸前,刻着兩個醒目的字。

    藥閣。

    這些黑衣人神色冷淡,冰冷的看向秦墨和冷芯,將兩人圍了起來,那眼神,好似在看兩個死人一樣。

    “冷姑娘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屋內傳來一聲冷笑。

    一位身穿黑袍的中年男子,笑着走了出來,此人正是藥閣閣主,藥殘陽!

    藥家黑暗世界的掌舵人!

    他手裏提着一個人……正是福伯!

    只見福伯渾身鮮血淋淋,已是沒了生息,猶如血人一般,鮮血浸染了他全身,滴答滴答滴落在地上。

    冷芯愣愣的站在原地,手裏的盒飯掉落在地,整個人都顫抖起來。

    “福伯!”

    冷芯瘋了般衝了上去,藥殘陽淡笑着將福伯扔在地上,冷芯完全崩潰了,抱着福伯崩潰大哭起來,福伯已然是死了……

    福伯,她最後的親人!

    藥家,是要趕盡殺絕!

    “不要這樣對我!不要啊!”冷芯沙啞的嗓音嘶吼着,眼淚如泉涌般嘩嘩的流了下來,與福伯的血融在一起,她徹底瘋了,福伯是她活下去的精神支柱,卻被藥家無情的給毀了。

    藥閣的人冷冷的看着冷芯,沒有一絲神情。

    藥殘陽笑着從懷裏掏出一張銀行卡來,“這裏有五十萬,拿着錢趕緊滾,若是再讓我在藥生市看到你,你知道後果。”

    “這次算是給你一個小小的警告,不要再給藥家招惹不必要的麻煩了。”藥殘陽冷笑一聲後,帶人離開。

    突然,一隻手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藥殘陽鷹鳩一般的眼看向秦墨,那眼神像是能把秦墨殺了一樣,若不是後天就是藥師大賽決賽,秦墨失蹤會引來藥生市的注意,藥殘陽真想當場就把秦墨也宰了。

    他竟還敢攔藥閣的去路?

    “怎麼,秦先生也活的不耐煩了?”藥殘陽嘴角揚起微笑。

    秦墨一雙眼,已然通紅,如同野獸,福伯一個孤寡老人,是冷芯如今唯一的親人,藥家都不放過,看到跪在地上,抱着福伯屍體痛哭的冷芯,秦墨的憤怒終於被點燃了。

    血紅的眼,猛然看向藥殘陽。

    秦墨一字一句問道,“你藥家,究竟是救人的,還是殺人的?”

    身爲醫藥世家,本該普渡天下,救濟蒼生,但藥家的所作所爲,與一個暴徒又有什麼差別?

    秦墨並非什麼正義的化身,但看到身邊的發生這樣的事,秦墨絕不會坐視不理。

    何況,和冷芯相處這幾天下來,早已成了朋友。

    藥殘陽冷淡的笑笑,“我藥家,即可殺人,也可救人,藥生市,我藥家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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