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秦墨徐嫣免費閱讀 >第259章 爭鋒相對
    北府府主栩漁親自而來的消息,很快在江南市傳了開來。

    伴隨而來的震撼人心的消息,便是江南湖水倒流的消息了,比起當初秦府主贈北府萬千錦鯉的事,來的絲毫不差。

    江南的震動,琴家卻是一片祥和安靜。

    秦墨在庭院裏曬着冬日的太陽,看着院落裏的琴子房在那裏打拳。

    在秦墨的指點下,琴子房的進步無疑是飛速的,如今已然到了築基初期,開闢了修行者的道路,修行的路向來很苦的,琴子房雖資質不是很好,但他堅韌不拔的品格,就算未來不會有什麼大出息,想來也是不差的。

    冬日的暖陽照在秦墨冷峻的面容上,照出分明的棱角,被暖陽照的暖烘烘的,秦墨漸漸有了睡意,眼睛一點點眯了起來,伴隨着院落裏琴子房呼呼的拳聲,睡意越來越濃了。

    “姑爺,琴家主回來了。”

    就在這時,女傭人打斷了秦墨的酣睡,焦急的說道,“家主帶着北府的人,一起來了!”

    北府和琴家鬧得不愉快,這事兒在江南已是人盡皆知了,尤其知道,這其中作梗的人,便是在這兒酣睡的秦墨,可以說,北府和琴家之間倒也沒什麼,但和秦墨,卻是結下了大梁子。

    秦墨依舊眯着眼,還沒等說什麼,就聽院落之中,傳來響亮的動靜。

    上百位北府弟子,涌入琴家院落,將琴家院落團團圍住,琴家走動的傭人,一個個也不敢動彈了,站在原地目瞪口呆的看着,顯然被北府的陣仗給嚇到了。

    “小子!趕緊下來!我們府主馬上就要來了!”

    琴家現在已成了北府的地盤,或是說被北府已經臨時徵用了,像北府這樣的武道大府,走到哪裏都可以做到反客爲主的地步。

    傭人們哪裏敢去對視,或是有所行動,嚇得已然不敢動彈,只是站在原地瑟瑟發抖的低着頭。

    這會兒,突然出現一個異類。

    自然引起進來的北府弟子們的注意,這少年躺在庭院的長椅中,眼目微微而閉,打起酣睡,饒是極大的動靜,都打擾不到他的休息,他本是艱難的想要擡擡眼皮,但好似覺得擡眼皮有些太過累了。

    索性也就閉着眼,不理會。

    他不理會,北府的弟子們可不放過他,兩位弟子上去直接踹了一腳長椅。

    “沒禮貌。”

    少年說完三個字,隨手一巴掌呼在兩位北府弟子的腦門之上,響聲來了個徹底,隨之兩位北府弟子便倒飛出去,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樣,衆人驚愣的目光跟隨兩位北府弟子倒飛的身影,也挪動起來。

    “栩府主,這就是我琴家的正院了,請。”琴國楓笑着彎腰請栩漁先走。

    栩漁看着琴家的四周,不由點頭,“江南不愧是風景秀麗之地,琴家也不愧是江南大戶人家,院落和住宅,比起我北府來說,都有的一比。”

    江南的美景,其實一直都是栩漁所垂涎的,屢次向琴家發難,其實栩漁也是想像東西雙府一樣,在兩個市開闢兩府的營地,沒有武道入駐的江南,顯然是最合適不過的地方。

    只不過中途出現了秦墨,攪了局。

    “栩府主說笑了。”琴國楓客套的笑着。

    兩人談笑間,走進院落,就在這時,只見空中兩道黑影划來,琴國楓嚇得面色大驚,栩漁寒眸頓時立起,拉着琴國楓狼狽的倒退兩步,只聽嗵的一聲,兩位北府弟子,結結實實的落在他們腳下。

    已然摔得不省人事了。

    琴國楓擦了擦額頭汗水,尷尬的看了眼栩漁。

    果不其然,栩漁面色如同打了霜的茄子,很是不好,北府剛剛進了琴家,兩位弟子便被打死過去,完全就是不把北府崇高的地位放在眼裏,栩漁還從未受過這等氣。

    “琴家主,這就是你們琴家的待客之道嗎?”栩漁寒冷的問道。

    琴國楓反應也很是機智,結巴的賠笑,“栩府主,我琴家紡織世家,怎麼可能打得過你北府的弟子呢?您未免有些說笑了。”

    栩漁面色沉了下來。

    琴國楓說得很有道理,栩漁詢問的目光看向率先而來的北府弟子們,弟子們齊刷刷的看向躺在椅子上的少年。

    他依舊半眯着眼,打着酣睡,陽光照耀在他冷峻的面容上,他嘴角也不由揚起一絲笑意,看來是被這暖陽,烤的甚是舒坦。

    栩漁凝住眉頭,快步朝少年走去,正要出手之際,琴國楓急忙道,“秦府主,北府的栩府主,特來拜訪了。”

    栩漁立馬停住腳步。

    盯着長椅上的秦墨,陰晴不定的看着,當初南天門,他和秦墨相隔甚遠,沒有記住秦墨的容貌,沒想到此人就是如今南府大當家。

    過了半響,秦墨才睜開眼,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衝着栩漁微微一笑,“栩府主,初次相見,幸會。”

    “秦先生,我們恐怕不是初次相見了。”栩漁冷冷道,“南天門一戰,我親眼所見秦先生你斬宇家、吞南府的滔天之勢,震懾華海武道眼球啊!”

    栩漁的叫秦墨秦先生,這其中,也很有說道。

    按道理,他們四大府之主,都要稱彼此一聲府主,表示認可你府主之位,但叫秦墨秦先生,顯然栩漁不認可秦墨如今在南府的地位。

    “秦先生上來傷我北府兩位弟子,這就是秦先生的禮數嗎?”栩漁繼續冷聲質問道。

    秦墨笑了笑,徑直略過栩漁身旁,拍了拍他肩膀,“傷你弟子?你哪隻眼睛看見了?”

    說着,秦墨手撫過兩位倒地的弟子,靈氣磅礴而出,灌入兩位弟子體內,就在栩漁呆愣的轉頭看了過來時,剛纔兩位暈死過去的弟子,竟睜開眼,緩緩站了起來!

    在場所有人,都倒吸口涼氣,栩漁面色難堪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說不出話。

    這場爭鋒相對的簡單較量,顯然秦墨更高一籌。

    栩漁想要告訴秦墨,我北府的人,不是你想動就動的!

    但秦墨顯然告訴了栩漁一個道理,你北府生死,掌控於我秦墨之手,我讓你北府死,你北府就得死!

    我讓你活,你方可活!

    “秦府主,絲毫不怵栩漁啊!高低難分啊!”琴國楓激動的看着現在的場面,一旁的琴陌寒,望着秦墨離去的身影,她卻有些愧疚。

    若不是因爲自己,也不會給他帶來這麼大的麻煩。

    北府百人,佔領琴家之地。

    琴家晚宴,栩漁反客爲主,坐在主座之上,而另一個主座,便是秦墨的位置,在這裏,琴家的族人,包括琴國楓,都顯得太過渺小了,兩大勢力間的爭鋒相對,不是商家可以招惹的起的。

    秦墨百無聊賴的喫着菜,喝着酒。

    這是他在琴家最後一晚,明早便動身回龍市,只是讓秦墨覺得麻煩的是,沒想自己離開的前一天,還會碰到北府的突然到訪。

    酒過三巡,飯菜過半,栩漁放下筷子,衝弟子們招了招手,北府幾位弟子拿上了幾個密碼箱,打開來全是紅彤彤的鈔票。

    “之前,我北府多有冒昧,萬件衣服的款項,都在這裏,我也特意爲之前的行爲,向秦先生您道歉。”

    說着,栩漁起身,衝秦墨歉意鞠了一躬。

    表面上來看,道歉顯得倒也算誠意。

    琴家主是不敢發話的,這錢收不收,全要看秦墨的意思,因此就算栩漁來給琴家道歉,也是衝秦墨道歉罷了。

    秦墨放下酒杯,淡淡道,“栩府主,你恐怕道歉錯了,你對不起琴家,並非對不起我。”

    “我給琴國楓道歉,怕他擔待不起。”栩漁直起身子,冷笑道。

    琴國楓夾在兩頭,就像漢堡包中間的肉一樣,甚是難受,他連忙擺手,“兩位來我琴家,都是尊貴的客人,栩府主哪裏話,不用道歉!您太客氣了!”

    秦墨暗自無奈搖頭。

    琴國楓顯然沒明白這其中的含義,這件事已經給琴家沒關係了,而是南府和北府之間的顏面問題,琴家不過是這件事的導火索罷了。

    就算沒有琴家,北府一樣會找理由滅掉南府。

    一萬件弟子服飾,便是最好的證明,他們在養精蓄銳,想要吞併南府,滅殺秦墨,而栩漁前來會見秦墨,更加讓此事明目張膽起來。

    已到了先禮後兵的地步!

    栩漁哈哈笑了笑。

    笑容裏有着輕狂、有着不屑、有着掌握生死的淡然和從容,“既然我北府道了歉,也給了秦先生你面子。”

    “那麼……”

    “秦先生您滅我北府四位坐鎮武道大師!贈我北府萬千錦鯉的奇恥大辱!又該如何償還呢?”

    栩漁聲音漸漸洪亮起來,到最後儼然到了質問的地步!

    宴會廳的瞬間寂靜下來,琴家族人們屏住呼吸,北府弟子們面色冰冷,人們緊張的注視着泰然自若的秦墨,琴陌寒擔憂的握緊雙手,北府終於還是向秦墨發難了!

    “曾經,有個人和栩府主你一樣,質問過我秦墨同樣的問題。”秦墨輕描淡寫的說道,“他先是質問我,殺子之仇,該如何解決?”

    “後來,質問我滅他武道大師之仇,該如何償還?”

    “再後來……他死了。”

    “他是你栩漁的老友,想必栩府主,您應該不會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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