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代表着華夏散修的最高水準,墨組四十人,最低武巔之人!
而他們,現在卻向秦墨鞠躬……
墨組原來,又是秦家公子秦葉南的組織。
那意味着……
葉擎等人,突然想到了什麼,他們驚愕看向宅院中,已然神志不清的秦墨。
葉擎衆人的臉色都凝固了。
他們突然意識到,他們惹了大麻煩!
跪在宅院中的這位年輕人,他有着滔天的背景,他竟是……秦葉南之子!
秦葉南之子,二十年後再回華夏,這……簡直令人不敢想象!
關於秦葉南,已要追溯到二十多年前。
當時,秦家和風月樓,聯合下了通緝令,調動了整個燕北武道。
低武、中武、高武,三大武界,齊齊而動。
今日在場的中武世家,沒有一個世家,沒參與當年追殺秦葉南之戰的。
在那時,聽聞秦葉南之妻雪洛姬已懷身孕。
而秦墨,今年21歲。
在時間上,剛剛吻合……
葉擎等人不敢言語了,越是身處高位,越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越知道他們惹了多大的禍端。
只有無知者,才能無畏。
而葉擎、錢景這些中武世家的家主,顯然不是無知者。
因此,他們臉上都出現了深深的恐懼,低着頭,害怕的身子有些顫抖。
自始自終,墨組都沒理會中武世界任何一人,包括中武的至高葉擎。
龍悟看了眼鮮血淋淋的秦墨,輕輕碰了碰他,隨即秦墨就倒入龍悟的懷裏。
他本就意識不清,沒了神志。
之所以還能保持單膝跪地,也不過是意志堅定,決不願倒下罷了。
“走,撤了。”
龍悟將秦墨抗在肩上,衝墨組的弟兄揮揮手。
擁堵的中武之人,乖乖讓開道,墨組經過他們時,他們全都瑟瑟發抖的低着頭。
“秦墨犯我葉家,今日誰都不能帶走!”
突然,一聲冰冷的高喝響起。
只見葉崇從人羣中站出來,扯着嗓子對離去的墨組吼道,“你們今天,誰也別想走!”
秦墨殺了葉羽嵐。
那是葉崇唯一的孩子,葉家的獨子,最恨秦墨的,莫過於葉崇了。
眼看着自己就要爲兒子報仇,結果突然出現的一羣陌生人,壞了好事。
葉崇不知爲何,這些人出現父親等人突然就不說話了。
但葉崇決不能讓這些人帶走秦墨!
葉崇剛吼出,葉擎幾人嚇得個激靈。
“你瘋了!”葉擎衝着葉崇低斥道。
本來離去的墨組,突然停下腳步。
奉梟嘴角勾出一絲玩昧的笑意,“看來,老子歸隱燕北多年,很多人已忘了老子的名號了。”
“奉梟前輩!我兒無知!還請奉梟前輩高擡貴手!”
葉擎嚇得跪在地上,衝着奉梟的背影連連磕頭。
這麼多年來,一直高高在上,貴爲燕北中武至高的葉擎,竟害怕的跪了下來。
很多中武之人,不明所以的看着。
葉崇呆愣的盯着父親,他不明所以的大吼,“父親!你這是幹什麼……”
還沒等他吼完,一道鬼魅的身影,突然出現在葉崇面前!
這一切,葉崇根本來不及反應!
奉梟一腳,猛然踹在葉崇的肚子上!
“不!”
葉擎發出歇斯底里的吼聲,可一切都已晚了。
轟!
葉崇的身子,倒飛出數十米遠,重重跌落在坍塌房屋的廢墟上。
他吐了幾口大血,掙扎的撲騰了一下,死了。
一時間,整個中武,寂靜無聲。
人們艱難的嚥着口水,哪怕之前不知墨組威名的人,現在也恐怕多少明白了,這個組織,根本不是燕北中武可以與其叫板的。
奉梟打了打哈欠。
他熬了一個通宵,多少有些疲憊了。
日出灑在他身上,暖融融的,他伸了個懶腰,漫不經心問道,“還有誰啊?快點兒,麻溜點兒!別耽誤老子時間,再出來幾個,陪老子玩玩。”
中武之人,盡皆低頭。
尤其站在奉梟身邊的幾位中武之人,嚇得身子都不停的顫抖。
奉梟吧唧了下嘴,看了眼這些低頭的中武之人,嘟噥道,“沒意思。”
說着,奉梟拍了拍跪在地上葉擎的臉蛋,打着哈欠就跟着墨組的一羣人離開了。
日出的陽光,灑在廢墟上葉崇還熱乎的屍體上。
數千中武之人,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直到墨組的身影,消失在人們視線之中。
葉擎絕望的閉着眼。
墨組出現的一刻起,他就明白,燕北的武道,要變天了。
燕北第二人民醫院。
秦墨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他夢到自己來到了閻王殿,見到了父親。
見到父親的一刻,秦墨都快哭了,並不是因爲想念,而是他知道,見到父親,意味着他死了。
父親交給他一件東西,是一塊令牌。
令牌上,刻着一個‘墨’字。
“我在你還沒出生前,就留給你一件禮物。”秦葉南笑着摸着秦墨的頭,“我知道,我這一生會很快過去,希望給你留的這件禮物,能夠保護你,陪着你成長。”
“你要好好利用,好孩子。”
說着,秦葉南的身影越來越快的倒退起來。
“父親!父親!”
秦墨很想伸手抓住他,但只能抓住模糊的虛影。
“父親!!”
秦墨猛地從病牀坐起來。
病牀旁的祝小雙瞪着大眼睛,呆愣的看着秦墨。
我把他當哥哥,可是他把我當父親!
“哥哥,我不想當你父親,你說過的,當父親還要給你這個兒砸做飯。”祝小雙嗲聲嗲氣的當場拒絕。
“滾犢子!”
秦墨揉着迷糊的腦袋,腦袋還傳來陣陣疼痛,再看自己,整個人都已被包裹成了糉子,像是個木乃伊。
“我昏迷多久了?”秦墨下意識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