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一些不太重視這次漢江之戰的人,也不得不打起12分精神來。
錢家這些年,已很少在燕北出現,甚至很多燕北的商人,並不知道有這個大世家的存在。
這一方面源於錢家太低調了。
另一方面,也是錢家早已把家族投資的重心,涉及到了海外,在華夏的產業,錢家基本已經做到了一個飽和的程度。
就連錢家,也如此重視這次漢江之戰!
龍悟看了眼所來的錢簫,目光不由凝住,“湛谷,你說錢家這次來,是爲了什麼?”
“不知道。”
湛谷皺起眉頭,乾脆利落的說,“哪怕我們墨組這次重組聲勢浩大,我也不認爲錢家會被吸引過來。”
錢家所合作的世家大族,一般都是高武世家。
甚至連誅神世家、中武世家他都看不上,更別說剛剛重組的墨組,按道理不該受到錢簫的重視纔對。
“那你覺得,這次秦公子勝算高嗎?”龍悟不由問道。
這次漢江之戰,實在太重要了!
哪怕一向沉穩的龍悟,多少都有些擔憂。
湛谷苦笑道,“之前很高。”
“甚至我敢肯定,之前的話,總組長他有百分百的信心,能贏得此次漢江之戰。”
“可是……”湛谷不由嘆了口氣,“當我得知,付陽突破武巔大圓滿境之時,我就知道,秦公子的勝算不太高了。”
“有多少。”龍悟皺眉。
“6、4,甚至3、7。”湛穀道,“秦公子4或者3。”
龍悟點點頭,這和他想的差不多。
秦墨未突破辟穀巔峯,那他對戰武巔大圓滿的勝算,就不會太高。
一旁的奉梟,發出一聲冷笑。
“管他孃的多少勝算,總組長打不過,我一巴掌拍死付陽即可。”奉梟大咧的說道。
湛谷猛然呵斥,“萬萬不可!”
“漢江之戰,秦公子早有自己的想法,他殺人永遠只爲目的而行。”
“若秦公子打不過付陽,我們強行殺了他,不但不會得到燕北商界支持,在燕北的名聲也瞬間就臭了!我們纔剛剛重組,第一印象,至關重要!”
“記住!奉梟,永遠不要把打架放在第一位,戰爭永遠是爲了目的而服務,而不是爲了殺人!”
奉梟無奈的點點頭。
大家漸漸的都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這場戰鬥之上。
人們大多聊着哪一方能獲勝。
不過,賓客們大多都是看好付陽的。
從漢江之戰,秦墨下戰帖開始,大家便看好付陽。
畢竟,付陽是燕北中武世界多年的頂尖高手,而秦墨僅僅21歲的年輕人,論實力來說,絕非付陽的對手,大家看好付陽,也就理所應當。
而得知付陽到達武巔大圓滿境界後,那就幾乎所有人敢肯定,付陽會贏下這場戰鬥。
“武巔大圓滿!我的天,整個中武世界,也屈指可數吧!”
“是啊!付陽突破後,就此位列中武至高的行列之中,那小子怎可能是付陽的對手。”
“唉,付陽不突破,他還有的一戰,付陽進入武巔大圓滿的行列,這場戰鬥就沒得看咯。”
坐在爲首的禹辰,聽到賓客們的議論,他臉上止不住的笑意。
今天之所以這麼開心,也是因得知付陽突破的消息。
本來,禹辰還有些忐忑。
但現在,禹辰把心放在了肚子裏,他相信,秦墨最多也就抵擋個一兩招,就會被付陽瞬間秒殺!
因此,禹辰對付陽信心十足!
賓客之中,幾乎所有人都認爲付陽必勝。
若是說找出一位支持墨組總組長的,也只有樊源宏了。
他一直是墨組的粉絲,當年更是崇拜秦葉南,他相信他心中的超級英雄,能夠戰勝燕北副會長付陽的!
聽到賓客們對總組長看扁,樊源宏就不屑的笑了笑。
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個額帶來,那額帶上寫着五個清晰的字。
總組長必勝!
樊源宏將額帶記在了額頭上,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墨組總組長的粉絲。
賓客們看到還有支持秦先生的人,都不由笑了起來,笑這孩子太過年輕,什麼也不懂。
就在這時,遠處集裝箱上,一位身穿灰色中山裝的老者,踏着集裝箱,蜻蜓點水般而來!
他在衆多集裝箱中,閒庭信步,步伐輕鬆,但不失速度,在衆人呆愣之間,他身影一躍而下,站於偌大的戰場之中。
哐當!
他手中一把寬半米,長五丈的巨劍,轟隆一下砸在地上!
這巨劍劍身爲黑,其上有黑霧環繞,劍身爲一骷髏頭,巨劍砸在地上,瞬間引起地面震顫,在地上砸出一個巨大的凹坑來!
付陽來了!
人們盯着他手中的巨劍,挪不開眼。
這就是燕北武協之寶,中品品級之劍,邪歲巨劍!!
人們驚愣的不由看向淡笑的禹辰。
禹辰爲了讓付陽勝利,竟將燕北武協之寶,邪歲巨劍傳給了他的養子付陽!
這還打什麼?
武巔大圓滿配上中品品級之劍,秦墨勝算爲零啊!
人們不由嚥了咽口水。
燕北武協這是想完虐秦墨,根本不給秦墨反抗的機會啊!
戰場之上的付陽,持邪歲巨劍立於原地。
他嘴角洋溢着自信的微笑。
“今日,我持邪歲,斬秦墨,滅你墨組之威!!”
他洪亮的嗓音,響徹整個漢江碼頭!
墨組等人,都默然無聲的站在四周的集裝箱上。
奉梟聽到他這句話,差點兒按捺不住自己體內的洪荒之力,還好有龍悟幾人攔着,不然他下去就把付陽那小子給拍扁了。
隨着付陽霸氣登場,人們漸漸安靜下來。
大家都在等待另一位人的出場,雖然這場戰鬥,在他們看來,已經沒有懸念。
坐在爺爺身旁的竇鳳嫣,不由皺起眉頭。
她甚至不希望秦墨再出現,想給秦墨打電話,讓他逃得越遠越好。
但竇鳳嫣心裏很清楚,秦墨絕不會跑,寧可戰死,也不會失言的人。
人們沉默的等待着。
倚在桑塔納車身上的錢簫並不着急,他一根又一根抽着他的哈德門,淡然的掃視着人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