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哥……我沒事的……”
“你別動。”
秦墨的藥膏,輕輕塗抹在黎明的身上。
黎明感受到一陣涼爽,然後猛地一看,他整個人都驚愣了。
藥膏所塗抹之處的皮外傷,竟然肉眼可見的癒合了!
“墨哥……”
“我的事你少打聽。”秦墨淡淡道。
很多事,告訴一個在夾縫中生存的人,並不是什麼好事。
黎明乖乖閉上嘴,靜靜的看着秦墨。
過了良久,他忍不住開口,“墨哥,要不我去背武器吧!我不想……”
“就按我說得做。”秦墨再一次打斷他的話,不容置疑的說。
“你也別去打掃廁所了。”
“再過兩天,就有新家了。”
黎明有些茫然,不知墨哥話裏什麼意思,但既然墨哥這麼說了,他也不好再說什麼。
只是內心多了些感動和愧疚。
人在最艱難的時候,有時候才能體會到情感的所在。
這包括黎明,也包括秦墨。
時間過得很快。
春季的樹木,生出了新的枝芽。
新炎街道兩側茂密的樹木,也給這弱肉強食的城市街道,帶來一股溫馨。
在這一天,新炎街21間商鋪,全部關閉!
新炎內戰,這一天正式開始!!
寬闊的街道,被拉上了警戒線。
街道的居民,陸續走了出來,站在警戒線外,熱烈的探討着第22間商鋪的歸屬。
這些街道的居民,他們不是丁家,就是黎家或是仲家的人。
旁系子弟、宗族之人在這一天齊齊聚集在了街道的警戒線外,警戒線內,也就是街道正中偌大的空地,便是這次新炎內戰的戰場。
而在街道一側,一幢五層高的樓房天台上。
上面擺放着三把椅子,被當做了主席臺,這三把椅子所坐之人,便是當今新炎街的三位街道之主,仲家、黎家和丁家的三位家主。
陸陸續續,人們從自己家走了出來。
這一戰的重要性,也只有新炎街的人才能明白。
丁家、仲家和黎家,進入新炎街也不過百年有餘。
百年來,三家分庭抗禮,不管是所佔商鋪,還是所佔房屋,都是一樣,就連佔地面積,都是相同。
如果把新炎街看作三個小型國家的話,這三家土地的佔有上,是一模一樣的。
而在去年,新炎街僅剩的20平米街道空地,被蓋成了一間小商鋪。
這間小商鋪的歸屬,將決定三家誰能多出20平米的地方。
別看僅僅二十平米的地方。
這將決定了未來三家,誰在新炎街佔據主導權!
僅僅多出一點兒實力,那也是多出來了,與其說爭搶商鋪,倒不如說爭奪的是未來的發展!
這對於三家任何一家來說,都至關重要!
警戒線外,圍觀的人羣漸漸多了起來。
在一側的五樓天台上,也陸續有三家十數位護衛出現,在四周嚴密佈防。
圍觀的人,多達三百多位,每家差不多都有一百多位族人,這其中包括旁系,在高武小世家中,已算是人口比較多的世家了。
“應該沒有別人敢站出來吧!”
“說是街道居民,30歲以下公平競爭,但不過是五位公子之間的內戰罷了。”
“肯定沒人敢站出來啊!我看黎遂公子、仲繁公子和丁翦公子,這三人都在武破之上,尤其黎遂公子,他實力更是到了武破中期!”
戰鬥還沒開始,衆人便熱鬧的議論起來。
三家各自都支持自家的公子,誰也不讓誰。
雖平時衆人生活在同一個街道上,但三家之人,各自爲營,明爭暗鬥也是頗多,哪怕是議論,也是都想說過對方。
就在這是,人羣的嘈雜聲,突然消失了。
只見街道房宇之上,三位身穿中山裝的人,踏着房頂而來。
三人身影猛然躍起,高達十數米,竟一躍到了五樓天台之上。
三人之中,兩位老者一位中年男子。
各自中山裝的左側,刻着各自家族的姓氏。
三人穩穩落在天台頂上,隨即緩緩坐在了僅有的三把椅子上。
在三人坐下之後,街道下方三百多位觀戰之人,盡皆朝着三人的方向恭敬鞠躬。
這三人,便是當今新炎街三大街主。
左側老者,仲家之主仲金瑞!
中間中年男子,黎家之主黎九誠!
右側老者,丁家之主丁奉!
這三位,就是新炎街當今最強的代表。
乃是新炎街巨擘之人。
三人面色很是平靜。
街道的劃分,全憑藉實力來說話,三人雖同坐在一起,但彼此間氣氛很是冰冷,這間商鋪的歸屬,決定三家未來的命運,哪怕三位家主,也不敢小覷。
新炎內戰,三位家主坐鎮!
也瞬間,將今日新炎內戰的規格,上升到新炎街有史以來最重要的一場戰鬥!
三位家主剛剛落座,下方街道的人羣漸漸散開了。
五位身穿便裝的年輕人,在衆人的目視下,越過警戒線,走入了戰場之中。
黎遂、黎燁、丁戰輝、丁翦、仲繁!
這五人,便是新炎街年輕一代的五位天驕!
都是受到各自家族,傾力培養之人!
只是最近,天驕的名頭,多多少少有些打了折扣。
當初五人灰頭土臉從誅神初試回來,一時間成了新炎街的笑料,哪怕現在,圍觀人羣之中,還有人低聲笑着聊起誅神初試的一幕。
誅神初試敗北,已成了這五位天驕的恥辱。
洗不掉的人生污點。
五人分散站在戰場之中。
除了他們五人,再沒人敢進入戰場。
按規矩來說,只要30歲以下,新炎街的居民就可以參加。
但他們五人是30歲以下的年輕一代佼佼者,實力遠遠超出其他宗族、旁系之人,再多的年輕人上去,也不過白白送人頭罷了。
衆人也都很識趣,沒人會在這時候出來送死。
“還有何人?”
五樓天台之上,丁奉發出一聲低沉問話。
人羣寂靜無聲,無人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