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位少年,怎麼也是個個一臉痛苦的模樣?
“他們這是怎麼了?”
劉嵐忍不住,上前拉住了其中一位少年的父母問道。
這位少年的父母認識劉嵐,聽見她的話,少年的母親哭哭啼啼的說道:“嵐姐,不知道呀。我家笑笑晚上回來的時候就說手腕疼,結果剛喫完飯,就喊腦袋疼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事實上另外三個少年的家長都和劉嵐相熟,他們在周安縣,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結交的人,也都是周安的富貴階層。
周安就這麼大,周安頂級圈子裏的人,轉過來轉過去,都是認識的。
一時間,四個少年的家長都對着劉嵐一陣訴苦,都說不知道自家孩子到底怎麼樣了。
“滴滴滴……”
就在這時,急診室的門口的燈,突然變紅,還響起了警報聲。
沒一會兒,一個主治醫生從急診室裏面走了出來,他一臉遺憾的說道:“對不起,孩子沒能搶救回來。”
劉嵐聞言,整個人直接癱軟在了地上。
下午還在她面前活蹦亂跳的孩子,竟然死了?
怎麼會這樣?
“疼……疼啊!”
四個躺在擔架車上的少年,之前本來是疼得直呻吟,連話都有些說不起了。
現在一個個卻中氣十足的喊疼。
這一幕,讓主治醫生顏色大變!
剛剛,躺在手術檯接受檢查身體的孫志浩,在一陣喊疼之後,就突然死了,讓醫生們都措手不及!
“醫生,快,快救救我兒子!”
四人的家長臉上的淚水一下子就滑落出來了。
但是,沒等到把他們推到急診室,四個少年在喊了一會兒‘疼’之後,一個個便失去了知覺,再沒有了任何聲息。
“兒子,兒子你挺住!醫生,快,快救救我兒子!”
“醫生,你先就我兒子,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醫生……”
四個少年的家長,看着躺在擔架車上沒有了聲息的孩子,一個個心碎欲裂。
“快,通知醫院其他醫生過來幫忙!”
剛從急診室裏面走出來的醫生,連忙大聲喊了起來。
跟着一起推擔架車的醫護人員連忙行動。
有人負責把四人都推到急診室,有人負責去找縣醫院的其他醫生,走廊上到處都是急促的腳步聲和少年家長的哭聲,顯得格外雜亂。
“死……死了?”
孫知縣一臉的不可思議,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侄子’,竟然死在了急診室!
而且,現在在擔架車上的四個少年,顯然也是嚥氣了。
正是身強力壯的少年,怎麼會就這樣死去?
“是他!一定是他!”
崩潰的劉嵐突然大吼起來。
她雙眸通紅,臉上的神情就像是要喫人一般。
“誰?”
孫知縣嗓子有些發乾的問道。
“楚雲!一定是他!”
劉嵐一邊抽泣,一邊說道:“下午,小浩從衙門出來之後,找到了他們去找楚雲報仇!”
她之前已經向孫知縣講述過一邊孫志浩從衙門走出來之後去找楚雲報仇的事情。
現在這纔過去多久?
自己的兒子、還有另外四個少年,都在同一時間死去了。
這肯定是楚雲乾的!
孫知縣聞言,立即拿出了自己的手機,親自給周安衙門的捕頭打了個電話。
……
此時,鄭捕頭依舊在衙門裏處理上午的案子。
他從上司的口中得知了蒼山陳氏的可怕之處後,就在衙門之中尋找關於蒼山陳氏的資料,想看看蒼山陳氏到底是怎樣的人。
不查不要緊,一查,他被嚇了一大跳!
赫赫有名的陳氏太極竟然是從這個家族之中流傳出去的,除此之外,這個家族在蒼山簡直就是說一不二的土皇帝。
蒼山陳氏麾下所隱祕控制的產業,遍佈全國。
被蒼山陳氏旁系給打壓的企業,更是不在少數。
就這樣一個行事作風都非常霸道的家族,竟然依舊屹立不倒,這足以說明問題!
而且,他還查到了最爲關鍵的一點,蒼山陳氏第三代的底細陳明月,死了!
資料上說的是出車禍死亡的,但是根據他的推測來看,她的死,絕對和楚雲有關係!
否則,和楚家沒有任何交集的蒼山陳氏陳明軒,爲何要不遠千里來周安,並且出現在楚雲的家裏?
“叮鈴鈴……”
電話鈴聲在此時響起,看了一眼號碼,發現是孫知縣打來的,鄭捕頭立即接通了電話。
“鄭捕頭,我侄子死了,兇手極有可能是楚雲,你現在馬上逮捕他,不要讓他從周安逃脫出去!”
鄭捕頭聞言,神色大變,怎麼也沒有想到,孫知縣竟然會告訴自己一個這麼震撼的消息!
他的侄子,不就是在網咖女廁所掀人裙子的孫志浩嗎?
下午的時候,他還在濱河路見到了孫志浩,這個少年還糾集了一幫人找楚雲報復呢,怎麼這到了晚上就說他侄子死了?
這到底是真是假?
“孫知縣,楚雲是利劍的人,我沒有辦法逮捕他。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鄭捕頭壓下心中的震撼,迴應孫知縣。
聽到‘利劍’二字,孫知縣的語氣顯得有些迷茫,問道:“利劍是什麼?”
孫知縣從沒有和利劍的人接觸過,也不知道利劍的職責。
鄭二狗能知道利劍,主要是和他的工作脫不了干係。
有些時候,他們總會和利劍的人照面,但是有關‘利劍’的一切,他們都被要求不允許往外說。
“孫知縣,這件事情我會彙報給上級。”
鄭捕頭沒有去解釋,扔下這話,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電話那頭,孫知縣看着自己的手機,眉宇之間的憤怒越來越濃。
自己的親生兒子死了,親自打電話給鄭捕頭讓他辦案,他竟然推脫?
“他二伯,你一定要爲小浩報仇,你一定要給小浩討一個公道啊!”
這時,哭倒在地上的劉嵐抱住了孫知縣的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我知道該怎麼做!”
孫知縣一腳甩開了劉嵐,陰沉着臉,走出了醫院。